醫院
沈從文神色匆匆趕來。
“兒子,你的兩根手指頭呢?”
當看到病床上嚎啕大哭的沈成才少了兩根手指頭,沈從文氣的發抖。
一旁老婆哭嚎,“老公,沈縵那個賤人,撮合閻家那個小雜種廢了你兒子的手指頭。”
“而且那小雜種還說,李家地盤是他的,如果你敢把手伸到他的碗裡,他讓沈家不得好死啊。”
“爸,我真的努力想要守住咱家的地盤,但是但是那閻風甲太厲害了,就跟不是人似的。”
病床上,沈成才哀嚎著,沈從文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沈縵在哪兒?”沈從文眼睛血紅,“把那吃裡扒外的東西給我抓來。”
“老爺,小姐她她不接電話,”一名下屬撥打過去,顯示無人接聽。
“跑,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發信息告訴她,如果她不到醫院來見我,我就把她媽的靈位砸了,挖出骨灰盒喂狗。”
“主人,君臨集團二十億現金已經入賬,君臨集團高層那邊問您,何時回去主持大局?”
閻風甲回去的路上,顏綺羅接到君臨集團那邊消息,轉頭詢問。
閻風甲緩緩睜開眼睛,有些頭疼,“告訴我七師姐,最近我很忙,有些私事要處理,暫且繼續勞煩她和其他高層,繼續做好自己工作。”
然而顏綺羅看著手機忽然臉色一變,“主人,可能不能如你所願了。”
“何意?”閻風甲心臟咯噔一跳。
“姑蘇煙柔小姐好像已經提前動身,似乎要來清海市找您回去擔任董事長位置。”
“什麼?”閻風甲嚇得坐直了。
自己七師姐要是過來,自己爸必然懷疑。
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這五年來,經曆了那些悲慘的往事。
忽然就在這時,閻風甲的手機忽然響起。
一個陌生號碼。
閻風甲喉結滾動,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在莫約三十秒過後,閻風甲顫抖的滑動接聽。
不等他本人開口,一道冰冷而極具威嚴感的聲音響起。
“風甲,師父讓你繼承君臨集團,如今已經過去三年時間了。”
“我辛辛苦苦替你在集團擦屎擦尿,你如今出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整個車廂氣氛凝固。
閻風甲嘴角抽搐,“七師姐,我這家裡有情況,這不是正準備跟你說一聲嗎?”
“我今晚就會抵達你的家鄉,如果我沒有看到你本人,你自己想想後果。”
吧嗒一聲,電話掛斷。
“這都算怎麼一回事啊,”閻風甲長歎一口氣。
這要怎麼跟自己爸解釋七師姐身份呢?
回到家,閻風甲吃午飯。
看著閻父,閻風甲笑著放下筷子。
“爸,咱家可能要來一個客人。”
閻父放下手中報紙,“哦,你朋友啊,行啊,隻要不嫌棄咱家現在這情況,來者是客嘛。”
“誰啊?”秦婉秋疑惑。
閻風甲撓了撓頭,“之前在監獄的時候,我不是拜師學藝嘛,這人算是我師姐吧。”
“哦,既然是同門,那自然更不敢怠慢,何時到啊?”閻父並未多想。
“晚上十點左右吧,我要出門去接她一下。”
“行,那晚上婉秋啊,麻煩你去騰出一個房間來,這老宅雖然是老了一些,但好在房間多。”
“爸,我等一下就去弄,”秦婉秋眼神有意無意瞥了一眼閻風甲。
她又不是傻子,看閻風甲這為難的樣子,顯然這所謂的師姐,跟他的關係並非那麼簡單吧。
如果閻風甲能早點娶媳婦兒,給閻家增添子嗣,那也是極好的。
吃完飯後,閻風甲幫著秦婉秋收拾房間。
秦婉秋,“風甲,我看那不是你師姐吧,難道是你女朋友?”
閻風甲一愣,“嫂子,不是女朋友,怎麼可能呢。”
秦婉秋笑著道,“是女朋友自然是極好的,你也老大不小了。”
“如果你跟那顧家丫頭無緣,也應該早點結婚生子的。”
“畢竟爸年紀也到這裡了,你總得在他活著的時候,讓他抱一抱孫子吧?”
閻風甲無奈,“嫂子,沒有這種事情,你真的想多了。”
“好好好,是我想多了,行了,你準備出門吧,這裡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女孩子可不喜歡不守時的帥哥喲。”
閻風甲看了看時間,確實差不多了。
走出門,閻風甲忽然又停了下來。
“嫂子,其實我一直有一句話想要跟你說。”
收拾床單的秦婉秋嬌軀一顫,彎著腰收拾床單的她,背影凹凸有致,豐腴成熟。
難道是閻風甲知道自己跟他
“什麼事情啊?”秦婉秋不敢回頭。
“你跟我三哥從未接觸過,恐怕因為他身份保密,你連樣子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子吧?”
“那倒是,”秦婉秋思緒不寧。
“你還這麼年輕,你在這個家付出的已經夠多了,我閻家不想再拖累你,你有想過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嗎?”
秦婉秋沒有想到,閻風甲說的竟然是這個。
“你是要趕我走嗎?”秦婉秋拽緊床單,小腦袋埋在豪華的溝壑之中,好像隨時都要哭出來一般。
她秦家從來就不待見她,如今隻有這個家。
閻風甲作為這個家的主子,當真要狠心趕她走,她就真的無依無靠了。
“沒有,怎麼可能呢嫂子。”
閻風甲並未察覺,他以為秦婉秋一直留在這裡,隻是為了報答自己爸的培養之恩。
“總之日後你要是嫁人了,我一定給嫂子你送一份大大的嫁妝,保證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好,我考慮一下吧,”秦婉秋聲音小的跟蚊子一樣。
直到閻風甲離開,秦婉雙手緊緊抓著牛仔褲緊緊包裹的大腿上,神情恍惚。
驅車出門,閻風甲看了看時間,距離自己七師姐下飛機還有兩個多小時。
想著自己要不要買一束花,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打電話來做什麼?”
看到來電顯示,閻風甲不由得皺起眉頭。
是沈縵。
“何事?”閻風甲滑動接聽鍵。
然而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一道極致冰冷的聲音。
“小雜種,你勾引我女兒,廢了我兒子的手指頭,是你搞得我家雞犬不寧。”
“你不會真的以為,這件事情我不會跟你算賬吧?”
“沈縵的父親?”閻風甲眉頭一挑。
“是我。”
“你這做老子的真夠扯的,同樣是你的孩子,沈曼母親去世了,你難道不應該更加嗬護她?”
“我的事情輪不著你來說教,小子,如果你有種就過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三頭六臂。”
“閻風甲彆過來,”電話那邊傳來沈曼哭泣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她後母的大罵。
“你個賤人,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我看你就是犯賤,你弟弟你不護著,你聯合外人欺負他,我打死你。”
沈從文聲音再一次響起,“家有家規,沈曼因為你,受到了應該有的懲戒,至於你,年輕人既然衝動犯了錯,就要有承擔錯誤的覺悟。”
“我不希望因為你的懦弱,沈縵替你受罰,第一人民醫院,我給你三十分鐘,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沒空,”閻風甲直接掛斷電話。
“主人,去哪兒?”顏綺羅問。
閻風甲抓著手機沒有回話。
腦海之中,浮現出自己當年被接回天宮薑家,認祖歸宗時,薑家老太君立刻暴露麵目。
命人將自己綁到了手術台。
為了抽出脊髓救她的寶貝孫子,她甚至連麻藥都不給自己打。
那一次他幾乎丟掉了大半條命,剛剛覺醒的薑家血脈也幾乎報廢。
然而手術之後,她絲毫沒有感謝的意思,命人將自己丟進鳳凰女子監獄,讓其自生自滅。
拳頭不住緊握,閻風甲深呼吸幾口氣,眼中是無儘的殺意。
“換路線,去人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