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煙柔裹著浴巾站在門口。
此時房間內,閻風甲坐在了椅子上,秦婉秋尷尬的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清婉姐房間剛剛說有老鼠,我過來看看,那啥,清婉姐,既然老鼠已經跑了,我先不打擾了。”
“啊,好。”
秦婉秋擠出難堪笑容。
直到大門關上,秦婉秋抱著胸口喘氣,剛剛要不是閻風甲警覺,可能就完了。
不過
秦婉秋看著自己被勒出指印的雪白手臂,不住的小鹿亂撞。
剛剛閻風甲那是什麼意思?
這讓這個二十七歲的女人,有些亂了芳心。
“我看你不是去抓老鼠,你是去打籃球吧?”回去的路上,姑蘇煙柔將閻風甲堵在門口。
閻風甲無語,“七師姐,你大晚上不睡覺,你裹著浴巾跑出來做什麼?”
“我不洗澡嗎,你房間有浴室,我過來洗個澡不行啊。”
“反倒是你小子,我看你是看上了清婉姐吧,不過說實話,小風甲,是個男人都頂不住那樣的身材呢。”
“你偷吃了沒有?”
“我問心無愧我,”閻風甲一把鑽進了房間,猛地將大門鎖上。
“客廳那邊有主浴室,去下麵洗澡,我睡了。”
“臭小子找死,”姑蘇煙頭佯裝舉起拳頭,對著空氣錘了一下。
次日一早,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傳到了家裡。
秦婉秋熱淚盈眶,“爸,沈家那邊願意跟我們合作一個大項目,這下我們有救了。”
閻父正在看報紙,但在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意外,他忍不住看向閻風甲。
“風甲,是不是那天那個沈曼女娃娃?”
閻風甲頷首,沒有隱瞞。
“如今聽說沈家那邊,沈慢成為了整個董事會最大的持股人,我之前給她治過病,要求就是跟我們家合作。”
“原來是這樣啊,”閻父並未多懷疑,而是深思熟慮,“如今爸老了,這一場大病已經沒有多餘精力去公司了。”
“爸,我想好了,讓清婉姐繼續管理閻家公司。”
“我?”秦婉秋連忙搖頭,“不行,不行的。”
上一次給她造成巨大的心理負擔,打死都不去。
閻風甲認真道,“我沒有管理公司的能力,也沒有清婉姐你有經驗。”
“上一次是因為蘇琛跟李家勾結,導致清婉姐你放鬆了警惕,這跟你經營公司的能力沒有關係。”
“我絕對不行的,爸,你彆讓我去了。”
一旁閻父笑道,“清婉啊,你這孩子聰明,而且有上進心,否則當初我怎敢將這個椅子讓給你來坐呢。”
“行啦,這件事情我跟風甲態度一致,你好好管理,如果遇到困難儘管找我便是。”
“清婉姐,相信自己好嗎?”閻風甲露出微笑。
秦婉秋沉默半晌,“我試一試吧。”
當天,閻氏集團一支房地產開發商股權橫空出世,直線飆升。
就在所有人認為閻家宣布破產,股票大麵積低價拋售,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起死回生,並且是強勢歸來。
一群股民估計今天要集體排隊上天樓了。
一早,秦婉秋穿著一身職業女士西裝,雖然非常保守,但卻難掩她豐腴的性感身材。
閻風甲提前在沈縵那邊打了招呼,親自將秦婉秋送到門口,看著她騎著粉紅色小電驢遠去。
姑蘇煙柔拿著一個肉包子走了出來,一隻手搭在閻風甲肩膀上。
“小風甲,你還真夠闊綽的,雖然君臨集團是華夏第一集團帝國,但你拿出二十億出來玩,要咱師父知道了,不得打死你?”
閻風甲嘴角一揚,“隻要家人開心,身體健康,錢財終究隻是數字。”
“不是你辛苦滿世界跑是吧,那你啥時候回去繼承君臨集團,我來享受生活?”
閻風甲一愣,趕緊轉移話題,“吃飯吃飯,我還沒有吃幾口呢。”
“你這臭小子,”姑蘇煙柔輕輕踹了一腳閻風甲的屁股,但臉上卻寫滿了寵溺。
自己就這麼一個小師弟,而且是她第一個男人。
她姑蘇煙柔不寵著,誰來寵呢?
畢竟她也知道閻風甲這五年來,到底有多不容易。
能走到今天,全靠自己信念支撐。
姑蘇煙柔相信,總有一天,這個男人會重新站在天宮薑家麵前,告訴那些人,他閻風甲回來了。
中午時分,秦婉秋懷揣著激動的心情,在沈曼護送下走了出來。
因為推遲的項目,得以重新啟動。
沈縵這邊借花獻佛,直接撥款二十億,解決了燃眉之急。
“秦總,那就祝賀我們兩家合作愉快。”
沈曼恭敬伸出手,不敢有絲毫怠慢。
秦婉秋微笑,“合作愉快。”
說完,秦婉秋騎著她的粉紅色小電爐,現在就要去工地現場勘察。
這一次她必須要親力親為,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然而就在秦婉秋剛剛沒走多遠,忽然一輛寶馬五係橫擋在了路中央。
緊接著車門緩緩打開,一個穿金戴銀的美婦帶著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
“秦婉秋,你要去哪兒,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你敢不接?”
秦婉秋一愣,趕緊停下小電驢,緊張上前。
“媽,你怎麼”
“啪!”
美婦抬手就是一巴掌將秦婉秋甩在地上,冷言冷語,“好啊你,你還沒有嫁給閻家呢,現在你連生活費都不給家裡寄了?”
“媽,閻家的情況你也知道,現在我真的是拿不出錢給你們了。”
“姐,你彆把我們當傻子了。”
弟弟秦浩然叼著一根香煙,“我可是聽說了,閻家如今股票暴漲,沈家那邊打算進軍國內市場。”
“二十億資金給你管理,讓你拿點錢出來給家裡補貼又怎麼了?”
秦婉秋委屈,“媽,那錢是公司的,不是我個人的。”
“那我不管,你弟弟最近認識了一個有錢人的女朋友。”
“現在急需用錢。”
“這樣吧,就當是閻家的彩禮錢,不多,你去找閻家要一千萬給我,從此以後,你就是閻家的女兒,我絕不來麻煩你。”
“什麼,一千萬?”
秦婉秋幾乎要氣哭了。
這些年來,秦家一直在吸她血,身上的衣服都是好幾年舍不得換掉。
如今要她一千萬,她去哪裡弄?
“姐,你在閻家累死累活給他家賺錢,要個一千萬也不多吧?”秦浩然搖了搖頭,“一千萬,真的很少了。”
“行了,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我們就在清海市等你消息。”
“不然到時候我們可就要大鬨閻家公司,讓他家雞犬不寧了。”
此時在大廈六樓,手捧咖啡的沈曼看到這一幕,拿出手機撥通了閻風甲電話,將秦婉秋被人打的事情說了出來。
“知道了,”閻風甲眉頭一皺,聯想到昨夜秦婉秋在哭。
這二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下午,秦婉秋回家,正準備去跟閻父交接勘察工地內容,剛剛一進來就看到閻風甲等候多時。
“風甲你怎麼在這裡?”
“清婉姐,我有話想要跟你說,你來。”
閻風甲起身,帶著秦婉秋來到院子。
“我聽人說,你白天被一對母子打了,他們是誰?”
秦婉秋一愣,沒想到這件事情閻風甲竟然知道了。
“是你家人?”閻風甲看出了端倪。
秦婉秋點頭,“風甲,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挪用屬於公司的一毛錢,你彆趕我走。”
閻風甲哭笑不得,“清婉姐,你如今是我家人,我既然用你,就不會懷疑你。”
“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或許我可以幫你。”
秦婉秋搖頭,“沒事,就是我媽和弟弟來看我而已。”
“看你?”閻風甲撥開秦婉秋的秀發,那微微腫脹的右半邊臉還沒有消減。
“如果是看你,怎麼把你打的這麼重。”
秦婉秋頓時哭了起來,憋在心中好幾年的委屈,如洪水一般傾盆而下。
“風甲,我爸媽逼我給弟弟買車買房,如今還要跟閻家要一千萬的彩禮錢,說什麼隻要一千萬就把我賣給你家。”
“我也是他們的女兒啊,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對我。”
閻風甲心尖一顫,難怪自己爸總說秦婉秋生活上非常節儉。
明明是總裁,但從來不敢為自己買一件衣服,名牌化妝品。
竟然是秦家都在吸她一個人的血?
“風甲,你不用管他們,我太了解他們了,這一次他們敢要一千萬,下一次就敢要兩千萬。”
“他們好吃懶做習慣了,根本不知道賺錢有多難,我會自己解決好的,絕對不牽連公司。”
“婉秋姐,”閻風甲忽然拉住秦婉秋,認真道,“一千萬又如何呢,婉秋姐照顧我爸這麼久,彆說一千萬,就是一個億我也會給。”
“風甲你要乾嘛?”秦婉秋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