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議事大廳。
“趙兄,看今日錢德財的態度,恐怕是不會輕易交出靈礦山的啊。”
孫家家主一臉擔憂。
“嗬,我們三家聯手,他錢家想不交出靈礦山,也不得不交。”
趙家主冷哼一聲,端起桌上的茶水輕抿一口。
今晚,他派出去的十多名高手,就是在給錢家下達最後的通牒。
“家主大人,不,不好了!”
此時,一名趙家子弟踉踉蹌蹌跑來,神色慌張。
“出了何事,如此大驚小怪,沒看到我與孫李兩家家主在商議大事麼?”
趙家主麵露不悅之色。
“是,是錢家,好多人,好多光頭,他們直接從正門闖了進來,趙公子,孫公子,還有李公子他們都被錢列賢給打至了重傷!”
“家主大人,錢家這是要跟我們開戰啊!”
那名弟子麵露驚恐之色。
“什麼?!”
趙家家主直接從椅子上“唰”地站了起來。
如此明目張膽地從趙家正門闖入,誰給錢家的勇氣?!
好歹也易個容從圍牆外翻進來啊,這是演都不演了啊!
“哼,這哪是要開戰,分明是已經開戰了!”
李家家主依舊麵不改色,淡淡飲了一口茶水:“趙家主,看來威懾,起到了反作用啊……”
“錢家這是想要與我們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我倒要看看,錢家有沒有這個實力!”
趙家主袖袍一揮,大步走出議事大廳。
與此同時,趙家後院。
“嘿咻,嘿咻……”
今晚,又是一休大師努力降妖除魔的一天。
一休大師猛地抬起頭,敏銳的他,再次洞察出危機的來臨。
“怎麼了,大師,您先前不是說過,今晚要一不做二不休麼,怎麼這麼快就要休息了?”
趙夫人輕笑一聲。
“趙夫人有所不知,小僧自幼苦練禪功,最講究的,便是一個“靜”字,所以,對於外界的風吹草動,甚是敏感,今晚,恐是有大事發生啊……”
一休破天荒的一臉嚴肅,直接從床上一躍而起。
甚至連袈裟都沒來得及套上,便從窗外飛了出去。
外界果然火光衝天。
……
趙家前院,一片火海將趙長河三人包圍,一眾趙家子弟在錢家摧枯拉朽的攻勢下節節敗退。
“哼哼,趙長河,先前你不是說要將我踩在腳下麼,怎麼現在是在我的腳下啊?”
錢列賢一腳糊在趙長河臉上,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
“怎,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突然變得這麼強?!”
“還有這些錢家子弟,以你們家族的資質靈根,怎會戰力突然強了我趙家一大截?!”
趙長河滿臉不甘心。
明明幾日前,錢列賢還隻是一個剛入築基的小渣渣,怎會短短幾日時間,便連升兩個小境界,現在,就連他,孫天生以及李添才三人合力都不是其對手。
還有這些錢家子弟,竟都和錢列賢一樣,雖然沒了頭發,腦袋也變得尖尖的,但戰力也是提升了不止一倍。
這算怎麼回事?!
“那自然是因為,我們打藥了啊……”
錢列賢得意一笑,隻是以失去秀發為代價,就能直接變強,有了這修為藥劑,他還修個毛的仙!
直接打藥成仙即可!
還好先前趙長河這個傻冒拒絕了陳河,否則,他還不一定能打得過呢。
“少爺我也懶得和你廢話,總之,今夜過後,你們趙家,就得在洛城除名了!”
錢列賢直接從趙長河三人身上跨了過去,剛走出一步,瞳孔驟然一縮。
他動不了了!
一雙靈力幻化而成的大手正死死掐住他的脖頸。
“你們錢家還真是認不清自己的實力啊,一個小輩,就敢揚言滅了我趙家。”
趙家家主緩緩走來,身後,還跟著孫李兩家家主。
元嬰中期修為顯露而出!
“趙成,欺負我錢家一個小輩算什麼本事!”
眼見自家好大兒有危險,錢德財一個閃身,擋在趙家家主身前。
“錢德財,我們還沒去找你,你們錢家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趙成眼神狠厲,大手一揮,錢列賢直接被重重甩了出去。
“今晚,趙孫李三家的結丹高手,可都在這裡了,就憑你們錢家那寥寥幾個結丹期,還有你一個元嬰中期,就想扭轉局勢,打入我趙家?!”
趙成哈哈大笑起來,身後,飛出二十餘名結丹高手,虎視眈眈。
雖然不知道錢家用了什麼法子,讓這些小輩都到了築基實力,不過,真正關係到雙方成敗的關鍵,還是取決於哪一方結丹高手的數量。
這便是他們的三家的優勢所在!
“結丹高手,我們也有,而且,誰告訴你,我們這邊隻有我一個元嬰了?”
錢德財淡淡一笑,十餘名虯髯大漢從牆外一躍而下,每一個,都有著結丹後期的實力,其中為首一名虯髯大漢,氣息更是極為恐怖。
“元嬰後期高手?!”
趙成瞳孔猛地一縮,錢家這是從哪找來的這麼多高手,甚至其中一位還是元嬰後期。
不是說錢家供奉的那些高手都連夜提桶跑路了麼?!
“上!”
錢德財口中緩緩吐出一個字,十餘名虯髯大漢傾巢而動。
“老李,老孫,助我!”
趙成咬牙,渾身靈力傾瀉。
雙方再次廝殺起來,下至築基,上至元嬰,場麵一度混亂,神通滿天飛。
當然,儘管趙家這邊打得怎樣如火如荼,還是有兩人置身事外。
陳河,以及身旁的一名虯髯大漢。
大漢是花玉珠易容而成。
陳河甚至不知從哪搬出一條凳子,坐在上麵,神清氣閒地磕著瓜子。
花玉珠微微皺眉:“你不去幫錢家麼?”
“玉足姑娘,我隻是個看戲的。”
陳河吐出瓜子殼,搖了搖頭。
花玉珠雙眼微眯:“你不是站在錢家這一方的麼?”
“不不不,玉足姑娘,我是個商人,錢家隻是我的一個客戶而已,相對的,趙家,李家,孫家,也可以是我的客戶。”
陳河給了花玉珠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原來你也不想錢家在洛城一家獨大啊。”
花玉珠恍然大悟。
“你們不也是麼。”
陳河嗬嗬一笑,花玉珠一個“也”字,便能說明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