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舔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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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烆……”盛舒然見他不為所動,又扭了扭,“手鬆開。”

遲烆壓下躁動,齒間發出壓抑的唇音:“我疼。”

他忍得青筋凸顯。

盛舒然以為,遲烆忍著的 ,是傷口帶來的痛,便微微屈膝,迎上他的雙眸。

“你是小孩嗎?痛就要找人捏捏?”

她在笑。

眼角的弧度恰到好處,就連覆在她臉上那冷白的月光也隨之溫柔繾綣。

緋色的唇彎起,唇角的那一滴血漬鮮紅得過於奪目,在她精致的臉上,像一顆令人心動的朱砂痣。

那是他遲烆的血。

腰間的手一用力,遲烆輕輕抬頭,溫熱的唇瓣吻上她嘴角的那滴血。

盛舒然訝然,下意識地推開他:“遲烆,不可以……”

遲烆像嗜血的魔,已嘗到了血腥味,就隻有放縱,怎麼會有“不可以”。

他微微挺了挺身,一手攀上她後頸,壓低她腦袋,又重新吻了上去。

他輕吐舌尖,沿著她唇角的輪廓徘徊,輕輕舔舐鮮血落下的位置。迷離的桃花眼半合著,長長的睫毛下,黑眸緊緊盯著那滴紅。

扣住盛舒然後頸的手勁很大,霸道而強勢,不容她後退……

可他的舌尖,卻很溫柔,像小貓一樣,細細碎碎,反反複複,不過是為了把血跡舔乾淨而已……

就隻是唇角,壓抑著天崩地裂、山倒海嘯,也絕不越雷池半步。

盛舒然渾身騰地紅了。她在片刻沉迷後,猛然推開遲烆。

卻在與他目光交彙時,竟一時忘了罵人的話。

她輕觸還殘留著溫熱的嘴角,紅著臉:“遲烆你、你乾嘛啊?”

尾調輕輕上揚,語氣過於柔和,勝似撒嬌。

“證明。”遲烆目光灼熱地盯著她。

“什麼證明?”

“你剛剛說我小,我說過我會證明給你看,我不是你眼中的小孩。”

盛舒然逐漸恢複理智,聲音也帶了點惱意:“胡來!弟弟怎麼可以對姐姐做這種事。”

“對,弟弟不會這樣做!也不可以這樣做!”遲烆順著她的話,給予百分之百的肯定。

這反而讓盛舒然有點懵了,歪了歪頭,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所以……”遲烆又重新靠近盛舒然,眸色在黑暗中越發濃烈。

“我不是弟弟,我是一個男人。”

“盛舒然,從現在起,把我當一個男人看待。”

“否則,下次是這裡。”

男人伸出指尖,正正壓在盛舒然紅潤的唇心。

盛舒然感覺全身血液一路叫囂著,彙聚到唇心那個被遲烆指尖觸碰的位置。

這時,“叩叩叩”一陣敲門聲,擾了兩人之間的一池春水。

盛舒然做賊心虛,下意識想躲,被遲烆一手扣住她手腕。

“誰?”遲烆恢複了以往冰冷的音調。

“是我。”

是傅凜一貫沉穩的聲音。

遲烆看向盛舒然,盛舒然已怔怔地望著門口。

他回來了。

傅凜:“我能進來嗎?”

盛舒然觸電般一抖,本能想躲,但遲烆依舊不放開她。

遲烆:“躲什麼?”

盛舒然:“不能被他發現我在你房間啊。”

“我們是在做什麼不見得光的事嗎?”遲烆眉峰漸攏。

“不是!沒有!我就是來給你塗藥!”盛舒然立馬否認,忘記剛才的所有繾綣曖昧。

“那就是了。”遲烆起身,想走向門邊。

盛舒然扯住他衣擺。

“遲烆,我說不過你,但我就兩個字——不想。”

遲烆低下頭看著她好一會,然後才朝著門口說:

“不太方便,我在做其它事情。”

盛舒然鬆了一口氣,垂下拽著衣擺的手。

“那算了。我聽說你跟父親吵了一架,所以想來看看而已。”傅凜貼在門口說。

“哦,對了,你看見舒然了嗎?我去她房間,她似乎不在。”

遲烆又看向盛舒然,這下眸光裡又浮起那種熟悉的執拗。

“看來我哥回到家,是先去找了你,然後再來找我這個快被打死的親弟弟。”

遲烆勾起唇角,明明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睛,卻讓盛舒然背脊發涼。

“你開心嗎?盛舒然。”遲烆的執拗愈演愈烈。

他伸出冰冷的指尖,沿著她鬢邊的碎發,劃過下顎線,最後輕輕挑起她下巴。

盛舒然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她根本沒時間去思考遲烆的問題,隻是在岌岌可危地感受著暴雨來臨前的狂風怒號。

遲烆趁盛舒然發呆之際,往前兩步,打開了門。

“她在我這裡。”

他把門縫拉得老大老大,大到足以讓這對癡男怨女看到彼此。

剛剛遲烆拒絕傅凜進門,說了什麼來著?

【不太方便,我在做其它事情】

傅凜權當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在自己解決正常的需要,沒想到他要找的妹妹盛舒然,也在。

在不開燈的房間裡,她發絲淩亂地坐在地毯上,驚愕又尷尬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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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閱讀指南:

客官彆急!女主對傅凜的情感很快就理清,不存在糾纏複雜的三角戀。

我不喜歡寫這種,寫得我鬨心,我喜歡的是熾熱的雙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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