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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是不能?還是不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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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舒然隻覺得頭腦發脹,無法思考,盯著卡牌上的幾個字,整個人都宕機了,無力地被遲烆抵住。

唇與唇之間,隻剩下兩人糾纏的氣息,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茉莉香混著酒香,刺激著遲烆的每一個細胞。

遲烆垂下眼瞼,盯著近在咫尺的鮮紅,他眼底泛起的紅,與她的唇色輝映,燃燒著壓抑而洶湧的欲望和占有。

差一點,就隻差一點……

可是,選擇權不在遲烆手裡。

這一次,他不要強迫她。強迫得來的甜,他試過,太苦了。

內心有一頭野獸在咆哮,在掙紮,在撕咬……

卻被一根韁繩,死死地扯住。

他抵住盛舒然,咬著牙槽,抑製著呼吸,用殘存的一絲理性,去拉扯那頭咆哮鬥勇的野獸。

野獸用力掙紮靠近,在快碰觸到紅唇,又被扯住了往後退,然後又重新靠近……

如此反複。

“盛舒然……”遲烆的聲音低啞,近乎決堤的邊緣,“我已經走了99步,最後一步……你來……”

他把主動權,交給了盛舒然。

盛舒然的睫毛顫了顫,她感受到遲烆越來越重的呼吸。

她撫上他滾燙的臉,來回撫摸著他清晰利落的下顎線,盈盈的眸光落在他的唇上。

那裡還殘留著她想要的酒。

她剛剛就想喝的酒。

這不就是一個遊戲麼?

盛舒然貼了上去,用舌尖去輕舔那燥熱的酒。

輕嘬、慢舔……明明這麼輕柔,卻沒想到,扯斷了野獸的韁繩。

遲烆隻是呆愣了片刻,等盛舒然意識到他的蘇醒時,自己的舌尖已被他含住,進而糾纏。

盛舒然一把推開他,杏眼圓睜,像受驚地小鹿,慌亂地看著一頭餓狼。

猛獸已經出籠,沒捉到獵物,怎會罷休?

“不夠一分鐘。”

遲烆重重地吻上她的唇瓣。

是她主動送來的甜,那就是默認遊戲繼續。

他遵守遊戲規則,並沒有錯。

扣住她後頸的手青筋凸起,唇瓣熾熱地吮吸輾轉,遲烆瞬間奪取了主動權,強勢而霸道,在這淪陷的黑夜裡,肆無忌憚地掠奪她的甜。

是的,他們在玩遊戲而已……

所以盛舒然並沒有再推開他,任由他的橫衝直撞,任由他的步步緊逼,任由他,把自己壓在沙發上。

還不夠。

黑夜讓荷爾蒙蔓延得肆無忌憚。

遲烆吻得越發的用力,卷走了所有的空氣,像魔怔了一樣,反複吸吮她柔軟的唇。

“痛……”盛舒然嚶嚀一聲。

“痛?”他鬆開她的唇,看著她比原來更豔上幾分。

指尖擦過唇的邊緣,那不是吻亂了的唇印,確實是微微紅腫的痕跡。

這麼經不起折騰……

那就更想把她揉碎……

他的眼眸熾熱得灼人,泛紅的眼眶透露著不可藏匿的占有欲。

他壓在了她的身上,沙發深深凹陷進去,擠壓著盛舒然的神經,俯首,又吻了上去。

“夠了。”盛舒然偏頭躲過,雙手抵在他胸前。

“沒夠,才開了個頭。”遲烆捏住她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

“夠一分鐘了,肯定是夠了。”盛舒然繼續抵住他。

“我說……我沒夠,我還想要。”

去他媽的一分鐘。

遲烆重新堵住她的嘴,吞下她紛紛擾擾的話。

在唇舌的交纏之間,盛舒然低嚀地喊疼。

她趁著遲烆長驅直入,狠狠地咬了他。

“嘶……”他吃痛,鬆開了她。

“你是狗嗎?都被你弄疼了。”罵人的話,被酒精漂過,都像是在嬌嗔。

“遲烆,我痛……”

遲烆盯著她的唇,紅得快要滴血,的確是不能再吻了。

可他的欲望還沒被填滿,隻能從彆的、更熱烈的地方補回來。

“痛也忍著……等下……

“可能會更痛……”

他含住她的耳垂,像觸電一般,成功將盛舒然所有敏感的神經延伸過去。

手,趁機穿過被撕扯後的裙擺,一路暢通無阻地向上,像撫摸綢緞般絲滑,輕而易舉地摸到裡麵的布料邊緣。

邊緣有凹凸不平的花邊。

跟上次宿舍裡的一樣。看來,她很喜歡蕾絲。

正好,他也喜歡。

他緊拽著蕾絲花邊,那是最後一道防線,低聲輕哄:

“給我,好不好?”聲音繾綣,仿佛在給她下降頭。

盛舒然已染了七分醉意,僅剩三分清醒。

“這也是卡牌的任務?”盛舒然目光呆滯卻透著嬌媚。

“不是。”遲烆遲疑了兩秒,回答她。

“那,那不行。”

“可你沒把我推開。”遲烆提醒盛舒然。

她不知何時,雙手已環上遲烆的脖頸。

她似乎已剩下兩分清醒,完全沒有意識到遲烆在說什麼,軟得像一灘春水,絲毫沒有抵抗。

這難道就不是默許嗎?

遲烆那握著蕾絲的手,往下,再往下。

布料劃過肌膚,提醒了盛舒然最後一分的清醒。

“不行,這不是任務。”醉了的她聲音輕柔,扭了扭腰肢,隔著旗袍,按住了遲烆的手。

“不是任務就不可以了嗎?”遲烆看著她,眸子越凝越深。

“嗯。”盛舒然輕歎。

“為什麼?”

“我們不能……做那種事情。”她的眼皮開始變重,眼神愈發地迷離,水光瀲灩。

“為什麼不能?”

盛舒然沒有回答。她也想知道為什麼,可是她的大腦已無法思考。

“是不能?還是不想?”遲烆眸子裡的欲火漸漸褪去,寒潮漸起。

盛舒然不語,整個人似乎開始往下墜。

“你,想不想,要我?”遲烆的語氣降了幾個溫度。

在盛舒然最後快要斷片的前一秒,她說:

“遲烆,我不……”

……

斷片了,閉眼了,睡著了……

可某人的欲火還在騰燒。

你已經醉了,盛舒然。

你說過醉了,你就會不記得。

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拽著蕾絲邊的手,節骨發白,青筋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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