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惶恐地瞪著雙眼,嘴巴噫噫嗚嗚,眼眶布滿了淚花。
她知道遲烆瘋,但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又恐又悔,不該去惹這個瘋批。
“聽說,你還說我不行?”遲烆蹲在她麵前,冰冷的刀刃拍打她的臉龐。
“那我找幾個人給你,滿足你?”
被堵住嘴巴的林鳶,隻能拚命搖頭,眼淚不停地流。
“6道……你在盛舒然的臉上劃了6道痕。”刀尖抵住林鳶的臉。
隻要稍稍用力,就能刺進去了。
林鳶渾身發抖,雙眼透著恐懼和絕望。
“道歉和求饒的話就彆說了,聽煩了。”
遲烆起身,重新回到林鳶對麵的位置上。
“畢竟範潮也被我打殘了,再搞你,盛舒然會生氣的。”
聽到範潮,林鳶像墜入了冰窖,但聽到後半句,又重燃了希望。
“退團、公開道歉……
“再幫我做件事,我就放過你。”
林鳶一聽,拚了命地點頭。
“很好……”遲烆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在蒼白陰森的臉上,顯得猙獰。
他拿開林鳶嘴裡的布,對著電話裡說:
“林行長,來跟你女兒打聲招呼。”
盛舒然沒想到林鳶主動退團了,更沒想到她退團前,在團裡公開道歉。
“是遲烆要跟我分手,我心生不忿,所以造了各種黃謠。我衷心地跟盛舒然道歉。”
林鳶在眾目睽睽下,向盛舒然鞠了個躬。
盛舒然錯愕半天後,追了出去,在樂團門口叫住了她。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可你不一定非要離團啊。”
林鳶冷眼看她,不願多說,捧著個人的物品,往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剛走了幾步,還是回過頭來問:
“你知道我們的團,為什麼叫sr嗎?”
盛舒然搖頭。
林鳶盯著她,那張寡淡悠然的臉,怎麼承受得了遲烆的病態瘋魔。
林鳶冷嗤,然後輕聲說:“我都開始有點同情你了盛舒然。”
“什麼?”盛舒然聽不真切。
林鳶沒再多說。
盛舒然卻繼續追問:
“遲烆對於你給他下藥,是不是真的不知情?”
“你不信他嗎?你怎麼不問他?”
盛舒然語凝。
林鳶沒有直麵回答,隻是說:“我要出國了,今天下午的飛機。”
“嗶嗶嗶~”
路邊的車搖下車窗,催促她上車。
盛舒然從他的外貌判斷,是林鳶那個銀行高管的爸。
林鳶喃喃低語:“他要我做的事,我都做了,過了下午我就自由了,我不信他的手能伸得那麼長。”
說完,不再理盛舒然,頭也不回地走了。
幾個小時後,盛舒然收到林鳶發來的一條微信。
上麵隻有簡短的一個字“不”。
盛舒然不明所以,回複了個問號。
消息發出去轉了幾個圈後,變成了一個紅色感歎號。
盛舒然被拉黑了。
盛舒然正納悶,就收到沈曼蓮的一段語音。
原來這個周末沈曼蓮要回自己娘家參加一個宴會,想讓盛舒然回滬市陪她。
沈曼蓮一兒一女,傅凜現在這樣肯定不方便,傅明霜又跋扈反叛,成日不在家。
似乎真的隻有盛舒然最適合了。
所以盛舒然隻好答應了。
沈曼蓮很高興,還特意交代了一句——
上次送盛舒然回c城的侄子,也會來參宴。
盛舒然想起那個話都不願和自己多說的“司機”,沒放在心上。
反而是遲烆,在收到這個消息後,目光驟冷,在一堆企業收購的文件裡,抽空想了一下:
現在把沈曼蓮的侄子殺了,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