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烆握得很緊,手指冰涼,掌心卻很熾熱。
“牽了手,就算約定……”
“這不是我強迫來的……”
“你說你要慢慢來,我讓步了,但你不能得寸進尺。”
一連三句輸出,最後再加兩個字總結:
“渣女!”
盛舒然錯愕得嘴巴都合不上,尷尬地看了一眼導購員。
導購員在一旁保持著職業微笑,但內心的os卻是:這麼帥的帥哥都渣,真是暴殄天物啊。
“盛舒然!”遲烆指尖用力,眼眸陰鷙地盯著她:
“我們算不算在談戀愛?”
算嗎?
一個字,很輕,可這個字帶出來的承諾,卻很重。
壓得盛舒然不敢輕易說出。
“遲烆,彆這樣,彆人在看著呢。”
遲烆的視線沒有片刻的偏離,直勾勾地盯著她:“誰敢看,我挖了她眼珠子。”
嚇得導購員連忙離開。
“遲烆!彆無理取鬨。”盛舒然有點惱了,她知道遲烆又要執拗起來。
“到底是誰在無理取鬨?”
“太突然了,我沒準備好。”
“不用準備,我們生來就該在一起。”這是遲烆10歲就認定的事情。
可盛舒然的10歲,並不是這樣的。
這麼多年,她一直把遲烆當作弟弟。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同在一屋簷下長大,始終有種亂倫的背德感。
“遲烆你彆逼我,你就不能給點時間我考慮嗎?”
“考慮?那就是你現在心裡有兩個選擇。”遲烆偏執而陰沉。
“盛舒然,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就像這塊手表?”
遲烆抄起手表,狠狠地砸在地上。
“哎!客人!你不能……”導購急了。
“她會買單!”遲烆一聲吼,嚇得導購不敢再往前。
遲烆偏執地盯著盛舒然:“你不是送我禮物嗎?就它了,你買單,然後我扔了。”
就好像,我把我的心雙手奉上,你把它隨意丟到一邊。
你難受嗎,盛舒然?
遲烆轉身離開。
盛舒然最後,花了9999元,把一塊爛了的手表帶回了c城。
遲烆沒再找過自己。
不久,她就受到樂團要搬去滬市的通知。
盛舒然回想起前麵遲烆說的種種,他就像個預言家一樣,她真的也跟著樂團搬滬市了。
重新跟他在同一個城市。
在收拾行囊的時候,盛舒然清理了很多雜物。
唯獨那塊爛了的手表,她還是一並把它帶回了滬市。
整個樂團都在滬市安頓好。
大家聚在k場裡,慶祝喬遷。
大夥們玩得儘興,盛舒然也跟著小酌了幾杯,酒量很淺的她,很快就有點上頭了。
她起身去洗把臉。
從洗手間出來,不小心撞入一個人的懷抱。
那人身上有著成熟男人的香水味。
盛舒然覺得自己冒犯了,低著頭說了一句抱歉便想離開。
卻被那人重新拉入懷中。
盛舒然錯愕地抬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俊美異常。
“遲烆?”
一個多月不見,他身上原本乾淨清爽的氣息,已經變成淡淡的香水味。
此刻的他,臉泛著紅暈,醉意朦朧,迷離的桃花眼盯著懷裡的盛舒然,喃喃地問:
“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