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烆怔愣在原地,偏執的眸子審視著她。
盛舒然往前一步,踮起腳尖,吻他。
有了上一次的諄諄教導,這一次,她嫻熟了很多。
她主動,用丁香般的舌,舔開遲烆的唇瓣,摸索著探了進去。
等遲烆反應過來,想吸吮時,她卻退了出去。
她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遲烆的眸光偏執、陰鬱,眼底卻開始翻湧著熾熱。
她的眸光描繪著他俊美的輪廓,然後低眉淺笑,手落到他腰間的卡扣上。
他手把手教過她……
如何解開男人的腰帶……
“這次,不用你教了。”盛舒然輕柔地說,像蠱惑人心的鈴鐺聲。
她學以致用,靈巧的手在按壓著腰帶上的卡扣,像在觸碰一個開關。
“盛舒然……”遲烆仍是不可置信地喚她的名字,捏著她下巴迫使她抬頭,想在她眼裡,找到她最真實的情緒。
可她對著他笑,巧笑嫣然,讓遲烆毫無抵抗力。
“你……真的……不怪我?”遲烆的聲音很輕,帶著不可置信的顫音。
你喜歡乾淨、喜歡簡單、喜歡完美。
你真的不怨我?
盛舒然繼續笑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反問道:
“不想要嗎?”
她抽出了他的腰帶,撥了撥自己肩上的衣領。
整條連衣裙滑落至腳踝處。
遲烆放棄了所有的念頭和掙紮,像被馴服的狗,捧起盛舒然的臉……
重新吻了上去,或重或輕。
一邊吻,一邊把她帶到床邊,壓了下去。
在這床上,遲烆曾經要了盛舒然的第一次。
如今是第二次、第三次……後麵是數不清的無數次。
她迎合他、取悅他,把自己全身心,毫無保留地交給他……
他從未享受過她這樣的熱烈和甜美。
他放縱著自己,徹底釋放所有的欲望,帶著她浮浮沉沉、渾渾噩噩……
從白晝到黑夜,從黑夜又到了白晝……
第二天盛舒然下床時,腳一軟,直接癱坐在地毯上,她渾身像散架了 一樣。
“不多睡一會?”
遲烆想把她拉回來,盛舒然避開了。
“我還要回樂團。”
“不回就好了,我幫你請假。”
盛舒然怔了怔,沒說什麼。
起身,把衣服穿戴好,領口露出來的,都是遲烆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密密麻麻的痕跡。
他像頭狼,把自己撕碎啃咬。
盛舒然把頭發散下來,擋住這些熾熱的印記。
昨日,終究是太過瘋狂。
“叮咚。”酒店房門的鈴聲響起。
盛舒然扶著腰肢去開門。
服務員轉交快遞小哥送來的一盒藥。
“這是什麼?”遲烆起身,隨意地穿著浴袍,來到她身旁。
盛舒然沒有什麼表情起伏,一邊拆著包裝摳出藥片,一邊毫無波瀾地說:
“避孕藥。”
遲烆握住她拿著藥片的手,阻止她送入嘴裡。
“我會對你負責。我不介意和你孕育生命。”
盛舒然看著他,眸光幽深沉冷:
“遲烆,彆鬨。”
“沒鬨……”遲烆有點不滿,沉著臉說:
“我說過,我會娶你。”
“娶什麼呢……”盛舒然撥開他的手,一昂頭,把藥片吞了進去。
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輕柔,像小貓一樣低嚀:
“我還正想跟你說……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