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婚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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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辦婚禮,是遲烆堅持的。

因為他聽說,傅輕舟沒有。

盛舒然沒什麼所謂,隻是想一切從簡。

遲烆就說,那就搞個西式的婚禮。

“你信基督?”盛舒然懷疑。

“不信,但我喜歡白色。”

現在的他,喜歡白色。

因為茉莉花,就是白色的。

盛舒然同意了。

可遲烆和盛舒然,都沒有什麼朋友,想了半天,隻能是:

錢宋做伴郎,杜曉萌做伴娘。

至於賓客方麵……

遲烆強烈邀請了沒有舉辦婚禮的傅輕舟。

為了避免醉翁之意太明顯,硬是把傅明霜拉上。

沒有再多了。

遲烆有點苦惱,就去問盛舒然:

“你要盛大的婚禮嗎?我可以買些人過來,祝福我們。”

盛舒然慌忙製止他,還怕他亂來,脫口而出:

“我的婚禮,隻要你來就夠了。”

遲烆一愣,把盛舒然扯過來,按在自己懷裡,來了一頓猛虎落淚。

遲烆還包了滬市最大的宴會廳,請了最豪華的婚慶公司,還選了最能代表純潔的白色作為主題色。

“遲烆,你要大擺宴席,但我們卻隻有幾個人,還要飄著白絲帶,你不覺得,這場麵有點瘮人嗎?”

遲烆皺眉:“盛舒然,你到底有沒有誠意?!”

盛舒然馬上張口就來:

“我們的愛,不需要用儀式來證明!”

遲烆二愣,把盛舒然扯過來,按在自己懷裡,來了第二頓猛虎落淚。

他姐姐,真的好愛他啊!

最終,遲烆與盛舒然的婚禮,在一間很溫馨的花園酒店裡低調地舉行。

傅輕舟攜伴參加,與蘇棠十指緊扣地出席。

傅輕舟冷臉掃了一下宴會廳:“我帶我老婆過來,給你充充人氣。”

一旁的蘇棠,感覺自己的手指都快要被傅輕舟勒斷了,但仍努力保持形象,客套又不失禮貌地說:

“恭喜恭喜,祝百年好合。”

“謝謝……嬸嬸。”

嬸嬸?

我?!

24歲的我?!

蘇棠愣了一下。看著差不多跟自己同齡的遲烆,才反應過來對方在稱呼自己,臉都綠了。

狠狠地甩開一旁老男人的手。

都怪他!

都怪他!

都怪他一把年紀!

自己都變得德高望重了!

傅輕舟的臉色不太好看了。

但遲烆還不知死活,繼續火上澆油:

“嬸嬸上一次跟表哥傅驍的婚禮很是盛大,這次怎麼跟小叔結婚,就不辦婚禮了?”

蘇棠挑眉,瞄了一眼黑著臉的傅輕舟……懂了。

兩個男人之間有劍拔弩張的硝煙。

看來這小子,是專門整治傅輕舟的。

那這樣就……

很有趣,我喜歡。

蘇棠莞爾一笑:“哎呀,這不是結了太多次婚嘛,沒意思了,又不是沒辦過婚禮……

“這年頭誰還沒辦過婚禮?

“還是你跟你姐姐好,祝你們一世一雙人,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謝謝嬸嬸,嬸嬸你真好。”遲烆笑了。

蘇棠撤回了一個笑容,冷著聲音說:“叫蘇棠。”

“說的是,我們都是年輕人,那我就不客氣了……”遲烆把視線移到傅輕舟身上:

“可以吧,小、叔?”

傅輕舟一貫沉穩的臉上,難掩電閃雷鳴。

“你們先隨便坐,我去準備一下,第一次辦婚禮,很緊張。”遲烆笑著看了傅輕舟一眼,往宴會廳裡麵走去。

蘇棠看見傅輕舟還杵在原地,拉了他一下:

“進去啊。”

傅輕舟卻是勾嘴一笑,拉著蘇棠往反方向走,離開宴會廳。

“哎?去哪?”

傅輕舟大步流星:“你知道為什麼我願意出席嗎?”

難道不是因為你倆叔侄感情好嗎?

蘇棠雲裡霧裡地被傅輕舟牽著走,直到他逮住一位酒店經理問:

“新郎新娘的婚房在哪?”

“抱歉,這是客人的隱私,我們不能透露!”酒店經理挺直腰板,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我是傅輕舟。”

“噢!老板!這邊請,我給您開門!”酒店經理把腰彎成標準的90度。

進了房間,他把蘇棠推倒在滿是玫瑰花瓣的大床上。

“喂,傅輕舟,這是人家的婚房。”

“這整個酒店都是我的。”傅輕舟扯開領帶,傾下身就吻住蘇棠。

把她凹陷在一床的玫瑰花裡。

隻有他的蘇棠,才配得起烈火般的玫瑰。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傅輕舟嗜紅。

陷入玫瑰花裡的蘇棠,瞬間點燃了他。

“喂!傅輕舟我知道你變態,但也不是在你侄子的婚床上吧?!”蘇棠嘴上是這麼說,但實際上卻是抵擋不住傅輕舟的攻勢,節節敗退。

“兩叔侄?我們沒那麼熟!”傅輕舟解開自己的襯衣。

遲烆過河拆橋,差點把他手裡的傅氏搞翻了天。

這都算了!

遲烆還把主意打到蘇棠身上,居然讓傅驍娶了蘇棠,搞到他與蘇棠白白耽誤了這麼久。

這筆賬,傅輕舟還沒跟遲烆好好清算。

他今天來,就是要惡心遲烆的。

“喂,你彆扯我衣服,我們是來參加婚禮的,哎哎哎,你彆吻這裡,你彆用力。”蘇棠手忙腳亂,顧上又顧下的,急得讓自己染上了紅暈。

“憑什麼李天賜有婚禮、傅驍有有婚禮,就連那個殺千刀的遲烆都有婚禮,就我沒有?”傅輕舟不肯放過蘇棠。

哦,原來有人是在生悶氣。

畢竟李天賜,是蘇棠的前男友……前兩天,她和傅輕舟才剛參加完李天賜的婚禮。

當然,李天賜的婚禮也是被傅輕舟一手搞黃了。

這麼下去,堂堂帝都傅三爺,都要成為婚禮殺手了。

蘇棠頓時覺得有趣,不禁笑了出來。

這惹得傅輕舟更加不滿,在她身上留下一個明顯的印記。

完了,等下還怎麼出去見人?

蘇棠慌忙製止他,真切地說:“沒有婚禮怎麼了?

“……我們的愛,不需要用儀式來證明!”蘇棠說。(盛舒然的同款台詞,作者批量發行)

“好,那你說,用什麼證明?”傅輕舟鬆開蘇棠,他太了解她了,嘴角忍不住提前揚起,眼底的狡黠,藏也藏不住。

蘇棠翻身,反客為主把傅輕舟壓到自己身下。

她拾起一片玫瑰花瓣置於他薄唇上。

“噓,彆說話,隻要玫瑰不掉,我都是你的。”

蘇棠拉開了兩條拉鏈……

…………

嗯,是啊,年紀大的人,總喜歡彆人侍候他。

遲烆看著三個來賓,隻剩下傅明霜。

走了三分之二!

是三分之二啊!

遲烆快要氣炸了。

他討厭死這個傅輕舟老男人了。

但盛舒然說沒關係,讓婚禮的儀式直接開始。

“沒有什麼能阻止我嫁給你的。”

盛舒然一句話,遲烆又快繃不住了。

穿著一身婚紗的盛舒然,隻好向前抱抱他,輕輕拍打著他的背:

“遲烆啊~你什麼時候才能適應,我會永遠留在你身邊這個事情呢?”

遲烆不語,一味地把她擁得更緊,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裡,深深地享受她身上的清香。

但原來,比遲烆哭得更凶的,是錢宋。

當盛舒然在杜曉萌的陪同下,手拿著一束茉莉,身穿蕾絲魚尾婚紗緩緩走來時……

在遲烆身旁的伴郎錢宋,忍不住哭得稀裡嘩啦。

從遲烆拿著半截酒瓶在夜場裡救下他的那一天起,錢宋就對遲烆死心塌地。

這些年,他見過遲烆對盛舒然的處心積慮,看著他做的那些自虐自殘不在話下,就連當年遲烆在醫院裡割腕,也是錢宋第一個發現的。

而分開的那兩年,錢宋也陪著遲烆,看著他每一次都瀕臨崩潰……

太難了,他的烆哥太難了……

在遲烆牽起盛舒然的手時,他“嗷嗚”一聲淚崩了。

遲烆一個嫌棄的目光,酒店的安保人員就把分外搶鏡的伴郎叉了出去。

終於,耳根清淨了。

遲烆麵對著盛舒然站著,神父在兩人的身後,宣讀誓言。

“新娘,你是否願意接受遲烆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有,或其他任何理由,都願意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並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儘頭?”

盛舒然看著遲烆,誠懇地說:“我願意。”

神父又轉向遲烆:“新郎,你是否願意接受盛舒然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

“至死方休。”遲烆搶了神父的話,盯著盛舒然,眸光流轉,繾綣情深。

神父愣了一下,然後就繼續說:“那,那現在就……”

“不夠。”盛舒然也打斷神父的話。

她穿著一身神聖的潔白,看著遲烆問他:“遲烆,你是否願意……

“無論盛舒然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有,或其他任何理由……

“你都願意愛自己、照顧自己、尊重自己、接納自己,直至生命儘頭?”

遲烆愕然。

在兩人的婚禮上,遲烆願意對盛舒然的愛至死方休,可盛舒然,還是想他先愛他自己。

就如同當初,她知道遲烆割腕,也是一邊哭,一邊撫著他猙獰的疤,喃喃地說:

【遲烆,你為什麼就學不會愛惜自己?】

他的盛舒然,永遠希望他把自己擺在人生的第一位。

他的盛舒然,真的很好。

“遲烆,你願意嗎?”盛舒然又問了一遍。

被叉到門外,又扒拉著門框的錢宋哭得更凶了。

而遲烆,依舊不可置信地打量著盛舒然,良久才說道:

“愛你,是我生來就會的事情,那麼從今以後,我就開始學習如何去愛自己……”

“你願意幫我嗎?盛舒然。”

盛舒然泛紅了眼眶,向前一步,將自己埋入遲烆的懷抱裡:

“我願意。”

第一次見這種流程的神父,為他們鼓起了掌。

唯一的嘉賓傅明霜,也衷心地為他們喝彩。

他們一家姓傅的,都是變態,傅凜走不出來,她傅明霜也走不出來。

幸好還有一個遲烆,盛舒然憑借一己之力,把他拉出深淵。

而婚禮的門口,還站著一對璧人。

是傅輕舟和蘇棠。

蘇棠看著傅輕舟,他眼角分明帶著笑意。

剛剛還嫌棄自己慢,在最後關頭刹停了車,最終還是趕來觀禮了。

口是心非的男人。

“傅輕舟……”

蘇棠喚他。

“嗯?”

“我們也補辦一個婚禮吧。”

傅輕舟定定地看著她,然後與她十指緊扣。

遲烆看到自己淩亂的婚床,暴跳如雷,臉上的陰霾掃也掃不開。

“傅輕舟他這個老不死的!”

“遲少,我們現在馬上給您處理乾淨!”酒店經理心裡苦啊,明明是三爺囑咐自己,一定要等遲大少爺看到了,才能收拾床鋪的。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犯殺戒!”遲烆惡狠狠地對著經理說。

經理嚇得屁滾尿流地滾了。

遲烆拉起盛舒然的手,也轉身離開。

“去哪?”盛舒然跟在他身後,小碎步地跑著。

“禮成就肯定要洞房,這才算禮成。”

“叮!”

電梯門打開了。

來到酒店的停車場,遲烆打開了婚車的車門。

“遲烆,這裡是c城啊,難不成你還要連夜趕回滬市洞房?”

彆說洞房花燭夜了,隻怕到時都蠟炬成灰了。

“不回,我等不及了。”

“那……是換酒店?”

“那是情侶房,不算做婚房!”遲烆執拗地說。

盛舒然還在犯迷糊,遲烆已經坐上後座,關了車門,摟住她……

低頭吻了上去。

吻得急切而熱烈!

“這裡?!”盛舒然猛地推開他。

“嗯!”遲烆直愣愣地回答。

婚房被毀了,那就在婚車。

隻要是有個“婚”字,隻要是有新娘,隻要新娘是盛舒然……

車就車!

遲烆又重新吻上盛舒然。

盛舒然還有話想說,躲開他的吻。

這一次,遲烆不糾結,放過她的唇。

隻不過是手,開始忙碌起來。

“遲烆,在這裡怎麼行!?”

“為什麼不行?”忙裡偷閒的遲烆回答一句。

“彆人……彆人會看到!”

“這裡貼的是單麵的防偷窺膜。”

遲烆輕而易舉地扯落她抹胸款式的婚紗,春光乍現。

“這裡空間太小了!”

“嗯。我會調整姿勢。”遲烆說到做到?

“車、車會晃!”

“那我輕一點。”然而,這分明說的是反話。

“彆人……彆人會聽到……嗯啊!”

遲烆捂住盛舒然的嘴:“姐姐乖,那你小聲一點。”

現在,似乎已沒有任何借口了。

“姐姐,我們開始了……”

“新婚,快樂!”

酒店裡的停車場裡,某個停車位上的燈,不知道是聲控的,還是紅外線感應移動的,整晚亮著沒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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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啊暈!發漏了後半段,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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