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我是遲萊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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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的寒假,我回家過年。

“談戀愛了嗎?”爸爸擰著眉,仿佛準備著下一刻就要打斷我的腿。

聽到我說沒有,他才鬆了一口氣。

遲澄則在一旁,邊看電視,邊吃彩虹糖。

“那有人追你嗎?”媽媽則是很雲淡風輕。

“很多,從學校東門排到西門。”我如實說,沒有誇大的。

我不管長得像爸爸多一點,還是像媽媽多一點,在顏值這一塊那都是頂配的。

以前不過是一直讀女校,掩藏了我的實力而已。

“那為什麼不談一個?”遲澄突然轉過來,側著頭看我。

嘖,這家夥,不是你說的嗎?不能太早談戀愛!

我咬了塊糖餅,隨口搪塞了一句:

“我才19歲,還小呢。”

“對!”爸爸表示深切的讚同,“才19歲,還這麼小,手都不能牽。”

媽媽難以置信地看著爸爸,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我搶過遲澄手裡的彩虹糖,塞了自己一嘴。

他破天荒沒跟我計較,笑得眉眼彎彎。

我草!

半年不見,他的顏值怎麼也成頂配了?

震驚的我,被彩虹糖嗆到了。

遲澄用力拍打我的背,拍得我快成肺癆。

“我隻是嗆了一下,死不了!”我轉身瞪他,卻用力過猛閃了腰。

我慘叫了一聲。

遲澄扶著我回房間休息。

我進房門就趴在床上,讓遲澄給我揉揉。

他打開雙膝支撐著,跪在我身上。

手隔著東北大棉襖,按住了我的腰。

“上一點……左一點……上……上……再上……啊啊啊,是這個位置了。哎,你是不是男人?能不能大力一點?你在這給我撓癢呢?”我嫌棄他。

“是你穿太多了……”

“那你把手伸進去棉襖裡啊!”

我無語了,這人智商這麼低,會不會考不上大學?

遲澄似乎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掀開了我的棉襖和毛衣,隔著一件單薄的秋衣,重新按在我的腰上。

“啊啊啊對,就是這裡……遲澄用力……嗯啊……嗯啊……啊啊啊……用力嗯啊……”

遲澄的手僵住了,擱在那一動不動。

“乾嘛呀?繼續,不要停!遲澄我要你……”

“繼續”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遲澄就抄起枕頭砸我腦袋:

“遲萊你能不能閉嘴?!”

“我說話礙著你了嗎?!”我對遲澄的無理取鬨非常不滿,回頭瞪他,看到他的臉有一層紅暈。

四目相對,他看著我愣了一下,然後又拿起枕頭,捂住我的臉,硬邦邦地說:

“有本事你忍著。”

遲澄握在我腰的手,一上蠻力,使勁按了下去。

我淒厲地叫了一聲,但這酸爽勁,總算對了!

遲澄也並沒停手,一按一按,帶著強而有力的節奏。

“啊!痛……啊!啊!啊!輕一點遲澄……要壞了……啊!輕一點!痛痛痛!啊!就是這裡!就是這裡!不要停!好爽!用力!啊!”

“你煩死了遲萊!”

遲澄怒吼一句,仿佛忍無可忍,鬆開我從床上下來,二話不說就摔門而去。

“砰”的一聲,整棟房子都抖了抖。

我扭了扭我的腰……

喲謔!鬆了!

我對遲澄的技術非常滿意!!

大年二十八,貼對聯。

往年都是我爬梯子,遲澄在下麵負責指揮。

今年他已經高出我一個頭了。

我提議兩人的分工換一下,他便拿著對聯去爬梯子。

我坐在院子裡,嗑著瓜子,翹著二郎腿:

“上一點,左,左,右,右,左一點,回去一點……”

遲澄不耐煩了:“遲萊你眼瞎嗎?”

我吐了個瓜子殼:“好,我不說話,你自己來。”

遲澄也有骨氣,自己上上落落,貼貼改改,大冬天的,硬是弄得一頭汗。

我有點於心不忍,心有愧疚。

“真是辛苦你了哈。”

遲澄冷眼看我,冷嗤一聲:“覺得對不起我,不如乾點實事。”

“什麼實事?”

遲澄掀起衣擺擦了擦額上的汗,盯著我問:

“遲萊你成年了是吧?”

“廢話。”

“那就幫我乾一件事。”

哦?

遲澄把我帶來了10089營業廳,讓我這個成年人,給他這個未成年人辦了一張電話卡。

“你要電話卡乾嘛?”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我:“你不是換手機了嗎?舊手機給我用用。”

我回家把丟在抽屜裡的舊手機拿給他。

他插上電話卡,開了機,倒騰了一會,就把手機屏幕轉向我。

“遲萊,你是有多臭美?”

我抬眼一看,看見屏幕裡我的一張嘟著嘴的大頭照。

我頭頂黑線……

那都是我閒來無事的自拍照。

不止一張,何時何地,什麼角度、什麼表情都有。

“抱歉汙了你的眼,我刪掉。”我想拿回手機,被遲澄嫌棄地推開。

“行了,我自己刪,念在你把手機給我用的份上。”

我斜睨他一眼,用家長的口吻問他:“你玩手機乾什麼?不要玩物喪誌哈。”

“我打給你。”

“哈?”

“我遇到不懂的問題,就問你。”

喲謔!這麼好學?

可以的啊!

畢竟我是一個考上京大的人,感覺自己的才華受到肯定。

半夜,我倏地從床上驚坐起來。

腦海裡閃過一張自嗨又悶騷的自拍照——

衣領被自己扯得非常低,幾乎到了極限,然後努力擠出自己的……溝。

完全是一張18禁的照片!

現在躺在給遲澄的手機裡。

臥槽!

完了!

天要塌了!

我徹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頭發亂糟糟、頂著熊貓眼的我,陰森森地守在遲澄門口,把開門出來的他嚇了一跳。

“你是鬼啊?”他罵了我一句。

我沒心情跟他瞎扯,直入正題:“你先把手機還我。”

“乾嘛?”

“我自己刪照片。”

“不用了,我已經全部刪乾淨了。”

哦……

我鬆了一口氣。

正準備回房間補眠,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一個問題:

全部刪乾淨,那也就是……全部看過了?

我慘叫一聲,差點暈倒在床上。

春節很快就過完,我灰溜溜地回了學校。

遲澄真的是很好學,每天晚上10點就會打來問我問題。

有時候,我跟同學聚餐晚了點還沒回到宿舍,都會被他催促著離開。

雷打不動,每天都問!

每一次掛電話,他還怪有禮貌地說:

“遲萊,晚安。”他聲音低低沉沉的,變成電流傳到耳中,還怪好聽的。

可他問的問題實在太簡單了,還要我反複給他講三四遍。

糟了,我開始擔心他考不上大學了。

到時候怎麼辦?我是不是要一份工資掰成兩份?

大一暑假回家……

看見遲澄在書桌前做卷子,我搬了張椅子在他旁邊,拿起他卷子說:

“姐姐我還是給你係統地補一下課吧,你這基礎實在太差了,好歹我也是考上了……”

牛吹到一半,卡住了。

我皺眉看著他:“你怎麼高一就做這麼難的卷子?”

遲澄把卷子抽回來,說:“我準備跳級。”

“跳級?!”

“嗯,早點參加高考。”

我震驚得目瞪口呆:“就你這基礎……跳級?”

“我基礎是很差,不代表我不會難的題。”

啊?

還能這樣的嗎?

“怎樣?你是不是要給我講題?”

“你還需要聽嗎?”

“當然。”他把高一的課本,推到我麵前。

我隻好翻開課本,來到第一單元,努力想著老師高三時給我們複習所講的內容。

講到一半,發現遲澄一直側著頭看我。

我對上他的眼睛,他顫了顫長長的睫毛,然後與我靜靜地四目相對。

“你,你看我乾嘛?”我被他看得臉頰有點發燙。

他又看了我半會,理所當然地說:“我在認真聽課啊,你聽課不看老師?難怪你成績不好。”

“我哪裡不好了!?”我頓覺受到了奇恥大辱,“我好歹也考上京大,你呢?你跳級能考哪裡?彆是一些三流……”

“京大。”

“啊?”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遲澄沒再給我解釋,而是用手撐著下巴看著我,慢悠悠地說:

“遲萊,再等一年,我就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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