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埋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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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人肯定都是朝廷的走狗,都給老子追!”

陶建等人趴在山崖頂上,看著匪徒們舉著火把,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弓箭就往山上亂射。

他打了一個手勢,藏在樹後麵的先鋒兄弟們立馬點燃了沁了麻油的繩子。

燃燒的麻繩裹著早就綁好的石塊兒,熊熊的烈火劇烈燃燒著。

眾人忍著疼痛,一腳又一腳將那些點燃的石塊兒踢下山。

陶建趴在崖頂上看著匪徒們尖叫的樣子,他打了個手勢,繼續讓兄弟們在後麵扔石塊兒。

燃燒的麻繩裹著石塊呼嘯而下,在山道上炸開了團團火光。

一個匪徒躲閃不及,被火球直接擊中了後背,他慘叫一聲。

因為天氣十分乾燥,他整個人瞬間就變成了火球。

旁邊的匪徒看到這人成了火人,嚇得紛紛往後退。

沈之奕上前幫忙。

他看似在給匪徒撲火,但實則早就聽到係統的提示。

【本次目標:錢無賴(劣等惡人)。】

【行為記錄: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經常打劫路過的百姓和官兵,刀疤臉信任人之一。】

【評價:良。】

【獎勵:體能強化+1,力量+2,智力+1,耐力+1】

沈之奕對於係統突然出現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沒想到陶建選中的這個人剛好就是刀疤臉的副手。

沒想到把他弄死,居然還可以有係統加持。

沈之奕一邊揮舞著衣服給他撲火,一邊暗中用刀刺他。

他還有裝模作樣的對著旁邊兒慌亂不已,亂成一鍋粥的匪徒喊道。

“你們在那兒愣著乾什麼呀?快過來幫忙啊!”

沈之奕看著身後的懸崖,一步一步往那邊移過去,最後給了那火人致命一擊。

火人順著懸崖就掉了下去。

火人滾下了懸崖。

刀疤臉,看到這一幕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走,快走,先撤回山寨,先彆在這兒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但是也要留的小命才有的柴燒啊!”

沈之奕扯著刀疤臉的衣袖吼道。

他故意讓自己腳步踉蹌一些,露出了幾分慌亂說道。

“我估摸著那夥人已經摸透了咱們的路線,這麼硬拚肯定是要吃大虧的,大當家的快走吧!”

刀疤臉此時臉色鐵青的看著死傷慘重的手下。

山上源源不斷的帶著火焰的碎石飛速而下,他也明白,再不走的話就走不了了。

最終刀疤臉也隻能狠狠的跺了一腳,對著眾人吼道。

“大家快找能避險的地方躲避一會兒,形成包圍之勢,咱們一起回寨子。”

山道上燃燒的碎石就像是隕石墜落一樣,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道熾熱的軌跡。

刀疤臉帶著匪徒們慌忙逃竄,慘叫聲和石塊滾落的轟隆聲交織在一起。

沈之奕抬頭回望著上麵的情景,他遠遠的給了陶建一個信號。

陶建趴在崖頂上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兄弟們低聲說道。

“他們如今傷亡慘重,肯定撐不了多久了,準備第二輪攻擊。”

鐵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如今在隊伍裡也能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了,畢竟還是有把子力氣。

雖然他不太明白為啥要把這些石塊兒踢下山,但是他隻覺得照做就行。

沈之奕從眾位土匪的右後方繞到了堆放石塊的地方。

他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布包。

這是他事先準備好的桐油,將其潑在了部分麻繩和石塊上,又迅速將布包藏好。

他知道這些特殊加工過的石塊兒一定會讓匪徒們吃儘苦頭。

他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的將點燃的石塊兒又扔下了山。

此時山下的匪徒們已經在刀疤臉的指揮下逐漸站穩了陣腳。

沈之奕看著刀疤臉,尋思到這人確實有兩把刷子。

要不然也不可能帶著這麼些人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就擺脫了襲擊。

還找到了一塊岩石躲在了後麵。

沈之奕此時從岩石後穿過,眾人正警惕地盯著山頂。

刀疤臉,這才發現沈之奕沒有進到岩石後麵。

他喘著粗氣惡狠狠的說道。

“沈之奕,你還在那兒愣著乾什麼?趕緊過來呀。”

沈之奕到了岩石後麵以後,便聽到刀疤臉罵道。

“這群小兔崽子等老子緩過勁兒來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老子在這兒盤踞二十多年了。”

“他們真以為來幾個毛頭小子就可以把我們弄沒嗎?”

“真是癡人說夢。”

沈之奕在一旁裝作氣喘籲籲的樣子,顫抖著聲說道。

“大當家的他們手段太狠了,咱們還是小心為妙,這些人都是新腦子。”

“對於他們咱們還是小心為上吧!”

“你看他們剛才隻是略施小計,就讓咱們折損了快有一半兒兄弟了,雖然寨子裡還有一些老弱婦孺,但他們也算不上什麼戰鬥力呀。”

刀疤臉冷笑了一聲,對著沈之奕說道。

“小夥子,你家大當家的好歹也是在這兒盤踞了20多年了,怎麼可能就這點兒家當呢?”

“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你們出事兒的,而且還會讓你們過得更加快活。”

沈之奕皺著眉頭,心想這人不會有什麼彆的絕招吧!

就在此時陶建,再次發出了攻擊的信號。

“兄弟們跟我衝,把他們一網打儘,誰要能?滅掉刀疤臉,誰就能當上百夫長,衝啊。”

刀疤臉自然也聽到了,他沒想到這幫人已經這麼猖狂。

居然真的是奔著自己的人頭來的。

燃燒的石塊就像是雨點一樣落了下來,而被沈之奕特意處理過的石塊落地後火勢瞬間變得十分凶猛,火焰還伴隨著刺鼻的濃煙。

匪徒們躲在岩石後麵,但依舊被濃煙嗆得睜不開眼睛,咳嗽聲此起彼伏。

原本剛剛勉強組織起來的防禦陣型再一次被擾亂了。

匪徒們抱頭鼠竄,一個匪徒慌不擇路朝著旁邊的灌木叢而去,卻沒想到那裡早就被陶建等人設下的陷阱。

幾根尖銳的竹簽被埋在落葉之下,那匪徒一腳踩上去,頓時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

“啊……”

“你彆過來這兒有埋伏。”

“你們快走,快走啊!”

“大當家的,你們快走,回去告訴我娘,他兒子不是孬種。”

“老娘就拜托給你們了。”

原本刀疤臉還想上前去營救的。

其他匪徒,聽到了聲音紛紛側目看了過去。

大家都要去營救的時候,卻又被迎麵而來的火球逼得連連往後退去。

刀把臉看著如今這混亂的局麵,急得直跺腳。

沈之奕見狀趕忙上前扶住他說道。

“大當家的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咱們得另尋出路。”

“我之前在這一帶放過羊,知道有一條小路雖然是繞遠了,但肯定是能避開他們的攻擊。”

刀疤臉轉頭看向沈之奕,眼中滿是懷疑,但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他隻能暫且相信沈之奕,死馬靠活馬醫罷了。

刀疤臉咬著牙說道。

“行,那你趕快帶路吧!”

沈之奕抬頭露出了袖子裡的紅色標誌。

陶建在山頂上依靠著自己十分好的眼力。

他看到了沈之奕的袖口上的標說道。

“大家慢慢減少火力,讓他們先走。”

眾人都十分聽話,讓乾啥就乾啥。

熊山在旁邊打紅了眼,他怒目而視的盯著陶建吼道。

“你是不是有病啊?好不容易得了這樣的空隙,這正是最好的立功機會。”

“你為什麼要把這些匪徒都放走啊?你是不是瘋了。”

陶建目光如炬,他冷冷的瞥了熊山一眼沉聲說道。

“你個爛慫貨,你懂什麼?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現在把他們都打完了,讓沈之奕怎麼刺殺刀疤臉啊!”

“沈之奕就等著這人翻盤呢,再者說了,你現在把他們逼得太緊,要是他們狗急跳牆了,就咱們這幾點兒人反倒吃力不討好。”

“難不成你還想讓兄弟們都折進去啊?”

熊山卻還在那兒不依不饒,他滿臉漲得通紅,揮舞著拳頭喊道。

“你放他娘的狗屁,這到手的功勞不要你安的什麼心。”

“兄弟們可都是拚了命的,你就這麼放他走了,對得起誰!”

兩人正劍拔弩張,這氣氛瞬間就凝固了。

其他兄弟麵麵相覷,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這時先鋒營裡歲數比較年長的老吳站了出來,他拍了拍熊山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熊山,陶建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打算。”

“咱們這麼幾天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你難不成還信不過他嗎?”

熊山知道老吳歲數大,家裡還有勢力,在軍營裡也是能說得上話的。

他這才稍稍冷靜了下來,但眼神中全都是不甘。

覺得憑啥沈之奕就可以去。刺殺刀疤臉,而他們就要給沈之奕當掩護。

好在這一次行動並沒有兄弟受傷,要不然他定要告到卞校尉那兒去。

生下沈之奕帶著刀疤臉等人,正在小路上匆匆前行。

四周全都是高大的樹木,十分陰森。

這夜色如墨,他們不僅要躲避陶建的攻擊,還要小心這叢林裡的山林野獸。

刀疤臉本就是個生性多疑的人。

他看著無儘的小鹿,總覺得沈之奕有些奇怪。

“我說小沈兄弟,你之前沒有在清河縣住過,又怎麼知道這條山西小道是可以通往我們山寨的呢?”

沈之奕笑嗬嗬的回答道。

“嗨,大當家的之前咱也是過過苦日子的。”

“我小的時候家裡實在揭不開鍋了,就把我賣到清河縣一個地方豪紳家裡去當短工。”

“我那個時候就老是幫他們在這兒放牛,放羊。”

刀疤臉警惕的打量著四周詢問沈之奕道。

“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到啊,還有多遠啊?你確定這條路安全嗎?”

沈之奕點了點頭說道。

“快了,大當家的,這條路平時根本就沒人走,他們絕對想不到咱們會從這兒走的。”

“這條路還是我之前放牛的時候,那小牛和小羊帶著我來的呢,這邊兒因為平常沒有多少人,水土也比較好,他們就總在這兒吃草。”

陶建這邊兒跟熊山吵吵完以後,他在崖頂看著沈之奕和匪徒們的身影。

他計算著這些人前進的時間,便帶著眾人趕忙又往他們必經的路而去。

陶建也是賊的狠,他當然不會在沈之奕帶著他們走的小路設下埋伏。

他們都知道刀疤臉這人生性多疑,肯定會質疑沈之奕。

等他們回到平常走的那條道路以後,陶建再從上麵布下埋伏。

他們先匪徒一步到了這幫人平常上山的最後一截路上。

陶建從兜裡掏出了一些碎布條灑在了小路上,這些布條上麵都沾了沈之奕特地準備的草藥粉末,能讓馬匹的蹄子打滑。

果然沒一會兒刀疤臉還是信不過沈之奕,便帶著眾人從山林中穿了過來,又到了他們平常上山的那條路上。

“大當家的,你相信我呀,馬上就要上山了,為啥還要拐到。這條很有可能被他們埋伏的路上呀!”

沈之奕跑了兩步,對著騎在馬上的刀疤臉說道。

此時在一旁沉默的二當家突然對著沈之奕發難。

“你憑啥覺得我們老大說的這條道不行呢?你那條道真的行嗎?我們在這裡20多年了,都沒有聽過你這小路。”

“你到底真為我們好,還是大乾派來的暗探。”

沈之奕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沒想到這二當家的說話還總是能說到點兒上。

“什麼暗探呢?我就是一個可憐的娃兒罷了。”

二當家的才不覺得沈之奕是個乖巧的。

“誰知道你是個什麼牛鬼蛇神呢?好了,彆廢話,跟著大當家走,大當家永遠都不會錯。”

隻是刀疤臉執意要走這條道,他們也沒辦法。

沈之奕歎了一口氣,也隻好跟上隊伍繼續走著。

他心裡知道,這幫人可真是受不了,激將法又上套了。

沈之奕裝模作樣的在旁邊歎氣,還時不時用手捶打自己的胳膊。

“你們就不信我吧,一會兒出了事兒,可彆……”

沈之奕還沒說完話,前麵騎著馬的就出事兒了。

果不其然,匪徒們騎著馬經過陶建製作的陷阱時。

那幾匹馬突然腳下一滑,直挺挺的將背上的受傷匪徒都給摔了下來。

“啊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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