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杏吟在沈之奕懷裡真的掉了幾顆眼淚,其他的大部分都是演的。
蘇杏吟在沈之奕的懷中故作抽泣了一會兒,漸漸平複了情緒,繼續說道。
“尤其是那個王百夫長的媳婦兒張阿月,阿月姐,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問我敵意很深。”
“自從我到了臨漳那一刻起,他就好像對我充滿了敵意。”
“他見到我的那一刻就處處針對我。”
“在其他診所麵前大肆宣揚我的家庭,我覺得這都無所謂,可他總是會編排一些有的沒的東西,讓他們對我敵意更深。”
“我到現在都覺得自己一文不值,他們還總是指使我幫他乾活。”
蘇杏吟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說道。
“如果我要是表現出稍微不願意,他們就威脅我,要把我抓走,給我扔到軍姬營裡去。”
蘇杏吟閉著眼睛回想了之前自己在軍營裡走動的時候,看到軍妓營被扔出來的女子。
他們渾身遍體鱗傷,下體腐爛,還散發著惡臭,她不想自己成為那個樣子。
“沈之奕,我真的好害怕……你不在的每一個晚上我都怕死了,我隻能答應她幫她乾所有活。”
回憶起這些日子的遭遇,蘇杏吟的身體不禁微微顫抖。
她原以為嫁給沈之奕後,能在軍營中尋得一方安寧,卻沒想到迎來的卻是無儘的羞辱與委屈。
那些難聽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利刃,深深刺痛著她的心。
原本他是不怎麼會去責怪彆人的人,但是那些人實在說話太難聽了。
沈之奕聽著蘇杏吟的哭訴,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火般燃燒,恨不得立刻去找張阿月算賬,為妻子討回公道。
“還有那個管軍需的老王仗著自己跟王校尉有點兒關係,就對我們嗚嗚喳喳的。”
“那個時候,山寨那邊還沒有傳來你把大當家弄死的事情,他們十分勢利眼。”
“看我想去換被子,竟然對我破口大罵,還要對我動手動腳,好在我身手了得。之前跟我娘學過幾套拳法,要不然你都見不到我了。”
沈之奕氣的一下子坐了起來。他如今便想著去找老王算賬。
他沈之奕的媳婦兒可容不得彆人這麼羞辱。
蘇杏吟也沒有想到沈之奕卻這麼衝動,一下子就坐起來了,他連忙上去勸道。
“算了算了。老王他雖然沒有一點兒不容易,但我對他已經動手了,沒一個十天半個月的指定是作不出什麼妖來了。”
沈之奕歎了一口氣,他明白蘇杏吟是害怕給自己添麻煩。
他也第一次嘗到了想要往上攀爬,全力頂峰的力量。
隻有站在頂峰才能俯瞰眾生的渺小,他才能體會為何那人要這麼對蘇杏吟。
他深知,此刻最重要的是安撫好蘇杏吟的情緒。
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柔和,輕聲說道。
“蘇姑娘,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定會處理好此事,絕不讓你再受半點委屈。以後,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莫要獨自承受。”
“我們對外是夫妻,夫妻本就是一體的,你有啥事兒都跟我說啊!”
“也算是一種圓滿了,你和母親又再一次相遇了。”
蘇杏吟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沈之奕,心中滿是感動與依賴。
她知道,有沈之奕在,她就有了依靠。
“哎呀,快彆哭了,趕緊嘗嘗這點心吧,是鎮上聚香齋買的,肯定沒有之前你家大廚做的好吃,但也確實還不錯了,裡麵有芙蓉糕,杏仁酥,綠豆餅,還有什麼定勝糕點?”
沈之奕指著那些裝在油紙袋兒裡的酥餅,他眼中全都是期待。
“我都問過掌櫃的了,說是這些東西都是你們小姑娘家家愛吃的。”
蘇杏吟搖搖頭,目光落在他懷裡的包裹上。那些油紙包鼓鼓囊囊的,隱約能聞到甜香,還有幾個錦盒露出邊角,想來是些精巧物件。她剛要開口說些什麼,沈之奕已將東西一股腦放在矮桌上,像獻寶似的一樣樣打開。
接著打開的是個錫罐,裡麵裝著烘乾的茉莉花茶,茶葉舒展著嫩芽,湊近便能聞到清雅的香氣。
“軍營裡儘是糙茶,這個你泡著喝,能安神。”
蘇杏吟的指尖輕輕拂過茶罐邊緣,喉間有些發緊。
她自幼在深宅大院長大,見慣了精致奢華,可此刻麵對這些尋常點心與茶葉,心頭卻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意。
沈之奕又打開一個錦盒,裡麵靜靜躺著一支纏枝蓮紋銀簪,燭光下泛著溫潤的光。
“這簪子看著素淨,配你的衣裳正好。”
“娘子,如今我這小手還不算很巧的,過後給你做一個木頭簪子。”
蘇杏吟輕輕撫摸著金釵上的鳳凰,指尖劃過那細膩的紋路,低聲道。
“多謝你。”
“如果不是你的話,可能這金釵就要被弄去當鋪了。”
沈之奕撓了撓頭,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嘿嘿笑了兩聲,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他見蘇杏吟拿起那對並蒂蓮玉鐲,又連忙說道。
“這鐲子刻了並蒂蓮,寓意好,我想著……”
“沈大哥費心了。”
蘇杏吟將玉鐲套在腕上,大小正合適,玉質溫潤,貼得肌膚暖暖的。
她抬眸看向沈之奕,燭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跳躍,映得他眼神格外真誠。
原本沈之奕情不自禁想要摘取芳澤一口的,沒想到帳外忽然傳來陶建的聲音。
“沈大哥,卞校尉讓你過去一趟,說是有要事商議!”
沈之奕十分惱怒的應了一聲,磨蹭了一會兒站起身又囑咐蘇杏吟說道。
“這桌子上的點心你先墊墊肚子,我去去就回。”
“還有以後你便是我的人了,隻要有我在你身邊一天便不會沒有人欺負你,我在男人堆裡是什麼?你在女人堆裡也便是什麼?”
“我會為你掙上無上榮耀,最好在誥命加身。”
蘇杏吟應了一聲帶沈之奕走後,他坐在他邊仔細的打量著這個新營帳
帳壁是厚實的牛皮,地上鋪著乾燥的稻草,角落裡放著一個小小的梳妝台,雖然簡陋,卻收拾得乾乾淨淨。
她拿起那包帕子,見上麵繡著半完成的蘭草紋樣,便知是沈之奕特意買給她解悶的。
蘇杏吟想著沈之奕好像也並不是什麼能力不好或者運氣差的人。
相反他覺得沈之奕城府極深,深不可測。
他跟著祖父在商朝天上起起伏伏這麼多年,他從未見過一人像沈之奕一樣把自己隱藏的這麼好。
在沈之奕踏過轉角處時,他又眯著眼睛看得過去。
沈之奕走的時候隻覺得後背發涼。
沒想到這個居然會出現在他們這。
沈之奕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卞校尉那兒,他剛要進去就看見楊校尉站在門口。
“沈大哥,你快進去吧,校尉在裡麵等你很久了。”
沈之奕一進去就看見卞校尉在那兒指揮人要壓縮名草呢。
沈之奕走過去立馬開始幫我等忙活完都已經午時了。
“等沈之奕再回去的時候,蘇杏吟都已經歇下了。”
【他有一些哦,自己為什麼不好好的陪她,而是為了工作把蘇杏吟自己一個人撂在軍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