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病侍疾?
沉煙讓人給她加了雙倍的黃連,一口一口喂她。
“母親,良藥苦口。”
夜裡張氏睡的正香,沉煙在她耳邊一聲一聲,叫魂一樣叫她。
“母親,母親,醒醒,你睡著了嗎?”
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慘白的臉在眼前放大,張氏嚇得尖叫出聲。
“茹兒,母親好了,不用你伺候了,你回去吧。
張氏生無可戀,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不,母親,我不伺候你,萬一你病死了怎麼辦。”
“有你我才會死,聽話,我還有一套紅寶石頭麵,明天給你送過去,回去吧。”張氏實在是不想看到她了。
沉煙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的回去了。
張氏看的隻想把她打死。
三回合,張氏敗。
沒折騰到她,自己倒是受了不少罪,張氏不再折騰了,隻是她收手了,沉煙卻不願意收手。
就連梁父也逃不過。
“爹爹,你看彆人家的爹,不是侯爺就是國公,要麼是有實權的封疆大吏,你就一個區區禮部尚書,我出去都沒麵子”。
梁父瞪大眼睛,逆女竟敢嫌棄他官小?
“放肆!”
這可嚇不到沉煙,她淡定的看著梁父。
“爹,人要有誌向。怎麼能沉迷眼前,不考慮以後呢,混吃等死要不得。”
梁父罵了幾聲孽障就落荒而逃。
張氏的兒子不在家,在她外祖家上學堂呢,勉強逃過一劫。
梁萱可逃不掉。
“妹妹,女戒女則讀了嗎,見到姐姐該如何請安,還用我教你嗎。”
天地良心,大家閨秀什麼時候遇到過這麼蠻不講理的人,梁萱一肚子陰謀詭計沒處施展。
姑娘家比什麼,父母疼愛,夫君寵愛。
父母疼愛姐姐不在乎,夫君寵愛?還沒成婚呢,現在說有點早。
當一個人無所畏懼的時候,陷害什麼的完全沒有用。梁萱現在就是氣的要死,也拿她毫無辦法。
一日不落的請安,一家人被她噴的體無完膚,用實力證明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短短幾日一家人就滄桑了許多,梁父也受不了這般折騰,便吩咐下人給她下了藥,想控製住她。
結果下了幾天迷藥,她還活蹦亂跳,身體好得很,梁父忍不住懷疑,難道藥是假的?
便在下人身上試驗了一番,證明藥是真的。
婆子製服不住,迷藥也沒用,梁父隻想怒吼,這踏馬是吃了仙丹了嗎!
張氏最近一直在琢磨,梁茹的變化太大,從膽小怕事一下子變成蠻不講理,變化太大,讓人不敢相信是同一個人。要不是丫鬟來報,她身上的特征都對的上,張氏簡直懷疑她被人調包了。
人沒換,那就極有可能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張氏心思百轉卻不露分毫,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萬一是真的,更不能聲張了,鬼神和巫蠱,乃是大忌。到時候一家子都完蛋。
張氏偷偷摸摸的求了許多黃紙驅邪符,藏在了東院,隻是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茹兒,這幾天天氣好,咱們去相國寺上上香吧。”張氏緊緊盯著她,符咒不管用,那寺廟呢,神佛所在之地,妖邪應該不敢去。
沉煙欣喜的應下了,一點勉強都沒有。張氏心一沉。
一行人到了相國寺,進了正門,張氏看她也沒什麼意外,就讓人請了大師。
“大師,你看看我這兩個女兒,姻緣如何。”
大師一通忽悠,說的儘是好的,也是,權貴之家,能有什麼不好。
張氏把她們打發去後山遊玩,偷偷摸摸的問道:“大師,我這個大女兒半個月前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是不是被妖邪纏上了。”
大師秒懂,這種事情他見多了,權貴之家最喜歡搞這些,什麼克親,克夫,八字帶煞。
大師仔細看了八字,沉思片刻。
“此女命格有異,與親人有礙。”
“那妖邪?”
“貧僧道行淺薄,沒有看出來。”他又不會驅邪,這個容易打臉,沒有命格之說好圓過去。
張氏卻是不信,隻以為這妖邪道行深。
“可有化解之法。”
“阿彌陀佛,遠遠的送走就是了。”看這貴婦人的意思應該也是這樣。
白跑一趟,也沒找到好辦法。晚上張氏就和梁父一通嘀咕,梁父深以為然。隻是大師都沒辦法,他能怎麼樣。傳出去他還要不要當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