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身板挺立,挑著一筐柴火就走到了城門前。
他就那麼一臉玩味的看著對麵那守門的士兵,表情甚至還有一絲自信。
他儲物袋藏的地方,就是給對方一萬個膽子對方也不敢去找。
至於那斂氣寶玉,那就更加隱蔽!
正當他一臉自信的挑著柴火站到那士兵跟前時,那人在看到蕭羽的表情後突然哆嗦了起來。
蕭羽嘴角輕揚一臉親切的笑著:“官爺~您辛苦了~”
然後蕭羽就學著前麵那人的樣子雙手伸到了頭上。
露出一副隨便對方檢查搜身的自信表情。
那士兵在看到蕭羽那副表情後,言語極其慌張:“下一個下一個!!!”
蕭羽當時就縮了縮脖子……
看著不打算檢查他的士兵,他一時有點懵逼。
不是?
哥們兒~~!?
那士兵一看蕭羽還不走,當時他就直接把刀拔了出來:“死斷袖還不滾?彆妨礙老子執行公務!”
蕭羽趕忙挑起柴火就往城裡走。
他還不能走太快,因為儲物袋在他褲襠裡……
對方連檢查都不檢查,就這麼放他進來了?
什麼意思,說他是斷袖?
蕭羽在合歡宗待了一年,自然是知道斷袖是什麼意思的。
斷袖就是指喜龍陽之好的男人。
如果是喜歡女人的女子便叫磨境!
不是……他剛才好像挺正常的啊,不就是對那士兵笑了一下嗎,至於嗎?
蕭羽就那麼穿過了城門,進到了城裡。
遠方,琳琅滿目的宮闕流光溢彩。
近處,是由青石板鋪就的大街。
車水馬龍,市井繁華,小販吆喝之聲不絕於耳。
高簷飛脊,雕梁畫棟,每座樓閣都如仙宮般華麗,門上掛著的大紅燈籠隨風搖曳。
酒樓茶館,香氣四溢,賓客盈門。
蕭羽還是頭一次來這種大城,一時有些新奇。
正當他看的入迷的時候,前麵突然走來一白臉男人。
那男人眼神愉悅,嘴角上挑,走到蕭羽耳邊就小聲說了一句:“兄台~一看便是性情中人!”
說著便掏出了一個銀元寶,一臉暗示的遞到了蕭羽跟前。
同時還用他手裡的紙扇按在了蕭羽的脖子上,就那麼輕輕的一滑。
蕭羽瞬間頭皮發麻:“滾!!!”(破音)
那白臉男人頓時一愣,回過神時蕭羽已經挑著柴火走遠了。
蕭羽被那小白臉惡心的半天緩不過來。
此時的他終於察覺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拿起一塊布擋住自己的臉後,他便一臉低沉的看向街道四周。
有男人牽著女人走的,有女人攙著男人走的。
也有……女人摟著女人走的。
可還有男人摟著男人走的!
蕭羽趕忙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拿起煙鬥一臉惡寒的吸了起來。
他好像忘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這裡之前好像被合歡宗統治過一段時間,要知道合歡宗裡的修士就沒有幾個正常的。
有時候在宗門裡找不到道侶互通功法,他們就會偷偷摸摸跑到凡人的地方去找那些凡人……
仙凡有彆,完事後那些修士就跑了。
可有些凡人是落下了病根,更有身患癮疾者!
不在少數……
他好像記得之前聽人說過。
合歡宗有個一百三十歲的煉氣期老頭。
專門喂江流城裡的年輕男子吃合歡丹,一手引龍訣無堅不摧……
聞者無不喪膽!
看著江流城裡那些品行炸裂的凡人,他敢斷定這座城裡定是基佬遍地走。
正當他在那抽著煙緩解惡寒的時候,他突然看到街邊一老乞丐突然朝著一隻雄性野狗衝了過去。
“嗷~!汪汪汪汪~!!!”
狗嚎聲不絕於耳。
蕭羽當時就跑了,如此炸裂的一幕縱使是他也有點招架不住。
這種東西肯定不能看,會有陰影的……
蕭羽幾經中轉,終於跑到了一處看似安全的坊市。
看著四周的男人,他本能的跟他們保持著極大的安全距離。
尼瑪……
這種感覺他怎麼形容?
這就好比他刷小視頻的時候突然刷出了兩個男人的視頻。
視覺衝擊力足足讓他半年都緩不過來。
想不到小小的江流城竟然如此危險!
想了想還是通過神識聯係上了玉女葫蘆中的李晴芸。
李晴芸聞言說道:“主人彆在城北待著,因為城北靠近合歡宗,當年這裡的凡人可遭了老罪了!”
“城南倒是正常一些,小女家就住在城南,不過那邊好像有玄靈宗的修士!”
蕭羽在聽到城南有玄靈宗的修士後,麵容沉思。
“先不去城南……我先找個地方打探一下情報,什麼時候去你家後麵再說!”
李晴芸連連點頭:“好的主人,主人萬事小心~!”
蕭羽換了身行頭後便朝著城西走去了。
街道上確實有不少士兵。
而且蕭羽每隔一個街口就能看到一個修士模樣的人在樓頂上張望著。
幾經周折,他終於尋到了一家客源繁多的酒樓。
酒樓之內,熙熙攘攘,人聲鼎沸。
桌椅之間,賓客接踵而至,幾無立足之地。
蕭羽環顧四周,尋了一偏角。
叫上二兩燒酒一盤肉乾後,便恭聽起了旁人的談論。
隻見旁邊一桌四人,皆為才子書生樣貌。
一手持竹扇男子慢悠悠的取出一包甘蔗渣往茶杯中泡著。
“此甘蔗渣,乃我少時一紅顏吃吐剩下的,我已珍藏了五年之久!每當兄弟我思那姑娘……便取出泡入杯中,細細品之!”
“思的不是茶,思的是那斷腸人啊~”
另一青年聞言也從衣懷中慢慢取出了一件開線的手帕。
一臉風流倜儻的在那說著:“此物也是我一紅顏所用之物,每當在下憂思,便會取出蓋於臉上,就好似被那姑娘貼身依偎……妙不可言呐~”
蕭羽眼角抽搐,這江流城裡的都是一些什麼玩意。
怎麼一個個的都比他還要下賤……
看著那個取出一小塊甘蔗渣泡著茶的男人,蕭羽惡心到了極點。
他一直以為他夠變態的了,可跟這些文人墨客比他還是差了一些!
難怪人家說寫書的都不是好東西,今天他是見到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有兩個身穿長袍的煉氣期修士走了進來。
看樣子是玄靈宗的。
“小二,來一壺上好的江流香!再來兩盤鴨肉!”
那二人叫完菜後便在那議論了起來。
蕭羽就坐在他們背後,背對著他們。
一邊吃著一邊聽著。
“要說這玉女宗分舵的沈夢雅也忒不是東西了,她憑什麼對我們玄靈宗指手畫腳?之前玉女宗本宗被滅關我們什麼事?”
“那白玥不自量力跟合歡宗宗主鬥法,沒打過被滅了怎麼還能怪在我們頭上?”
“憑什麼讓葉指柔那個賤人過來分我們的補給?”
另一個人聞言趕忙勸著:“彆那麼大聲,萬一被那群女人聽到就麻煩了,估計那沈夢雅想幫白玥報仇是假,她想趁機奪好處是真!這葉指柔估計也是被她派來收好處的……”
“可是……這葉指柔不是白玥的徒弟嗎?怎麼現在又認玉女宗分舵的沈夢雅當師父?”
對麵那人當時就拍了一下桌子:“嗨~!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沈夢雅可是白玥的師妹,我之前就聽說她們二人關係不和,現在白玥完蛋了,沈夢雅就以玉女宗宗主自居了!”
“現在沈夢雅打著為白玥報仇的口號,極短時間內就召集了一千多名流落在外的玉女宗弟子,加上他們分舵的那一千人,估計都快趕上之前白玥本宗的人數了!”
蕭羽聞言皺眉,一臉沉思的端起酒杯喝著。
看著審判室裡的白玥,他大概是摸清楚了。
估計葉指柔背叛白玥就是被沈夢雅指使的,指不定這裡麵還藏著什麼秘密呢。
就在這時,身後那倆人又說了起來:“就是這天天站崗也太煩了,我們可是修士,為什麼要保護這些凡人?萬一我們沒休息好,作戰乏力豈不是更棘手?”
“嗯……這就叫麵子活,因為咱們是名門正派,必須得站出來保護凡人……”
“真是有毛病,這年頭修仙的有幾人是為了保護螻蟻踏上的仙路?我看八不成是那個元嬰期的老怪物用凡人的信仰之力溫養什麼寶物!真是有病!”
“算了,彆說了,等會還得去靈光寺!看看能不能求火和尚幫咱們也煉製一些法器傍身!”
蕭羽聞言便慢慢走了出去,火和尚在靈光寺……
這下不用挨個廟找了。
正當他想著去找火和尚的時候,他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
前麵好像有個光頭?!
不是他印象中的光頭。
而是一個尼姑……一個睫毛彎彎,身材極為豐滿的尼姑!
當時蕭羽就看迷了眼。
哪怕對方沒有頭發,可也掩蓋不住她那傲人的容貌。
極品!
這是個極品尤物!!!
隻見那尼姑手裡拿著幾串佛珠跟路過的婦女說著:“這位女施主,此乃九靈菩提,僅需三兩黃金!可保財運!”
那婦人當時就皺了皺眉頭:“三兩黃金?你搶錢呢!”
那尼姑雙手合十,緩緩低首:“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鬼才信你的話,嗬嗬,現在尼姑都出來騙錢?真不害臊!!!”
那婦人說完就走了。
蕭羽見狀趕忙上前,一臉皈依佛門的樣子說著:“這位師太……此佛珠可借在下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