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瓶兒一口一口的喝著雄黃酒。
腦中飛速旋轉,必須得想想辦法。
關押白哥的魚缸非常近,想救走白哥必須得先脅迫蕭羽。
她好歹也是築基後期,而且白天一天蕭羽也沒有喂她吃散靈丹,這會兒她好像能感受到自己的法力了。
隻要脅迫蕭羽解除了白哥的靈魂禁製,然後再讓對方放他們出去……
不,乾脆直接用她的本命毒控製住這個該死的家夥。
柳瓶兒就那麼一直喝著雄黃烈酒。
強忍著割裂全身的刺痛側目看了一眼還拿著超短裙打量的蕭羽。
人族的男子畢竟都是下體思考的動物,估計今晚他肯定還跟昨天一樣。
她隻需要抓住他鬆懈的機會放一次毒就可以了!
隻要對方中了毒,那就可以逆轉大局了。
柳瓶兒喝著喝著酒,全身上下的蛇鱗再次顯現。
手臂上,手背上,腳麵上,脖頸處。
乃至整個後背都布滿了細膩如玉的蛇鱗。
雄黃酒強烈的酒氣讓她頭痛欲裂。
如果換做一般心性不佳的蛇類,估計早就在地上翻滾了。
柳瓶兒硬生生將那股鑽心的劇痛憋了回去。
一切都是為了白哥。
酒壇摔到了地上,柳瓶兒滿臉無力的攥著拳頭。
瞳孔也在雄黃酒的刺激下慢慢變成了金光色的蛇眸。
瞳孔由圓形變為刀狀,掛在眼中駭人至極。
而後她便吐出信子,嘶個不停。
“嘶~嘶~~!”
“嘶~~~~!”
正當她想拿第二壇酒把自己蛇尾變化出來的時候,蕭羽卻抬手打斷了她:“先不用,把冰絲蠶襪和金枝玉葉鞋穿上!”
“白玥你們進來吧!”
蕭羽說著,門外的白玥便帶著王媚等人抬著一個大木桶走了進來。
柳瓶兒一臉呆滯的看著這一幕,心中驚恐。
之前就是這個叫白玥的女人一招劍陣就把他們給廢了。
如果今晚這些女人都在這裡不走的話……她該怎麼偷襲蕭羽?
王媚在看到柳瓶兒比自己好看後,表情越發的嫉妒。
拿起一包神女淚就倒進了那木桶中。
華蓮、李晴芸也都抬著各種藥液往那木桶中倒著。
慢慢的那大木桶便盛滿了。
蕭羽看著麵色慌張的柳瓶兒,多少也猜到對方要乾什麼了。
抬手便喊著:“今天晚上全都在這待著,把其餘人也叫來!”
柳瓶兒一聽要叫人表情惱怒:“你到底要做什麼?你不要太過分了!!!”
王媚一看柳瓶兒竟然敢這麼跟她心愛的主人說話,上去直接就是一腳:“死婊子!我去你的!!!”
柳瓶兒本就因為雄黃酒劇痛難忍,被王媚一腳踢的當場就要昏倒。
蕭羽一臉不悅的喊著:“我說了不能打她,都給我溫柔一點!咱們得以德服人!”
柳瓶兒滿臉羞愧的攥著拳頭。
這個瘋子……
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他簡直不是人!
她到底該怎麼偷襲他?
再次看著被關在魚缸裡的白哥,柳瓶兒緊緊的攥著拳頭。
隻要她堅持住……肯定有機會的!
已經換好皮手套的王媚見狀便抬手喊著:“把柳長老送到桶裡!”
柳瓶兒不為所動,就那麼被抬進了藥桶裡。
感受著藥桶裡的藥力,她當場就要出來。
麵色瞬間紅到發紫。
王媚冷笑不止:“還想出來?給我按住她!”
呂靈兒一臉興奮的上手按著,表情不要太激動。
白玥見狀再次拿出一顆她剛煉製的三品合歡丹笑著:“必須得內服外用!”
“不要覺得你是妖族,跟我們人族的感官不同我就對付不了你!”
“你可知道陰陽相生,物極必反的道理?”
“你就死了逃走的心吧,從今往後你必須得知道誰是你主子!”
白玥直接抬手一拍,柳瓶兒便將那顆冒著紫氣的三品合歡丹吞進了腹中。
瞬間她便瞪大了雙目。
好似有什麼要出來了……
好霸道的藥力!
柳瓶兒死死的攥著木桶的邊緣,想要出來。
可是王媚那些人卻根本不給她機會。
淚水決堤的瞬間。
慘叫聲也響徹了整個侍女閣。
“你們……你們這群瘋子!”
“瘋子!!!”
肉眼可見的青筋順著她的脖頸爬到了臉上。
雙目充血到極為駭人的程度,眼球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細小血絲。
她的指甲也斷了。
猛地一起身,想要逃離木桶,卻被白玥一掌又按了下去。
藥力再次席卷全身,柳瓶兒滿臉崩潰的嘶吼著。
她再次發了瘋似得想要衝出去。
白玥冷聲哼著,抬手直接點住對方穴道,柳瓶兒當時就沒了動靜。
慢慢沉到了木桶底下。
“你猜我們為什麼不給你吃散靈丹?”
“那是因為你想施放法力就得運行周天,你運行周天的途中,藥力便會跟著周天布滿你的全身。”
“你還想著逃走呢?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
“哪怕是天上的鳳,進到這裡一輩子也彆想著出去!”
正當白玥說著的時候,木桶下麵柳瓶兒的身軀突然扭曲了起來。
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態掙紮著,表情也詭異了起來。
四肢亂舞,好似一怪物。
蕭羽有些擔憂的看著這一幕,再次上前查看的時候,柳瓶兒的眼睛竟然跟瞎了一樣。
好像有一層渾濁的東西遮住了她的眼。
“這樣真的沒事嗎玥兒?你確定這樣管用?”
蕭羽有些擔心的看向白玥,今天的安排其實都是白玥提出來的。
白玥一臉親密的摟著蕭羽說著:“你就放心好啦主人,蛇妖跟咱們人可不同!”
“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柳瓶兒對藥力的抵抗力異於常人,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早瘋了。”
“因為她是蛇,她本身就會放毒!對毒有一定的抗性!”
“而且她還有另外一種能力,那就是蛻皮!”
“每當蛇妖的身體感受到外界的毒素、病菌,或者一定周期,蛇妖是會蛻皮的!”
白玥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越發的戲謔:“等她蛻下一層銅皮鐵骨,正是她最脆弱的時候……到時候就算她心如玄鐵,她也得認命!”
就在這時,木桶中的柳瓶兒突然昂著頭嘶吼了起來。
臉上的蛇鱗肉眼可見的開裂。
白玥輕聲喊著:“蛻皮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