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不少人很少有人不認識曾元珊，無論是實力還是長相，都堪稱一絕。
不過……他們當真沒見過如此暴躁狀態下的曾元珊。
“停停停，你要是現在殺了他，就問不出來離開的辦法了。”林川趕緊上前把人拽起來。
曾元珊走之前不忘吐口唾沫。
夏知已經被揍得腿腳不太利索了，顫抖的嘴唇蒼白無比讓人懷疑他下一秒就會暈過去。
注意到周圍那股怪異的目光，曾元珊也是反應過來了，麵色微紅道：
“看我乾嘛？我過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很虛弱了。”
顧安生等人自然是不信的，隻有林川知道她沒有說謊。
夏知的狀態很不對，比那四個隊友更差，渾身無力，比消耗過大江琉璃更加虛弱。
是製造虛空牢籠消耗了太多力量嗎？
林川蹲下來，當夏知和他的眼睛對視過後，迅速低下頭，呼吸更加急促了。
他見識過這人的力量，那實力拜靈會的首領都能捶爆的狠人！
絕非他一個學生可比。
一瞬間，夏知心如死灰，他深知自己此時已然無路可退。
勾結拜靈會，死路一條，於法於理，都是如此。
林川坐在他對麵問道：
“說吧，怎麼能從這個地方出去。”
夏知吞咽著口水，顫聲道：“我……我不知道。”
林川目光冷冽，隨手一抓將對方心臟位置的蜈蚣掏了出來。
夏知看到它手上的東西嚇了一跳。
從他的表情不難看出，他更受拜靈會信任，至少他知曉自己體內有東西的事。
“現在你安全了，繼續說。”
夏知被密密麻麻帶著惡意的眼神包裹著，竟突然抓著頭發痛苦道：
“至少我現在沒辦法，這座囚籠是使用五人的力量搭建起來的，本質上不是完全體的虛空，它介於藍星和虛空之間的夾縫。”
“任何生物往返兩界都會消耗我們的力量，但光是製造出這個地方就幾乎耗儘了我們的力量，更彆說我們得把虛空生物也拉進來當幫手。”
林川擼起袖子：“這麼說你已經沒用了？”
“有，我有用！！”夏知被這句話嚇壞了，當即道，“我隻需要休息一會一會就好，我就能恢複過來帶你們出去。”
不用林川動手，現場不少人樂意代勞，弄死這個叛徒。
因為這混賬東西他們在這場動亂中失去了不少同伴，大學四年同窗，感情不是一般利益朋友可比的。
正當林川打算趁機套出更多有關拜靈會的消息時，天空中突然傳來異響。
就好像是什麼東西被撕開了。
眾人抬起頭，眯著眼看過去，發現天穹隱隱約約多出來了什麼東西。
林川也緩緩抬頭，從那色彩和灰白交替的蒼穹儘頭，他看到了什麼東西在動。
慢慢的，那東西越來越明顯。
“那……那是！！”顧安生驚恐地指著天上。
林川亦是目光凝滯，駭然之色浮於表麵。
那是一顆巨大的眼球！
它宛如宛如神明般注視著地麵的凡人，眼神中透露著一股貪婪，僅僅一眼就給予了眾人揮之不去的恐懼和壓迫感。
一切生靈在它麵前和螻蟻無異！
哢！
在眼球存在的位置，有部分色彩的天空裂開了縫隙，灰色的侵染在那裡蔓延。
林川拽住夏知的衣領，嗬斥道：“說！這是什麼東西？！”
“這……”夏知驚慌道，“我不知道啊。”
“你他媽就沒有彆的詞了嗎？”
我真不知道啊！！
“我猜這可能拜靈會留下的後手。”夏知慌張中想出了最直接的答案。
驚慌在蔓延，無數學生抬頭一動不動，仿佛認命了一樣。
那顆眼球的壓迫感太強了，隨著天幕的破碎，這股氣勢在不斷攀升。
林川自認為自己沒有經曆過消耗對上那玩意也毫無勝算。
“是虛空王座。”
突然，一道聲音驚醒了他們，大家紛紛看向了那個跟在林川身後的白發少女。
林川倒吸一口涼氣：“虛空王座？！”
無數人聽到這一答案內心發涼。
江琉璃一反常態地聲音冰冷道：“這個氣息，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股氣息比先前見過的兩條貪欲大蛇更加貪婪，恨不得把全世界吞下去。
“來的，是虛空九大王座之一的‘貪欲王座’。”
“這是一隻有資格叫板冠首的虛空生物。”
虛空王座——一個在課本上一筆帶過的名字。
課本上有它是因為它客觀存在，沒有展開講是因為沒必要。
如果有人碰上它，等死是唯一解。
雖然大家都聽說過這個名字但從未深入了解過王座有多強，直到今天江琉璃一句“叫板冠首”，大家才知道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冠首——人類世界的戰鬥力天花板，虛空王座竟有和他們匹敵的力量！
而且這樣的龐然大物有足足九位！！
江琉璃不害怕王座，她現在隻恨自己實力不夠，如果夠了的話，今日說什麼也得給它來一劍。
大地在崩壞，整座囚籠內都仿佛在一場大地震，恐懼吞沒了一切，剛被燃起的希望之火轉眼就被熄滅了。
林川問道：“你有辦法處理嗎？”
“我？”江琉璃指了指自己，搖頭道，“除了冠首，他們無懼任何人類。”
那沒轍了，除非劍聖親臨。
而此時此刻，上麵那位顯然是在想如何進來飽餐一頓。
林川抓耳撓腮地想著辦法。
拜靈會這麼雞賊，不會不給自己留後路，說明他們有把握離開囚籠，而這條路顯然不是讓夏知打開牢籠，這樣效率太慢了。
忽然，林川記起了一個細節。
“周圍有的色彩位置似乎變多了。”
隨著他嘀咕了這麼一句，夏知表情有了明顯的變化，僅有一瞬又被他隱藏了。
林川則敏銳的注意到了這點，他靠前逼問道：
“假如……你死了，這個囚籠會自己破開嗎？”
此言一出，所有人如同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仿佛要將人活剝的眼神投了過來。
夏知心跳頻率升高，結巴道：“這這這，怎麼會有這種事……”
下一秒林川笑了。
果然，我說他們樓頂那個怎麼偏偏在我殺完人後發現了我，原來是這麼回事。
色彩代表著藍星的那部分，擴大意味著囚籠正在朝藍星那邊靠近。
既然知曉真相了，那就好辦了。
學長安心上路吧。
噗！
所有人包括林川在內，都想殺了夏知放大家出去，但第一個動手的人著實嚇了他們一跳。
夏知眼神呆滯地盯著那把刺入胸口的長劍，隨即朝著一邊倒了下去。
江琉璃拔劍，感受到周圍的氣氛變了，頓時無辜道：
“怎麼了？不是要殺他嗎？”
林川啞了半天，失笑道：“沒事兒，你做的很好。”
江琉璃很受用，宛如受到鼓勵的小孩子，滿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