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那是全球級彆的經典賽事,每年都能吸引來一大批來自各大勢力的高階職業者。
他們篩選好苗子納入自身體係,補充新鮮血液。
其中最大的勢力莫過於太空長城,這個由人類各國聯合組建的第一防線,常年位於和虛空生物征戰的最前線。
一旦獲得他們的特訓名額就會得到高階職業者的保護,在獵殺虛空生物和修行過程中保證自身安全,這是多少人不敢想的一箭雙雕的好事。
比單純上去服兵役強太多了。
說到這,曾元珊看向躲在林川身後的江琉璃,笑道:
“如果琉璃肯參加的,一定能拔得頭籌。”
江琉璃的實力她已見識過,現在在她沒有過問對方的身份,但在心中已有一定的猜測。
江琉璃唉聲歎氣道:“我沒有時間參加,過些天還要打工呢?”
打工?
曾元珊很納悶,她先前沒看錯的話,這姐妹身上穿的衣服貴得很,怎麼會外出打工呢?
林川解釋道:“外出享受生活,說是家裡人把銀行卡停了。”
他粗略解釋一番,曾元珊恍然大悟。
一個外出曆練的富二代形象樹立了起來。
“那你更應該參加大賽了。”曾元珊微笑道,“冠軍可有兩百萬可拿哦。”
提及這個數字,江琉璃鬆開手指,掰著指頭數了數。
兩百萬……
今天買了這麼多東西連一千都不到,兩百萬能花好久好久了!
欠林川的錢,和我未來的生活費一切都有著落了!
江琉璃立馬正襟危坐,道:“參加,我要參加聯賽!”
一旁的林川失笑搖頭。
看不出她還是個小財迷,一聽有兩百萬可拿便如此激動。
然而實際上金錢是聯賽最不值錢的東西。
曾元珊哭笑不得道:“那你得先把天梯積分榜打上去。”
江琉璃已經不管什麼榜不榜了,她必須獲得那場比賽的冠軍。
那可是兩百萬呢!
二人的到來給白色的房間帶來了不少生氣,曾元珊這些日子的無聊緩解了不少,雖說父母及時趕來,但聊天這種事果然是和同齡人一起更有意思。
自從江琉璃知曉獲獎金額,一直在林川身後掰手指,幻想著這些天以後要用來乾嘛,她甚至想到買一套房子不給咖啡館添亂,還小聲嘀咕著要給林川買好多好吃的。
她從小對錢沒什麼概念,隻要能吃飽住好就行,直到被趕出來,江琉璃發現原來錢這麼這麼重要,能買好多好東西。
所以下半場幾乎都是林川和曾元珊在聊。
卷話劇的錄像在災難中神奇保存了下來,已經被曾元珊拿去參賽了,她說有了二人的演出奪冠的幾率會增大很多,光複話劇社的擔子輕了不少。
一想到自己也算是社團的中興之主,曾元珊便忍不住哼起小曲。
“等我過兩天去一趟帝都,回來後咱們好好聚一聚,犒賞犒賞你們。”
學姐這是趁著最後假期,去帝都旅遊?
林川好奇道:“打算去什麼景點逛一逛?過些日子我也想帶琉璃去玩一玩。”
出來逛街的時候他注意到,哪怕看不見江琉璃仍會對周圍產生強烈的好奇,自己家裡沒什麼可玩的,彆給丫頭憋壞了。
“不不不,我可不是去玩的。”曾元珊的眼睛仿佛在發光,激動道,“我要去看盜神!前兩次他出場我有急事,在本地都沒來得及看呢!”
“嘿嘿,林川,你說盜神到底有多強啊?居然敢給帝都發預告函……我都不敢想他要是成功了,整個龍夏會多麼瘋狂!不愧是世界第一大盜!”
“喂,林川?”
林川忽然回過神,皺眉道:“你剛才說,要去帝都看到盜神?”
“對啊。”曾元珊笑了笑,“你還不知道吧?就在半小時以前,盜神再度發布了預告函,要在一周後,在帝都竊取寶石‘翡翠貓眼’,雖然比起他在盛大集團一夜盜走20億來說不足為奇,但這次可是在帝都!”
“單從難度上來講,這次的行動比以往更高!”
在帝都行動,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違法了,這他媽是在往執法局臉上扇耳光!
林川當即拿出手機來看新聞,果不其然,熱搜榜首正是“盜神再度出手,目標龍夏帝都”,可他本人對此沒任何印象!
那預告函的格式都和自己用的一模一樣!
沉溺於幻想中的江琉璃被關鍵詞驚醒,聽著學姐的這番話,她第一個想到的是——
他又要偷東西?
半小時前……
不是還在跟我逛街嗎?
逛街的時候就把預告函完成了?這麼厲害!
林川也很納悶,盛大集團的事過去不到一個月,他目前正在避風頭,怎麼可能這麼快發出下一張預告函?
所以究竟是誰在冒充他?而且第一個目標就選在了帝都。
曾元珊不知兩人的心理活動,仍在興奮地說道:
“你們覺得盜神能成功嗎?我雖然是他粉絲,但那畢竟是帝都啊,那是有冠首坐鎮的龍夏都城!”
林川隨口敷衍了兩句。
時間不早了,二人退出病房留下了學姐一人在房間幻想著盜神的英姿。
一出房門,江琉璃再度抓住了他的衣角,低聲緊張地問道:
“去帝都……不合適吧?”
林川不知該說什麼,他知道白毛丫頭想多了。
“確實不合適。”
“那,取消掉怎麼樣?”江琉璃緊緊攥著他衣角,她深知帝都的恐怖,那不是其他城市,即便是江家也不敢在帝都如此放肆。
彆說江琉璃這麼想,盜神本人也覺得去帝都行竊和找死沒區彆。
林川歎氣道:“我要是能取消那還好了呢。”
突然出來個冒名的,給他扔過來一口黑鍋,要是能取消早取消了。
已近中午,走廊上人影漸少,隻有護士偶爾走動。
濃重的藥物味趁著熱氣彌漫開來,陽光照在空氣上能隱約看到灰塵在上下浮動。
有人衝開塵埃,站在兩人麵前問道:
“那個……請問是江琉璃同學嗎?”
林川看過去。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吊帶褲,帶著圓框黑眼鏡的小姑娘,青春羞澀,臉上卻有一巴掌血手印,皮膚上隱約可見一些淤青。
“你是誰?”江琉璃確認自己沒聽過這個聲音。
坦白講,要不是林川在身邊她早跑了。
少女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開朗,但她的眼皮子底下已經儘顯疲勞。
“我叫‘夏識’,是夏知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