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輝喋喋不休道：“你根本無法想象這是多麼令人窒息的成功，如果能批量生產，甚至可以讓人類短時間內完成進化！這太瘋狂了，搞不好真能完成他們所說的時代躍遷。”
林川對所謂的進化不感興趣，他隻想知道試劑的實際結果。
楊輝快步朝屋內走去，討好般道：“讓我這個老古董向您介紹這次的成果吧，它絕對會驚掉您的下巴。”
房間的窗簾全部合上，茶幾上放著什麼東西，被一塊布料蓋住了，看形狀像一個鳥籠。
林川好奇道：“這就是你的實驗結果？一個鳥籠？”
“不不不先生，準確來說是裡麵的鳥。”
楊輝拽著黑色布料，露出了內部真容。
宛若黃金般璀璨的羽毛迷人眼，漆黑的鳥喙反射昏暗的燈光有一種奇特的光滑感，兩腳抓住木杆立在籠內。
“這是……一隻鳥？”
楊輝搖頭道：“不先生，這是一隻鸚鵡，一隻劃時代的鸚鵡。”
林川嘴巴微張，饒是他也沒料到，楊輝會給他看這種東西，在計劃中他甚至考慮過對方主動注射試劑覺醒的情況。
鸚鵡似乎也發現了新客人，下一秒它煽動翅膀，呼喊道：
“嗨！小夥！”
林川眼皮跳了兩下，拿起一旁的蒼蠅拍戳了兩下金黃的羽毛。
“操你媽，戳我乾啥？”鸚鵡發狂般拍著翅膀，眼神都變了。
“呦嗬，這小東西還會罵人？”林川有點吃驚，又戳了兩下。
“人類，你不得好死！人類，你不得好死！”
林川扭頭，疑惑道：“所以實驗結果是？”
楊輝張了張嘴，卻被一旁的鸚鵡憤怒打斷。
“你他媽瞎？我這麼大隻鳥兒你看不見？你他媽瞎，你他媽瞎！”
林川大腦忽然一頓，猛然回頭，滿眼不可思議。
不會吧？
楊輝輕咳兩聲，拍了拍籠子：“金金，把嘴閉上，否則今晚夜宵給你扣乾淨了。”
話音剛落，鸚鵡就冷哼一聲轉過身子，把屁股對準了兩人，就仿佛真能聽懂對方的話一樣。
林川倒吸一口涼氣，道：“楊博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不是單純的模仿吧？”
楊輝頷首道：“不錯，金金是我以前為了解悶養的鸚鵡，後來嫌他太吵放到我朋友家了，最近沒事把它拿回來，注射了你們給的那根試劑，如你所見，它不像是其他鸚鵡那樣單純的模仿，而是真的能理解一句話的含義，換句話說……”
楊輝目光中閃爍著興奮，繼續道：“它有了智慧，在龍夏傳說中，相當於開智的動物，在古代那是能建廟被供奉成仙人的。”
林川大腦一片混亂，他來之前完全想不到博士會給他整這麼個大活兒。
那支試劑並沒有讓實驗體得到超能力，反而讓它開智成精了！
“博士，彆賣關子了，直接說結果吧。”
楊輝點頭道：“那強化劑的確有效，能夠激活超能力，是否是百分百我不敢保證，畢竟對照樣本太少，但至少在90以上。”
林川問：“既然如此，那這隻……金金又是怎麼回事？試驗成功和它有關聯嗎？”
“有。”楊輝肯定道，“人類目前可以確定，超能力的來源出自大腦，屬於一種特殊進化，於是有業內人士做出了一種假說——智慧也是一種超能力，隻不過這種能力是人類群體激活的能力。”
林川眉頭一挑：“您的意思是，金金其實也覺醒了是嗎？”
楊輝肯定道：“沒錯，由於沒有誌願者，我隻能用動物做實驗，起初貓和狗並無任何異變發生，我一再認為實驗失敗了，直到幾天後，我發現了一個神奇現象，它們的眼神中似乎多出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我想了一夜想到一個詞形容——靈性。”
再之後，實驗的貓狗經過學習能夠識彆十以內的加減法，能夠更好的聽懂主人的指揮。
“為了進一步驗證我的猜想，我果斷用了鸚鵡做實驗體，理由很簡單，鸚鵡發聲器官非常特殊，能口吐人言，如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樣，它可以最直觀地和我們溝通。”
林川目光複雜地盯著籠中鳥，金金也在盯著他，隨即拍打著翅膀問道：
“牛逼不！牛逼不！”
林川嘴角一抽，不知該說什麼。
楊輝又拍了一下籠子，金金可算安靜下來了。
“正如我之前所說，智慧本身就是最了不起的超能力，它既然能讓一隻鳥獲得智慧，那同樣可以讓人類激活超能力。”
雖然過程曲折，但好在結果是林川想要的。
接下來回去他就能著手超能力激活了。
也不知道他會覺醒什麼能力呢？
林川又問道：“第二管試劑如何了？”
提及這件事，楊輝臉上露出尷尬之色：“這個……說來話長。”
金金激活隻會後讓他有些忘乎所以了，一個不留神另一管來自拜靈會的試劑被它吞掉了。
楊輝不安地抓了抓後腦勺：“理論上講，口服試劑隻會拉肚子不會有任何實質，這些天我也觀察過了，金金沒什麼特彆的變化，除了……突然消失這點。”
“突然消失？”林川眉頭緊鎖，似乎想到了什麼。
“是的，好幾次了，它在密封的實驗室中突然消失了，因此我給它裝進了一個籠子，不過我覺得這可能隻是它躲在了我看不到的地方。”
林川沉思片刻，瞅了一眼好奇打量著他的鸚鵡，道：“金金我能帶回去嗎？”
“當然可以，您請便。”
拎起籠子，金金興奮道：“搬家嘍！搬家嘍！”
出門前，林川回過頭，道：
“博士，希望你能保守這個秘密。”
楊輝負手，嚴肅道：“這是科研者的基本素養，你放心好了。”
林川默默點頭，推開了門後又退回來。
“對了博士，感謝您的付出，從現在起您自由了，可以回家了。”
楊輝腦子忽然一頓，緊接著往前一步，眉開眼笑道：“這位老板，能不能跟你們商量個事兒？”
林川疑惑地看著他。
“就是說……你們能不能繼續綁架我？我保證可以研究出讓你們滿意的東西！”楊輝搓著手諂媚一笑，“當然，如果能繼續提供這種強化劑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