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馨瑤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好心過來提醒一下。
林川微微點頭：“多謝，我會讓她注意的。”
目標明確，扶桑雖不敢真做什麼，但試探還是會有的。
老頭子說他們三個有危險了。
排除峰子外，琉璃似乎也在其中。
冠首傳承的競爭這麼激烈嗎？
連扶桑都要來橫插一腳了，看來他們的目標是下一任劍聖了。
如此說來的話，當今劍聖江老爺的身體情況怕是不容樂觀了。
林川感覺自己洞察到了江老爺把孫女給趕出家門的真相。
或許那位老人經過上百年的光陰侵蝕，早已到了人體極限。
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快要下課了。
夏安安詢問道：“師父，你能再和我過兩招嗎？我感覺今天還有力氣沒用完。”
林川道：“自己玩去，我下午有約了。”
“好吧……”
深秋已至，距離冬至越來越近了。
他之前欠了琉璃一次逛街，打算今天下午補上。
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
夏安安扭頭道：“學姐，你和我打吧？”
莊馨瑤微微一笑：“我不會打架哦。”
夏安安滿臉失落，鼻子動了動，表情又變得陶醉起來。
“學姐，你好香啊。”
她癡迷道，像是失神了一般。
莊馨瑤忽然一愣，趕緊和對方拉開距離：
“你一會多喝點水，彆練劍練迷糊了。”
“啊？”
夏安安一臉懵，回過神來，人已經走遠了。
莊馨瑤快步離開了虛空，回到了學生會辦公室。
此時，顧安生正在一個人安排下個月的迎接事項，看到某人進來趕緊讓他過來幫忙：
“你來得正好，我正愁沒人幫呢，你看看扶桑那個交流會，他們的住處……”
莊馨瑤打斷道：“彆管那個了，藥還有嗎？”
顧安生猛然抬頭：“用完了？”
“嗯。”莊馨瑤坐在沙發上，發絲飛揚起來又落下，“今天上課的時候有學妹聞到我的味道了。”
顧安生趕緊從抽屜翻找一圈，找到一瓶類似香水的噴霧，遞給對方。
緊接著他追問道：“沒有男生在場吧？”
莊馨瑤歎氣道：“有，那個江家千金的男友也在。”
“什麼？！”
顧安生抓耳撓腮道：“這不完蛋了嗎？要是被江琉璃知道，你搶他男朋友，到時江家追責，你這跑都跑不掉！”
莊馨瑤跟條鹹魚一樣躺在沙發上，把香水噴在了身上，疲憊道：“他好像沒受什麼影響。”
“沒有影響？”顧安生一愣道。
怎麼會沒有影響呢？
一個大一學弟，在你的體香的魅惑下怎麼可能沒事？
“確實沒影響，要麼是他感冒了，要麼自身實力夠強，不過，也可能是因為這次出現時間太短的緣故，反正他走的時候沒見到神情哪裡不對。”莊馨瑤擺手道，“不說這些了，趕緊給我倒杯水，差點又成為學校焦點了。”
顧安生眼皮一跳。
我好歹是個學生會長啊！
哪有讓上司倒水的！
算了，這姑奶奶他惹不起。
萬一某天惹急了她，拿自己洗澡水灌入飲水機，第二天全校都得上熱搜。
……
深秋時節。
對於楓葉市而言這是一年間旅遊業最發達的季節。
十一月底，秋高氣爽，正值楓樹落葉。
外來旅客絡繹不絕。
楓葉大道——全市最佳的觀景地點。
長而寬的街道上到處是厚重的落葉，腳踩在上麵猶如利於柔軟的落葉床墊。
今日天氣多雲，往日林川是不喜歡這樣天氣的，偏偏今天那厚重的雲團加深了秋意，讓景色更上一層樓。
身邊是換了一身白色裙子的江琉璃。
老樣子，少女牽著他的衣角，感受著風從耳邊吹過。
腳底踩碎落葉的沙沙聲令人壓力緩解心曠神怡。
“先等等。”江琉璃忽然停下腳步。
隨即她踢掉鞋子，又把襪子脫下來塞進鞋子裡麵。
“好了。”
林川看著那雙踩在樹葉上的腳丫，問：“這樣感覺更好？”
“嗯。”江琉璃微微點頭。
她往前小跑了幾步，長裙隨風舞動，兩腳歡快地在地麵挪動。
林川提著那一雙白色平底鞋跟了上去。
專門給她買的。
鬨了半天果然還是沒穿嗎？
林川的目光順著衣裙而下，那一雙小巧腳丫的完美弧度在眼前浮現。
從小待在家中，讓琉璃養成了不愛穿鞋的壞習慣，但有時候他又不得不承認，不穿鞋真的很爽。
腳掌踩在滿地落葉上，傾聽枯葉在人間的最後絕唱。
女孩子的樂趣就是如此簡單。
唰唰！
江琉璃從地上捧起一堆落葉，朝著天空扔去，然後站在原地感受著被落葉埋沒的感覺。
幼稚。
但她很開心。
在林川看來這是一個沒有童年的少女，在一座新城市裡找回了本該屬於她的東西。
沒什麼值得嘲笑的，她的童年隻是晚來了一陣子罷了。
從儲物袋拿出相機，林川喊道：“琉璃彆動。”
“啊？”江琉璃停住腳步，側頭道，“怎麼了？”
“給你拍張照。”
“哦哦！！”
江琉璃一聽要拍照，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了，一會負在身後一會合十放於身前。
林川笑道：“比個‘耶’。”
“啊？”江琉璃撓著腦袋，“什麼？”
林川走向前，拿過一隻小手，單獨拿出食指和中指，把其他指頭掰在掌心。
“這就是比‘耶’，也可以說是剪刀手，是拍照經常用的姿勢。”
江琉璃覺得很新奇，另一隻手也跟著做了這個動作。
兩手高高舉起，純白的衣服和頭發讓林川聯想到了一隻藏在落葉中的兔子。
哢嚓！
按下快門，這一刻被記錄了下來。
“好了。”林川喊道。
少女快步來到跟前，伸手摸著那個小巧的相機，問道：“就用這個小家夥嗎？”
“是啊。”林川輕笑道，“用它可以保存很多記憶，人類是念舊的生物，再過幾年拿出來看看，感慨良多。”
江琉璃撫摸著相機，道：“真好……”
“其實你的手機也有拍照功能，等我回去教教你。”
“好。”
她平日隻會發消息打電話，連聽新聞都基本隻用收音機，對高科技產品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