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見不得人的主意?”
軟軟的,好聽的女聲從樓道口裡麵傳來,竟然是鐘筱走出來了。
她原本以為隻有左嵐一個人在,卻沒想到一出來就看見了站在一旁的宋廷深。
“宋團長,你也在?”
鐘筱跟宋廷深打了個招呼。
宋廷深看了鐘筱一眼。
鐘筱今天紮了個麻花辮,穿了一身及踝的淺黃色的襯衫式連衣裙,領口上有一朵白色的小花刺繡。
看得出來,鐘筱似乎很喜歡有刺繡的衣服款式。
宋廷深收回視線,沒說話,隻是沉默地看著左嵐。
左嵐掃了自己兒子一眼,跟鐘筱說:
“哦,深兒來問我醫院和藥的事情。”
鐘筱看向宋廷深:“宋團長,我昨天不是把藥給你了麼?”
“給了,”左嵐說,“深兒一拿到藥就給我了,很及時,救下了三名戰士的命,筱筱,還沒來得及跟你說謝謝呢。”
鐘筱兩眼放光。
真的假的?
救了三個人,那她的功德值豈不是……
鐘筱現在就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去進空間看看自己的功德值能不能夠自動屠宰了。
要是能行。
她就能吃上靈泉水養大的新鮮雞鴨魚肉了。
想想就要流口水了!
鐘筱還在興奮地幻想著,左嵐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問:
“筱筱,你不是在宿舍收拾東西麼?現在要去哪兒?”
鐘筱“哦”了一聲:“我去軍需商店那邊買幾個大袋子,我的蛇皮袋拉鏈壞了。”
聞言,宋廷深微不可聞地挑了挑眉。
他沉沉道:“你先回去收拾東西吧,我宿舍裡麵有蛇皮袋,去給你拿就行了,軍需處那邊現在資源緊張。”
鐘筱一想。
也行。
“那就謝謝宋團長啦!”
說完,鐘筱就走了。
宋廷深看向左嵐:“我也走了。”
留下左嵐一個人站在原地,詭異狐疑地看著宋廷深的背影。
這小子……連筱筱去買個蛇皮袋的時間都不給,是不是就是巴不得她趕緊收拾好,趕緊搬家?
鐘筱回到宿舍就開始收拾東西,其實她明麵上的東西不多,大部分都在空間。
剩下的基本都是衣服和洗漱用品,還有就是抹臉的那些東西。
鐘筱之前為了不被起疑,專門從空間裡麵拿了一些藥出來。
現在西藥有個十幾盒左右,各種票據、幾根金條和一些現金這些貴重用品,被她放在了鐵盒子裡麵,和衣物分開,單獨放在鐵皮箱中,
收拾得差不多以後,鐘筱的行李統共也就兩個蛇皮袋再加一個鐵皮箱。
一頓收拾給鐘筱弄得有些大汗淋漓。
雖然她上輩子在鄉下練就了一身蠻力,但這輩子她的體力還是隻有在鐘家養尊處優十幾年的程度,乾一丁點兒活都累得大喘氣。
白皙的手指被鐵皮箱和蛇皮袋的把手勒出了紅印,鐘筱坐在位置上,喝了口靈泉水,瞬間就覺得精氣神好了不少。
就在這個時候,昨天晚上去醫院值班的小護士們回來了。
王君瑤看見鐘筱的行李,問:“筱筱,你收拾東西乾什麼呀?”
幾個人看著鐘筱麵前大包小包的行李,也表示不解。
鐘筱站起身來笑了笑。
“不好意思呀各位姐姐,這幾天實在是打擾到大家了,不管怎麼說,我不是軍區醫院的職工,一直住在這裡,確實是有些不合規矩。”
“所以和左院長商量以後,我今天還是從宿舍搬出去,謝謝各位姐姐這幾天對我的照顧,等這段時間忙完了,我請姐姐們去市裡下館子,吃好吃的,我請客!”
王君瑤和其他幾個人對視一眼,有些不可置信地說:
“筱筱,你當真要走呀?其實昨天曼玲姐也隻是一時氣頭上,她不會真的去舉報的。”
“對呀對呀,曼玲姐雖然人強勢了一點,但心底還是很好的,她不會真的為難你的。”
“嗯嗯,其實隻要你以後有機會和曼玲姐好好相處一下,曼玲姐一定會喜歡你的。”
鐘筱笑了笑。
她倒不是有多善良,是她根本不在意侯曼玲到底喜不喜歡她。
重活一世,這些事情她看得很淡,喜歡又如何,也不能為她的人生錦上添花,不喜歡又如何,她也不需要看侯曼玲的臉色過日子。
隻是就算鐘筱自己不在意,但每天都有一直蒼蠅在身邊飛來飛去的,鐘筱也覺得煩。
所以能搬還是搬。
鐘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還是說:“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呀?我請你們去市裡下館子,台州島有哪些好吃的館子,你們曉得嗎?”
幾個小護士到底還是年輕。
一聽見有好吃的,也沒再繼續說彆的,一個個笑起來,兩隻眼睛像月牙一樣彎彎的,很可愛。
“我知道我知道!台南那邊有一家海鮮,非常好吃,老板是一個老爺爺,開了幾十年了,我小時候經常去吃!”
“我也知道!宜蘭那邊有一家壽喜燒火鍋店特彆好吃,老板好像是外國人,聽說味道可鮮美了呢。”
鐘筱笑說:“行,那我們就去吃。”
王君瑤她們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口外麵的走廊上傳來一聲輕笑。
“嗬,還真是資本家大小姐的做派啊,動不動就要請人吃飯邀買人心,都到了軍區了,還是不忘自己從前那一套是吧?”
鐘筱臉上的笑容慢慢僵住。
幾個小姑娘聽見了侯曼玲的聲音,一時之間也不太敢說話了。
有些悻悻然地看了鐘筱一眼。
侯曼玲是前輩,在軍區呆的時間長,跟左嵐關係又好,她們可不敢招惹。
鐘筱神情冷漠地看向門口處。
她是真的要煩死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侯曼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她拿著飯盒,顯然是剛從食堂回來。
經過鐘筱宿舍,本來還想說幾句嘲諷的話,卻看見了鐘筱堆放在地上的行李,皺了皺眉。
“你要去哪兒?”侯曼玲盯著鐘筱問。
看著侯曼玲皺起眉頭的樣子,鐘筱忽然來了興致。
她挑眉,還是用故意那種有些挑釁,又柔柔弱弱的聲音說:
“當然是搬去你最想去的地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