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窩應聲墜落。
墜落的半空一隻麻雀受驚飛出,第二箭卷著風勢一箭穿過
更令人驚歎的是第三箭,將墜落的鳥窩直挺挺釘在樹上。
李墨看向林澈的眼神都變了變
李墨身後的兩名兵士收起輕看之意,轉而是濃濃崇拜!
軍中實力為王。
過了半晌李墨才激動的說了一聲;
“好”
王禮臉色蠟黃,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下林澈在李百戶心中有了一定地位,在想動他難呐。
但好一點的是征收人頭稅是縣裡差使,隻要他交不上稅一樣得玩完。
接下來就是走程序,按照規定林澈現在就是保定府十夫長,隻要戰時就能統領一個小隊。
李墨從懷中掏出一塊漆黑的令牌交於林澈。
隻見上麵寫著,白石村十夫長,林澈。
至此林澈從原來的農戶,入了大夏的兵籍。
除了當上十夫長,林澈還有一件好事。
那便是十夫長,千戶所會按例每月給五十斤大米。
這五十斤大米算天降甘露,解了林澈的燃眉之急!
李墨拍了拍林澈肩膀道;
“好生習武,等戰時,你一定是千戶所的一把尖刀”
“這把弓,本將就送與你!”
“以後遇到不公,儘管提本將名號,本將會保著你的!”
做完這些事,李墨便帶著兩個兵士離開了,剩下的交接都是王禮的差使。
隻見王禮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懷中掏出地冊給林澈劃了二十畝田。
隻是這田的位置,給了跟沒給一樣,都在後山荒地上,雜草,灌木,巨石叢生,想要憑借林澈一個人開荒,種地簡直天方夜譚。
王禮冷著臉指了指旁邊那兩個瑟瑟發抖的女子:
“喏,這兩個婆娘是你的了!縣衙裡的腰婆(穩婆)已經驗過身子了,原封不動,童叟無欺!”
這話說得極其粗鄙下流,仿佛在談論兩件貨物。
王禮往前踱了一步,湊近林澈,壓低聲音,帶著濃重的威脅意味:
“不過,本官得提醒你一句。”
“人,要是餓死了,我不管!那是你命不好!”
“但是!稅錢!下個月的四份人頭稅,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他頓了頓,眼神陡然變得凶狠:
“要是敢把她們賣了換錢……哼!那你就洗乾淨脖子,等著去閻王爺那兒報到吧!”
王禮撂下這句殺氣騰騰的狠話,一甩袖子,轉身就走,仿佛多待一秒都嫌臟了鞋底。
幾人來得快,去得也快,隻留下院子裡一片狼藉和兩個沉重的人頭稅包袱。
直到那夥人走遠了,腳步聲都聽不見了。
嚇得大氣不敢出的兩名女子才如釋重負。
林澈這才有時間打量一下這兩位“天降橫財”的娘子長啥樣,下一秒異變陡生!
“撲通!撲通!”
兩女大概是聯想到剛才官兵說的“賣身契”,“人頭稅”,再加上一路上的恐懼和流言蜚語……
兩人齊刷刷跪倒在地,身體如篩糠似的抖個不停,一邊把頭磕得砰砰響,一邊發出撕心裂肺、充滿絕望的哭嚎:
“夫君!饒命啊夫君!求求您彆將我賣掉!”
“我……我識字!我會寫會算!我能幫您記賬!”
“求求您了!我……我會做女紅!”
“縫補漿洗樣樣行!我什麼活都能乾!劈柴挑水都行!”
“求求您……千萬彆……彆賣了我們啊!嗚嗚嗚……”
林澈站在原地,徹底石化了。
我長的這麼像人販子嘛?
這也不怪她們,大夏風氣便是如此。
“行了,你們起來吧?”
“我啥時候說要賣你們了?”
“進了我林家門,生是我林家人,死是我林家死鬼”
兩人一聽林澈不打算賣她們,心裡一鬆,也抬起頭打量起林澈來。
林澈見二人抬起頭,才看清兩人相貌。
兩人個子差不多高,長得也幾乎一模一樣,應該是一對雙胞胎
雖然麵部有汙垢,但掩蓋不住白皙如玉的肌膚。
五官小巧精致,雖然穿著白色囚衣但卻裹不住凹凸有致的身體,沉甸甸的酥胸因為害怕而輕微顫動。
在往下是一雙秀麗的小腳,鞋子有些破損,露出潔白的小拇指
“那個……我好奇問一嘴啊!”
“你們兩位,看著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咋就……落到奴籍了呢?”
林澈的問題像根針一下就紮入兩女心頭。
兩姐妹的神色瞬間黯淡下來,霎時間就淚眼婆娑。
“家父原本是朝廷五品文官。”
“隻因得罪了權貴,被構陷下獄,秋後問斬我們這些女眷,便全部被貶為奴籍了。”
“哦?”
林澈的八卦之魂還在燃燒。
“得罪誰了?這麼大能耐?”
他純粹是順嘴一問,沒往心裡去。
“當朝宰相,林若甫!”
兩人的聲音輕得像蚊子哼,但這幾個字落在林澈的耳朵裡,不弱於晴天霹靂!
“我的個親娘,五品芝麻官得罪宰相?”
“這不就是螞蟻伸腿想絆倒大象嗎?”
“純純的炮灰啊!”
宰相?
那是什麼概念?
他們這窮鄉僻壤的縣令,號稱“百裡侯”,“土皇帝”也不過七品!
林澈咳嗽一聲,兩女瞬間靜若寒蟬,想必也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頓時解釋道;
“夫君!夫君您彆怕!”
“我們保證!絕對不出去亂說一個字!”
林澈,擺擺手;
“沒……沒事!為夫……為夫這點承受能力還是有的!”
“再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天下未必不能姓林”
兩女怔怔看著林澈,空氣仿佛凝固了。
林澈尷尬一笑,深受藍星小說影響,糊裡糊塗就瞎說大實話,見狀乾咳一聲後繼續發問;
“你們叫什麼?”
兩女道;
“我叫柳如仙!”
“我叫柳如夢!”
林澈點點頭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你們會不會做飯?”
兩女輕輕點頭,林澈一擺手道:
“咱們屋裡還有位病人,你們先去熬點粥!”
“然後再做點飯”
兩人點頭,動作麻利的走進廚房。
林澈看了看自己的破屋搖了搖頭,他平時一個人湊合慣了。
屋頂漏風,沒被子蓋,橫豎都是凍得哆嗦,乾脆破罐子破摔,屋頂就沒補。
可現在不一樣了!
晚上要“行周公之禮”啊!
這要是屋頂漏著風,床上飄著雪,那場麵……彆說情趣了!
搞不好直接凍成冰雕,傳出去他老林家的臉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