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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星城鋒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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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黃沙和死亡的嘶吼被徹底甩在身後,視野儘頭,一片令人窒息的宏偉景象撕裂了昏黃的地平線,如同傳說中的神國降臨凡塵。

殘夢星城。

柳夢幽被羅淩月半架著,每一步都踩在虛浮的沙地上,全身撕裂般的劇痛和突破後的靈力枯竭感交替折磨著他。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鬱的血腥氣和臟腑灼燒般的痛楚,識海深處,殘玉帶來的狂暴力量褪去後,隻留下無儘的疲憊與空虛。他勉強抬起頭,乾裂的嘴唇翕動著,望向那座傳說中的巨城。

震撼!

即便早有心理準備,親眼所見時,視覺與心靈的衝擊依舊如同重錘!

高達百丈、綿延不知幾許的沉星石城牆,通體漆黑,在晦暗的天光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冷硬光澤。牆體表麵刻滿了繁複玄奧的巨大防禦符文,此刻流淌著黯淡卻令人心悸的幽光,散發出如同洪荒巨獸蟄伏般的沉重壓迫感,仿佛能碾碎一切敢於靠近的螻蟻。巨大的城門如同深淵巨口,深邃的門洞內,沉重的符文閘門半懸,透出令人窒息的肅殺之氣。

城門兩側,數十座棱角猙獰的符能箭塔如同巨神的獠牙,塔尖幽光閃爍,冰冷的鎖敵靈紋如同實質的視線,掃視著每一個試圖靠近的生靈。塔下,身著青冥王朝製式玄甲、手持符文長戈的衛兵分立兩側,眼神銳利如鷹隼隼,身上散發出的靈力波動至少都是凝氣期,為首的小隊長更是凝核期的好手!他們如同冰冷的雕塑,無聲地宣告著此地主人的威嚴與不容侵犯。

柳夢幽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那柄重新歸鞘、布滿沙塵的青鸞古劍,冰冷的觸感勉強帶來一絲鎮定。這地方,比斷魂穀的壓迫感強了百倍!他下意識地摸了摸懷裡那個乾癟的錢袋,心頭一陣發緊。入城憑證?路引?他一個浪跡天涯的野修,哪來的這些東西?開宗立派?這念頭在眼前這龐然巨物麵前,顯得如此蒼白可笑。

蘇夢璃走在最前,紫色長裙在星城磅礴的氣勢下依舊沉靜如淵。她步履從容,無視了城牆上那些冰冷的符文和箭塔的注視,目標明確地走向城門洞前那排著不長隊伍的通關入口。

羅淩月攙扶著柳夢幽緊隨其後。她的灰色鬥篷和低垂帽簷讓她完美地收斂著氣息,仿佛一道不起眼的影子依附在蘇夢璃開辟的無形路徑邊緣。帽簷下,那雙冰冷的眸子卻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極其短暫地掃過城門附近幾個看似在閒聊或檢查貨物的身影——其中一人穿著普通苦力短褂,在彎腰整理貨物時,衣角內側極其短暫地掠過一絲暗紫色的骨紋印記!快得如同錯覺,隨即隱沒在人群中。她的右手在寬大的袖袍中,悄然握緊了冰冷的匕首柄。

三人排進隊伍。負責此門的值守隊長是個國字臉、眼神刻板如鐵的中年漢子,氣息沉凝,顯然是個經驗豐富的凝核期修士。他頭也不抬,聲音平板無波,如同鐵塊砸在青石板上:“下一個。身份憑證,路引,或入城許可。”

輪到他們。

蘇夢璃上前一步,聲音清冽如冰泉,清晰地報出:“青冥蘇氏,蘇夢璃。攜同門二人入城。”

那值守隊長筆尖一頓,抬起頭。如此年輕貌美、氣質清冷的女子帶著兩個看起來狼狽不堪的同伴(尤其柳夢幽那染血的繃帶和灰敗的臉色),本就少見。他眉頭微皺,公式化道:“蘇家令牌出示。無令牌,需登記備案,繳納每人十枚下品靈石押金。”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蘇夢璃未言語,指尖靈光微閃,那塊青冥色的蘇家令牌已靜靜置於墨玉台上。溫潤的靈光流轉,古樸的“蘇”字在略顯晦暗的光線下,仿佛蘊含著無形的厚重威儀與血脈傳承的榮光。

如同滾油潑雪!

值守隊長刻板的表情瞬間冰消瓦解,瞳孔驟縮!他猛地站起,身體繃得筆直,對著蘇夢璃深深躬身,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和敬畏:“蘇…蘇家貴人!卑職有眼無珠!怠慢貴人!罪該萬死!”他手忙腳亂地捧出一卷明顯更精致、鑲著淡金符文的靈光卷軸,小心翼翼攤開,又雙手奉上一支筆尖流光的靈筆,姿態謙卑到了塵埃裡:“請…請您親自填寫。”

就在他遞回靈筆的瞬間,目光不經意掃過蘇夢璃垂落的袖口,那裡竟凝結了一層細密的冰霜!隊長的瞳孔猛地一縮,遞筆的動作微不可察地滯澀了一瞬。

周圍的嘈雜瞬間低了許多,無數道或敬畏、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聚焦過來。青冥蘇氏!雲端之上的存在,竟親自來星城?還帶著這樣兩個同伴?

蘇夢璃視若無睹,接過靈筆,指尖在卷軸上飛快書寫。淡金色的字跡烙印其上:

姓名:蘇夢璃。

隨行:柳夢幽,羅淩月。

事由:宗門事務。

值守隊長恭敬接過,檢查後,雙手遞回靈筆,腰彎得更低了:“貴人請入城!若有需要,卑職可派人護送…”

“不必。”蘇夢璃收回令牌,聲音清冷,打斷了他的殷勤,蓮步輕移,徑直穿過那幽深的城門洞。

柳夢幽和羅淩月緊隨其後。

跨過那道沉星石門檻的瞬間,巨大的聲浪如同實質的海嘯,裹挾著光怪陸離的景象和磅礴駁雜的靈能氣息,狠狠撞在三人身上!

喧囂!絕對的喧囂!

人聲鼎沸,吆喝叫賣聲、晶石車輦輦滑行的低沉嗡鳴聲、靈禽清越或尖銳的鳴叫聲、遠處飄來的悠揚樂聲、鐵匠鋪叮當作響的打鐵聲…無數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片龐大、嘈雜、幾乎要將耳膜震破的背景音浪!

空氣不再是野外清冽的氣息,而是各種靈植藥材的奇異清香、爐火鍛造的煙火焦糊氣、食物誘人的油脂香氣、脂粉的甜膩、汗水的酸餿餿,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屬於龐大人口聚集地特有的複雜體味。所有這些味道都混合著無處不在的、濃鬱得幾乎化為實質的天地靈氣,形成一股粘稠而躁動的洪流,瞬間將三人淹沒!

視線豁然開朗,卻又被無數飛速掠過的景象填滿,令人眼花繚亂。寬闊得足以讓十輛晶石車輦輦並行的街道,由整塊切割打磨的青金石鋪就,在兩側無數懸浮晶燈和商鋪流光溢彩的靈光招牌照射下,反射著溫潤而奢華的光澤。

街道兩旁,鱗次櫛比比的商鋪拔地而起,飛簷鬥拱,雕梁畫棟,極儘奢華。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食物的香氣,街邊小販的吆喝此起彼伏:“剛出爐的‘火麟’肉包子!一個銅板倆,熱乎嘞嘞!”“驅寒辟邪的‘凝神草’湯!喝一碗精神一整晚!”“上好的‘玄鐵精’,打造兵器首選!便宜賣了!”“符紙朱砂!便宜好用,走過路過彆錯過!”

行人摩肩接踵,有衣著樸素、背著行囊的凡俗旅人,有穿著統一勁裝、氣息彪悍的宗門弟子,更有一些錦衣華服、神情倨傲的世家子弟。幾個穿著補丁衣服的半大孩子追逐打鬨著,從一個賣糖畫的老頭攤位前跑過,留下一串清脆的笑聲。

柳夢幽下意識地抬頭,瞬間屏住了呼吸!

隻見一座龐大到難以想象的懸浮靈峰,如同神話中的不周山,就那樣沉甸甸地壓在頭頂!距離如此之近,他甚至能清晰看到峰體上依山而建的層層疊疊的殿宇樓閣,飛簷翹角如同展翅欲飛的鵬鳥,在星城的光輝中勾勒出璀璨的剪影。無數道五顏六色的流光,如同逆飛的流星雨,在峰體建築間穿梭、起落!那是禦器飛行或駕馭小型華麗飛舟的修士!一道巨大的瀑布如同銀河倒懸,從靈峰一側轟鳴著垂落,砸入下方深不見底的幽穀,激起漫天水霧!這水霧在星城無數晶燈和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迷離夢幻的七彩虹霓!

最令柳夢幽新奇的是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沒有牛馬,隻有一輛輛造型各異、散發著不同屬性靈能波動的晶石車輦輦!它們或小巧玲瓏如梭,或龐大厚重如移動堡壘,通體由晶石和金屬構成,表麵流淌著玄奧的符文,在青金石街道上無聲而迅疾地滑行,彼此交錯,井然有序。

柳夢幽看得瞠目結舌,下意識想伸手去摸一輛停在路邊的、形似猙獰巨獸骨架的漆黑晶石車輦輦。

嗤!

一層淡藍色的光膜瞬間彈出,將他隔開。一股微弱的電流刺得他指尖發麻。“哎喲!”柳夢幽觸電般縮回手,引得旁邊一個正給車鑲嵌靈石的夥計投來一個鄙夷的眼神。

另一輛敞篷車輦輦內,一個穿著鵝黃裙衫的少女掩嘴輕笑。柳夢幽渾不在意,反而對著路邊一個懸浮的、展示著一件流光溢彩、仿佛由星辰織就的法袍的光幕評頭論足:“乖乖,這料子,嘖嘖,穿身上不得跟個螢火蟲似的?不過要是璃姑娘穿上……”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蘇夢璃清冷的背影,嘿嘿一笑。

目標明確:懸浮靈峰底部,藍靈閣入口!

巨大的懸空平台如同神祇祇的手掌,由暗金色金屬鑄造,冰冷的符紋在靈峰散發的光芒下流淌。數條寬闊的“登龍階”如同活物般緩緩向上移動,將人流吞入靈峰底部那流光溢彩的巨大拱門。

“謔謔!這梯子自己會動?”柳夢幽踏上其中一條上升階梯,感受著腳下靈能的柔和托舉,嘖嘖稱奇。晨風獵獵,腳下的星城逐漸渺小,抬頭仰望,靈峰底部嶙峋的岩石和巨大的建築基座撲麵而來,帶著沉甸甸的壓迫感。他下意識握緊了青鸞劍鞘。

蘇夢璃在他身側,紫衣在風中紋絲不動,清冷的眸子倒映著拱門流轉的符文。羅淩月落後半步,灰色的鬥篷和低垂的帽簷讓她完美融入背景,但帽簷下的目光卻銳利如鷹,精準地鎖定了平台上幾個氣息剽悍、穿著赭紅色勁裝的身影。

為首那人臉上一條斜貫至耳根的猙獰刀疤,眼神凶狠如狼,正肆無忌憚地掃視著新來者,目光在蘇夢璃身上停留時,毫不掩飾地掠過一絲貪婪與怨毒。他身後跟著六七名同樣氣息彪悍的漢子,胸口都繡著一個咆哮的猛虎頭徽記——裂地宗!

“嘖,冤家路窄。”柳夢幽低聲嘟囔,臉上那點痞氣笑容帶上了冰冷的味道。死亡沙漠裡那個叫周狂的瘋子,就是這裂地宗副宗主周野的親弟弟!這臉上帶疤的,看那和周狂有幾分相似的眉眼,多半也是周家的人。

羅淩月帽簷下的氣息更加冰冷,如同即將出鞘的利刃。

三人踏上平台,準備穿過拱門進入靈峰內部。然而,就在他們經過那刀疤臉漢子附近時。

“站住!”一聲如同破鑼般、充滿惡意與譏誚的斷喝猛地炸響!

刀疤臉漢子抱著雙臂,帶著手下橫跨一步,蠻橫地擋住了三人的去路!他臉上橫肉抖動,那條刀疤如同蜈蚣般扭曲,目光如同刮骨鋼刀般掃過柳夢幽染血的繃帶和灰敗的臉色,最終釘在蘇夢璃身上,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煽動性:

“我當是誰這麼大排場,原來是蘇家的貴人駕到啊!”他故意拉長了語調,帶著濃濃的譏諷,“怎麼?蘇家門檻太高,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跑到這星城來,還帶著這麼兩個…嘖嘖,一個半死不活的病癆鬼,一個藏頭露尾不敢見人的鼠輩?怎麼,蘇家現在流行收破爛了?還是說…”他目光在蘇夢璃身上掃視,聲音更加下流,“你這小娘皮在蘇家待不下去,跑出來找野男人快活了?口味還挺重,喜歡這種要死不活的?”

汙言穢語如同汙水潑來!他身後的裂地宗門徒哄堂大笑,汙言穢語更加不堪入耳:

“就是!還青冥蘇氏呢!我看是青冥蘇家不要的破鞋吧!”

“瞧那小子那衰樣,劍都拿不穩了吧?也配跟蘇小姐站一起?”

“灰衣服的,脫了帽子讓爺看看!是不是醜得不敢見人啊?哈哈!”

“那柄破劍,當燒火棍都嫌鈍!裝什麼大尾巴狼!”

嘲諷、鄙夷、惡意的目光如同實質的針。刀疤臉漢子身上聚靈期巔峰的厚重土係靈壓更是毫不掩飾地碾壓過來,如同無形巨石,沉甸甸壓在柳夢幽三人身上。他刻意釋放的威壓,帶著明顯的挑釁和侮辱意味。

周圍的修士紛紛側目,有的幸災樂禍,有的皺眉搖頭,有的純粹看熱鬨。裂地宗在殘夢星城勢力不小,這刀疤臉周莽(周野的堂弟)更是出了名的混不吝。

柳夢幽眼中怒火升騰,握劍的手青筋暴起,臉上那點笑容變得冰冷危險。這雜碎竟敢如此侮辱璃姑娘!但蘇夢璃卻已緩緩轉身。

她沒有看周莽,清冷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他,落在廣場中心那巨大的環形符文平台上,聲音平靜無波,卻清晰地蓋過所有喧囂,帶著一種近乎宣判的冰冷無視:

“藍靈閣規矩,新宗門注冊,可任選同級宗門挑戰。我們選‘裂地宗。”

點名挑戰!而且是近乎宣判般的無視語氣!

整個平台區域瞬間死寂!

周莽臉上的獰笑僵住,隨即被暴怒取代!他感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一個通靈期的女人(他感知蘇夢璃境界),竟敢如此輕視裂地宗?還指名道姓?!

“好!好!好!”周莽怒極反笑,一連三個好字,聲音如同砂紙摩擦,“小娘皮!夠膽!老子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走!”他大手一揮,帶著門徒氣勢洶洶衝向那巨大的環形平台。

人群瞬間炸鍋!

“謔謔!蘇家那位直接點名裂地宗?”

“三個通靈期打一個聚靈巔峰加六七個聚靈期?找死啊!”

“周莽可是裂地宗有數的好手!心狠手辣!”

“蘇家令牌在挑戰台前可不好使!生死不論!”

議論如潮,目光聚焦三人,有幸災樂禍,有同情,更多是看戲的興奮。

柳夢幽看向蘇夢璃,眼中戰意燃燒:“璃姑娘,霸氣!”羅淩月帽簷下的目光冰冷掃過周莽背影,袖中匕首悄然握緊。

三人穿過自動分開的人群,走向挑戰台。台邊,一位須發皆白、麵容古板、身著深藍鑲金邊長袍的老者負手而立,正是監管挑戰的藍靈閣長老。他目光掃過蘇夢璃,在其蘇家氣息上略頓,又看向氣勢洶洶的周莽,古井無波。

“挑戰規則:雙方自願,同級宗門,生死不論,勝者注冊。”老者聲音如金石,“挑戰方:未注冊新宗門,三人,通靈期。應戰方:‘裂地宗,代表周莽,聚靈期巔峰,門徒七人,聚靈初期。確認否?”

“確認!”周莽獰吼,眼中凶光畢露。

“確認。”蘇夢璃清冷回應。

老者枯指掐訣。

嗡!

低沉嗡鳴響起,中心環形符文平台驟然熾亮!墨玉地麵隆起、變形、組合!伴隨著岩石摩擦與靈能彙聚的轟鳴,一座直徑三十餘丈、通體由半透明七彩琉璃構築的巨大八角戰台拔地而起!八根琉璃柱上的防禦符文明滅閃爍,構成堅實結界。台麵之下,暗金色的符文如同沉睡的血管,在琉璃層下緩緩搏動。台麵光滑如鏡,倒映著穹頂光芒,仿佛踩在星河之上!

“挑戰雙方,上台!”老者聲音如雷。

周莽狂笑,炮彈般衝天而起,裹挾著厚重土黃靈光轟然砸落台心!七名門徒緊隨其後,獰笑著躍上台,扇形散開,殺意鎖定台邊三人。聚靈期的靈壓混合,如浪潮般壓向尚未登台的柳夢幽三人!

柳夢幽臉色凝重,提氣欲躍。

蘇夢璃動了。

她沒有飛躍,隻是抬起纖纖玉足,輕輕點在通往戰台的第一級琉璃台階上。

就是這一刻!

懷中的殘玉,驟然變得滾燙!同時,柳夢幽和羅淩月也清晰地感覺到,貼身存放的殘玉爆發出強烈的悸動!三股奇異的暖流瞬間穿透衣物,仿佛無形的絲線,將三人緊緊聯結!一種源自血脈、超越言語的理解與支撐感油然而生!

蘇夢璃踏足的瞬間,周身氣息驟變!

一股肉眼可見的冰藍寒氣,以她足尖為中心,如同漣漪般急速擴散!哢嚓!哢嚓!寒氣所過之處,琉璃台階、戰台邊緣瞬間凝結出晶瑩玄冰!空氣被瘋狂抽乾水汽,化作冰晶飛舞!

而她指尖,縈繞的冰藍靈光已化作凝實軌跡,在虛空中瘋狂勾勒!速度超越視覺捕捉!每一次勾畫都帶起冰藍殘影,伴隨細微的“哢嚓”聲,仿佛空間凍結碎裂!一個繁複玄奧、閃爍致命寒光的巨大冰藍陣圖,正以那點深邃寒星為核心,在她身前急速成型!

琉璃戰台上,周莽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一股源自靈魂的刺骨寒意,如同無形巨手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臟!腳下的冰霜正無聲蔓延!

“裝神弄鬼!”驚怒交加的咆哮炸響,周莽眼中赤紅,狂暴的土黃靈力火山般噴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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