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人誰也沒放鬆下來因為他們知道真正的強者要來了!
青龍笑了笑說:“不行還是給朱雀師妹喊來吧,咱哥三能頂住那殷九淵嗎?”白虎真人不屑道:“一個靠孩童的心頭血修煉的家夥而已不過是比咱們早成名幾年而已。”
“確實還給自己修煉了張小白臉的臉著實讓人討厭”玄武道人附和道。青龍撇了撇嘴道:“拉倒吧,我還是給朱雀傳個信吧。”說完青龍從身上掏出個符來口中念道:“道由心學,心假香傳;香爇玉爐,心存帝前;真靈下盼,仙斾臨軒;令臣關告,逕達九天。”符紙化鴿迅向南飛去。其餘二人也沒在多說什麼。
子時四刻,血月西懸,小院四周的黑暗忽然像潮水一樣向中心退去,露出一條筆直的血紅石階。石階並非鋪在地上,而是淩空浮起,一級一級自鬼門內延伸,直抵院心。每級台階都在滴落黏稠的液體,落地即成一朵赤蓮,旋開旋謝。蓮香卻是冷的,像雪夜裡的鐵鏽。就在最後一朵赤蓮綻開之際,石階儘頭浮現出一座袖珍殿宇——朱簷、黑瓦、銅鈴,正是血煞殿的縮影,卻僅有半人高。殿門“吱呀”一聲自開,一抹殷紅自門內傾瀉而出,先是一條垂地的廣袖,再是半幅衣角,隨後才是殷九淵本人。他像從畫中緩步走出,身形每落一步,袖珍殿宇便縮小一分,待他完全立於蓮心,整座血煞殿已縮成一枚指節大小的朱漆骰子,被他用兩指輕輕拈起,隨意拋進袖中。紅衣在血月下無風自展,像一簇凝固的火;麵容俊秀,卻冷得看不出血色,唯眼角一點朱砂淚痣,仿佛隨時會滴落。他抬眼,目光穿過三才陣的光幕,落在繈褓上,唇角微彎,聲音不高,卻帶著殿宇崩塌的回響:“子時四刻,血蓮鋪路,我來接我的小客人。”
血蓮猶在,殷九淵負手立於蓮心。
三人對視一眼,神色各異——青龍真人眯了眯眼,劍尖微側,先開口,語氣像在評茶:
“紅衣勝火,步步生蓮……排場倒大,隻是不知這花能開多久。”白虎真人拇指摩挲劍格,冷冷一句:
“花開一瞬,劍落一瞬,正好。”玄武真人垂目看了眼羅盤,針尖顫也不顫,抬頭淡聲補道:
“子時已過一刻,再好看的景,也該收場了。”殷九淵聞言,眼尾那點朱砂痣輕輕一挑,聲音低而溫潤,卻帶著殿梁回音:
“三位守得辛苦,我來收個尾。”
他頓了頓,目光掠過繈褓,補一句,像寒暄又像宣判:
“子時五刻前,把孩子給我,我轉身就走;不然——這院子的地,得再添一層新土。”
青龍不屑道:“傳言說你強的離譜,沒想到說話也這麼離譜啊?”白虎也輕輕吐出倆字:“不強”這句話可謂是嘲諷拉滿啊!
殷九淵聞言也是被氣笑了:“白虎真人是吧,玄一門四禦真人最能打的,今日我殷某人可是要領教一下啊”
說完殷九淵眼簾微垂,似在欣賞那層光幕,指尖輕彈,袖中那枚朱漆骰子“嗒”一聲落在血蓮上。
骰子落地即長,眨眼化作一座半人高的血煞殿影,殿門洞開,內裡黑霧翻湧,似有無數手臂在扒門而出。
白虎也沒托大直接寄出背後長劍,口道:“庚金西極,白虎銜鋒;
一劍封嶽,萬法皆空。
——裂!”
聲若哄雷,劍氣有直奔殿宇
那殿宇卻隻是裂了一半並未完全裂開。白虎真人也沒停,見一擊沒破開又把那銅鏡拋向空中嘴裡法決再變:“天鏡照形,地鏡照神;
吾鏡居中,攝魄收精。
八卦列位,日月並行;
邪魔現影,鬼魅遁形。
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