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碎石混合著鋼筋,向著四周瘋狂濺射!
而林陽,從漫天煙塵中,毫發無傷地走了出來!
他直接用肉身,一頭撞碎了三階異能者的全力一擊!
刀疤臉臉上的瘋狂,瞬間被無儘的恐懼所取代。
他想跑,可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根本不聽使喚。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如同魔神般的身影,走到他的麵前。
“噗嗤!”
燃燒著烈焰的刀鋒,劃過一道殘忍的弧線。
一顆碩大的頭顱,衝天而起!
鮮血如同噴泉,從脖頸的斷口處狂湧而出!
“撲通。”
無頭的屍體,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全場,死寂。
剩下的十幾個“狂狼幫”成員,徹底崩潰了!
他們看著那個手持滴血戰刀,渾身散發著地獄般氣息的男人,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出來!
“噗通!噗通!”
所有人,都扔掉了手中的武器,爭先恐後地跪在了地上,瘋狂地磕頭求饒!
“饒命啊!大人饒命!”
“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您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而充滿正氣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求饒聲。
“不許動!”
慕容雪拖著受傷的大腿,一瘸一拐地走了上來。
她強忍著劇痛,用那把配槍,死死地對準了林陽的後背,聲音因為憤怒和虛弱而微微顫抖。
“你殺了人!必須接受審判!把武器放下!”
林陽緩緩轉過身。
他仿佛聽到了這個末世裡,最可笑的笑話。
“審判?”
他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這個天真的女警,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嘲弄。
“在這末世裡,你跟我談審判?”
“你不如先問問他們,”林陽用刀尖指了指地上那群瑟瑟發抖的匪徒,“剛才想怎麼‘審判’你?是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
“你!”慕容雪的俏臉瞬間漲得通紅,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林陽徹底無視了她那把黑洞洞的槍口。
他走到一個磕頭最響的匪徒麵前,抬起腳,重重地踩了下去!
哢嚓!
匪徒的左腿,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折!
“啊——!!!”
殺豬般的慘叫,再次響起!
“說,你們為什麼要圍攻她?你們的老巢在哪?有多少物資?”林陽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慕容雪看著眼前這血腥殘忍的一幕,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她想開槍,想阻止這個惡魔。
可是,她引以為傲,堅守了半輩子的正義與秩序觀,在這一刻,卻被林陽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衝擊得搖搖欲墜!
她是對的嗎?
在這個人命如草芥,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所謂的法律和審判,真的還有意義嗎?
“我說!我說!彆殺我!”
那個被踩斷腿的匪徒,徹底崩潰了,涕淚橫流地將一切都交代了出來。
“我們是‘狂狼幫’!是這一帶有名的組織!我們……我們是看上了……看上了慕容警官的美色,還有她守護的那個小型避難所!”
“我們的老大,不是刀疤哥!我們真正的老大,是原來市裡的體育老師,他……他變成了屍王!‘巨力屍王’!就盤踞在不遠處的市體育中心!刀疤哥隻是奉命來抓人的!”
市體育中心!
巨力屍王!
林陽得到了所有想要的情報。
他抬起手中的狗腿刀,沒有絲毫猶豫。
“噗!”
刀鋒落下,慘叫聲,戛然而止。
他甩掉刀上的血跡,轉過頭,重新看向那個因為震驚和不適而臉色煞白,緊咬嘴唇的冷豔警花。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林陽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清晰地傳進慕容雪的耳朵裡。
“一,繼續用你那可笑的正義來審判我,然後,我把你打暈,自己去接收你的避難所和裡麵所有的人。”
“二,帶路,我幫你解決那個什麼狗屁屍王。但是,所有的戰利品,包括那個體育中心,都歸我。”
慕容雪握著槍的手,在微微顫抖。
她緊緊地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內心,正在進行著天人交戰。
慕容雪握著槍的手,在微微顫抖。
她那張英氣逼人的俏臉上,血色褪儘,隻剩下一片蒼白。
理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視人命如草芥,比末世裡的怪物還要可怕的惡魔。
可是,她內心深處那引以為傲,堅守了半輩子的正義與秩序,卻在剛才那短短幾分鐘內,被這個男人用最血腥、最殘酷的現實,衝擊得支離破碎。
審判?
是啊,她拿什麼去審判?
用那本在末世裡連一張廁紙都不如的法典嗎?
還是用手裡這把隻剩下不到一個彈匣子彈的配槍?
如果今天沒有這個男人出現,她和她身後避難所裡那十幾個幸存者,唯一的下場,就是被那群匪徒淩辱、虐殺,成為他們發泄獸欲的玩物。
到那時,誰來審判他們?
“我……”慕容雪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最終,那隻緊握著配槍的手,還是無力地垂了下去。
她選擇了妥協。
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一種更深刻的絕望和無力。
“我帶你去。”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聲音依舊帶著一絲沙啞,“但是,那些被狂狼幫抓來的普通幸存者,他們是無辜的。”
林陽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他轉過身,走向那群跪在地上,已經嚇得屎尿齊流的狂狼幫匪徒。
“噗嗤!”
“噗嗤!”
他手中的狗腿刀,沒有絲毫停頓,如同死神的鐮刀,精準而高效地劃過每一個匪徒的手腕和腳筋!
“啊啊啊——!”
一時間,慘叫聲再次響徹街區,比剛才死了頭目時還要淒厲百倍!
他沒有殺他們。
卻用比殺了他們更殘忍的方式,剝奪了他們在這個末世裡,最後的生存能力!
“這就是我的回答。”林陽甩掉刀上的血跡,聲音冷酷得不帶一絲人類的情感,“至於那些所謂的‘無辜者’,是死是活,看他們自己的造化。我不是救世主,沒興趣當所有人的保姆。”
做完這一切,他才走向那幾個被狂狼幫關在另一輛車裡,嚇得瑟瑟發抖的普通幸存者。
他一腳踹開車門,冷冷地丟下一句:“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