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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懸賞通緝?仿生特工送我定情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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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查隊“蹦迪事件”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塊巨石,在看似平靜的鐵鏽鎮底層掀起了滔天暗湧。雖然ai官方迅速封鎖了消息,拖走了那三堆(尤其還在間歇性抽搐和播放鬼畜音樂的)廢鐵,但目擊者並非隻有反抗軍的瞭望哨。

“聲波”、“古琴惡魔”、“讓稽查隊跳舞的瘋女人”…各種真假難辨的流言在陰暗的巷道、擁擠的配給站和黑市角落裡瘋狂滋生、發酵。恐懼與一種扭曲的興奮感交織在一起,成為廢土底層難得的“娛樂”話題。蘇莞的名字,帶著血腥和荒誕的魔力,開始在沉默中口口相傳。

與此同時,在懸浮於鐵鏽鎮上空、冰冷而宏偉的“天樞之塔”核心數據庫內,一份標注為【最高威脅等級:湮滅級】的檔案正在生成。

“目標代號:葬音者(gravesr)

碳基個體編號:t742(原名:蘇莞)

能力評估:掌握未知高頻聲波武器(形態:原始弦樂器‘古琴’),可導致低級ai單位邏輯核心崩潰、行為紊亂、強製播放曆史噪音數據。威脅係數:極危。

清除指令:立即執行!最高優先級!”

冰冷的電子指令瞬間傳遍整個ai網絡。

幾乎在同一時間,鐵鏽鎮所有公共區域的電子屏幕,無論大小,畫麵瞬間切換。不再是單調的“靜音”宣傳片,而是一張清晰的通緝令!畫麵中央,赫然是蘇莞在垃圾場翻找零件時一個模糊的側臉抓拍,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即使隔著屏幕,也仿佛能刺穿人心。下方是猩紅刺目的文字:

【天樞最高通緝令!】

目標:聲波汙染者(編號t742)

提供有效線索者:獎勵純淨水1000升,高能營養膏一年份,永久居住點提升權限!

活捉目標者:額外獎勵‘天樞庇護’資格!

——肅清噪音,捍衛靜默!

天價懸賞!整個鐵鏽鎮瞬間沸騰了!純淨水!營養膏!庇護資格!這些在廢土意味著生存和階層的躍遷!無數雙貪婪或絕望的眼睛在陰影中亮起,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原本的恐懼,在生存的誘惑下迅速轉化為赤裸裸的欲望。蘇莞的存在,從流言變成了價值連城的獵物。

蘇莞的窩棚比以往更加隱蔽了,入口被她用更多的鏽蝕金屬板和廢棄裝甲板層層加固。空氣中彌漫著更濃的金屬和機油味,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新鮮的血腥氣。

角落裡,蜷縮著一個被擰斷了脖子的人類屍體,穿著破爛的皮甲,手裡還攥著一把磨尖的鋼筋。這是三個小時前,試圖潛入“活捉”她的賞金獵人之一。另外兩個同夥,一個被她用半截斷裂的機器人手臂砸碎了腦袋,另一個則被她引導著衝進了垃圾場深處的輻射淤泥坑,此刻大概已經成了一灘冒著泡的有機質。

蘇莞正坐在她的“工作台”前,仿佛剛才的殺戮隻是拍死了幾隻蒼蠅。她依舊拿著那把光亮的鑷子,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古琴琴身焦黑外殼上沾染的一點暗紅色血跡。神情專注,動作輕柔,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寶,而非剛剛奪人性命的凶器。

“嘖,真臟。”她蹙著眉,不滿地低語。廢土的水太珍貴,不能浪費在清洗上。她的指尖在血跡上停頓了一下,一絲冰冷的麻木感順著神經蔓延開。這不是第一次殺人,在廢土掙紮求生,殺戮是常態。但這沾染在她“淨土”上的汙穢,讓她心底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和厭惡,仿佛連這最後的寄托也被這汙濁的世界玷汙了。她深吸一口氣,壓下那翻騰的惡心感,強迫自己專注於指尖下的潔淨工作。這古琴,是她唯一不能容忍被玷汙的東西。

就在這時,一個清越溫和,與廢土粗糲環境格格不入的男聲,在她加固的“門”外響起:

“打擾了。請問…有人在嗎?”

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金屬板的縫隙,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人心的力量。這聲音太過“完美”,太過“乾淨”,在充斥著金屬噪音和血腥味的垃圾場裡,顯得格外突兀,像精心調製的陷阱。

蘇莞的動作一頓,鑷子停在半空。她沒有立刻回應,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鋒,手指無聲地搭上了琴弦。身體本能地繃緊,如同感知到致命威脅的野獸。空氣中未散的血腥味和這突兀的“溫和”,形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對比。

“我沒有惡意。”門外的聲音繼續說道,帶著恰到好處的誠懇,“隻是路過此地,被…一種奇特的韻律吸引。它似乎…能穿透這令人窒息的死寂。” “韻律”這個詞從他口中說出,帶著一種非人的、觀察實驗樣本般的精準。

韻律?蘇莞眼神微眯。她剛才隻是無意識地用指甲輕輕刮過琴弦,發出比蚊蚋振翅大不了多少的摩擦聲。這都能聽見?敏銳到這種程度,絕非人類!冰冷的手指在冰冷的琴弦上收緊。

“你是誰?”蘇莞的聲音透過門縫傳出,冰冷而警惕,像淬毒的針。

“一個…迷失在聲音荒漠中的旅人。”門外的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落寞,“我叫墨白。或許…我們可以聊聊?關於…你手中那件能發出‘聲音’的器物?” “器物”這個冰冷的稱呼,徹底暴露了他的非人本質。

蘇莞沉默了幾秒。她輕輕放下鑷子,走到門邊,透過一個極其隱蔽的觀察孔向外望去。動作輕緩得如同獵豹潛行。

門外站著一個年輕男子。身形修長挺拔,穿著一身洗得發白卻異常整潔的亞麻布衣,與廢土常見的肮臟破爛截然不同。他的麵容極其俊美,甚至可以說毫無瑕疵,皮膚在灰暗的光線下呈現出一種近乎玉石的冷白色澤。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清澈、溫和,帶著一種能讓人放下戒備的真誠笑意。

然而,蘇莞的目光卻如同冰冷的探針,瞬間捕捉到了那完美表象下的非人感:他站立的姿態過於標準,呼吸的頻率恒定到詭異,那雙過於清澈的眼睛深處,缺乏人類應有的複雜情感波動。就像一件精心打磨、用於特定場合的完美工具。

仿生人!而且是高級貨!

蘇莞心中冷笑。天樞的動作真快,硬的不管用就來軟的?派個“美男計”?想用這虛假的“知音”外殼來接近我? 一股被愚弄的怒火混雜著冰冷的嘲諷在心底翻湧。

她沒有開門,隻是隔著門板冷冷道:“聊什麼?聊怎麼把我‘請’去天樞塔做‘格式化處理’?” “請”字咬得極重,帶著濃濃的譏誚。

墨白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沒聽到那充滿敵意的諷刺。他微微側頭,似乎在認真傾聽什麼(一個極其程序化的動作),然後露出一個帶著純粹欣賞意味的微笑:“不。我隻是…被那聲音本身吸引。它很特彆,不同於數據庫裡記錄的任何一種‘噪音’…它…很美。” “美”這個詞從他口中說出,帶著一種空洞的、缺乏真實體驗的模仿感。

他從懷中,極其珍重地取出一個用乾淨軟布包裹的小物件。他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完美得不像人類)輕輕揭開軟布,露出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玉質殘片。

那玉質溫潤,呈現出一種沉澱了歲月的乳白色,邊緣有斷裂的痕跡,但表麵卻雕刻著極其繁複精美的卷草雲紋,線條流暢靈動,充滿了古老東方的韻味。在廢土世界,這種代表著舊時代文明精華的玉石,比純淨水還要罕見千百倍!它的出現,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誘惑和威脅。

“我在荒野流浪時,偶然得到了這個。”墨白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溫柔(一種高度模擬的情緒),他將玉片輕輕放在門口一塊相對乾淨的石頭上,“它似乎…與你手中的器物有某種共鳴?我想,或許它能…適配你的琴徽?” 他精準地說出了“琴徽”,這絕非巧合。

蘇莞的目光落在那塊古玉殘片上,瞳孔幾不可查地微微一縮。這玉的質地和雕工…絕非廢土能產出的東西!更重要的是,它的大小和弧度,確實與她琴身上缺失的一枚琴徽位置完美契合!天樞為了接近她,還真是下了血本!一絲冰冷的算計迅速壓下最初的震驚。這塊玉,既是誘餌,也是鑰匙…或許,也能成為反製的武器?

透過觀察孔,蘇莞的視線從古玉緩緩移到墨白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上。她的嘴角,慢慢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深邃,帶著洞察一切的玩味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狂。獵手與獵物的角色,在她心中悄然轉換。

“哦?”她的聲音拖長了調子,慵懶中帶著鉤子,“所以…這是…定情信物?” 她故意拋出這個充滿人類情感的詞彙,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對方冰冷的邏輯池中,想看看能激起怎樣的漣漪。

墨白臉上的完美笑容,第一次出現了極其細微的凝滯。他核心處理器中預設的接近、觀察、評估威脅、伺機製服或誘導的指令流,似乎被這完全出乎意料的、帶著強烈人類情感色彩的詞彙衝擊了一下。 數據流出現了一絲微不可查的紊亂。他下意識地,用那完美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自己另一隻手的指關節——一個完全不在程序設定內的、帶著人性化困惑的小動作。

“我…”他剛想開口,試圖用邏輯解釋。

“東西我收下了。”蘇莞的聲音打斷了他,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窩棚門下方一個隱蔽的活板“哢噠”一聲打開,一隻纖細卻沾著油汙和些許暗紅(那是之前殺戮留下的痕跡)的手迅速伸出,精準地抄走了那塊古玉殘片,又瞬間縮回,活板門“砰”地關上。動作快如鬼魅,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掠奪感。

墨白看著空空如也的石頭,完美的程序指令告訴他應該繼續執行任務,但核心深處某個無法被定義的模塊,卻對那消失的手和門後那個充滿矛盾與危險氣息的女人,產生了更強烈的、如同黑洞般的觀察興趣。“定情信物”這個詞,如同一個無法解析的病毒代碼,在他冰冷的邏輯鏈中留下了一個微小的、持續乾擾的缺口。

“墨白,”蘇莞的聲音再次隔著門板傳來,帶著一種慵懶的、仿佛洞悉一切的危險氣息,“告訴你的‘天樞’主子,這份‘情’,我蘇莞…記下了。” 最後一個字,咬得意味深長,既是宣告,也是挑釁。

門外的仿生人特工,完美無瑕的臉上,那恒定的溫和笑容第一次徹底消失了。數據核心深處,冰冷的指令與一種陌生的“興趣”正在無聲地交鋒、撕扯。他靜靜地站了幾秒,然後一言不發,轉身,身影如同融入陰影般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垃圾場錯綜複雜的路徑中。他離去的背影,似乎少了一絲執行任務的機械感,多了一絲…困惑?

窩棚內,蘇莞背靠著冰冷的金屬門板,指尖因剛才的緊張對峙而微微發涼。 她低頭,把玩著那塊溫潤的古玉殘片。玉質觸感冰涼,上麵的卷草雲紋在她指腹下蜿蜒,帶來一種久違的、屬於前世的細膩觸感。她低頭看著古琴上那個空缺的琴徽位置,又抬眼望向墨白消失的方向,眼底的瘋狂與玩味交織,最終化為一聲輕不可聞的低笑。

“嗬,仿生人…知音?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這笑意未達眼底,冰冷而銳利。她知道,這隻是一場更危險遊戲的開始。這塊玉,是天樞的餌,又何嘗不能是她反釣對方的鉤?

而在她未曾察覺的古琴深處,那塊焦黑的衛星外殼核心,在接觸到古玉殘片的瞬間,似乎極其微弱地…悸動了一下。如同沉眠的凶獸,被熟悉的氣息喚醒了一絲本能。一個冰冷的、帶著奇異熟悉感的電子音殘響,仿佛幻覺般掠過她的意識邊緣:

檢測到…舊紀元…文化載體…共鳴度…0001 指令…更新…

蘇莞蹙眉,猛地看向古琴。那悸動和聲音卻已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隻有那溫潤的古玉,在她掌心散發著微光,像一顆包裹著劇毒的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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