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像是西瓜一樣從中間被一分為二，無頭的屍體砸進食物堆中。
暗紅色的血色很快便鋪滿了眾人腳下的地麵。
嘈雜的氛圍瞬間變得無比寂靜，殘存五人的視線全部落在了剛闖入的楚沉身上。
咕嚕——
也不知道是誰咽下了第一口唾沫，接著便是接二連三的喘息聲。
“你……你小子踏馬地殺人了知道嗎？
現在自首還來得及，你還年輕可不要繼續犯錯！”
一人哆哆嗦嗦地指著楚沉，強撐著跟楚沉理論。
雙眼通紅的楚沉衝著他咧嘴一笑，慢悠悠地從屍體上拔出消防斧，隨即來到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麵前。
噗呲——
一斧頭直接劈下。
恐懼依舊殘留的臉瞬間被一分為二，噴射出來的血液濺射到了天花板上。
“聒噪！”
楚沉擦拭了一下臉上的血液，卻被手上的血液染得更加妖異。
“嘿……還有四個。”
不輕不重的笑聲嚇得餘下四人屁滾尿流，完全沒有之前的肆意放縱。
“小哥……我們是一時豬油蒙了心，還請你大發慈悲饒我們一命……”
“對對對，吃掉的食物我們會補上來的，我們可以雙倍償還。”
“我們都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是家裡的頂梁柱，還請小哥可憐可憐我們。”
“……”
他們七嘴八舌、爭先恐後地說著自己的不容易，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楚沉淡漠地聽完他們的話，隨手一斧頭又將一人砍死。
“你們口中的話我是一個字都不會信！”
或許是幼年的記憶太過殘酷，明明是受害者的楚沉卻總是會因為霸淩者者統一口徑而成為主動挑釁的人。
於是，明明是被霸淩的他會受到跟壞孩子們一樣的處罰。
諸如“為什麼他們不欺負彆人，偏偏要欺負你”的言論總是充斥著在幼年的腦海中。
一棒子打死的做法並不是讓霸淩者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倒是變本加厲的霸淩楚沉。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明明他沒有錯。
可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
曾經的楚沉不理解，但在一次反抗中用刀捅傷霸淩者之後他就懂了。
哦，原來他們也會恐懼，也會怕死。
索性不過是一條命，誰又會比誰高貴？
自那之後霸淩者全部道歉，就連老師也會投來關心的問候。
可楚沉無所謂，他已經明白了世界的運行法則。
就如同現在。
“一切的不幸都是源自於自己的實力不足，你們偷我的食物我認了，但你們現在需要付出的代價，你們也得認！”
楚沉麵無表情的又是一斧頭劈下，新的屍體倒地。
剩下的人連喘息都變得小心翼翼，他們的眼神跟曾經的霸淩者很像。
前倨後恭，思之令人發笑。
“下輩子，不要再惹到我頭上了。”
說完，楚沉利落地解決掉幾人。
暴怒的情緒漸漸消退，楚沉的理智也開始恢複。
不過，他心中並不會有什麼後悔的情緒。
做了就是做了，他們必須承擔相應的後果。
若是楚沉隻是一個普通人，他的下場也不會比眼前這些人好到哪裡去。
這是末日。
將屍體拖到屋外，楚沉看著那滿屋的食物也是有些頭疼。
“從他們之前的對話當中可以知道這小區還有不少人，看來之前都是躲起來。”
“那也就意味著他們大搖大擺從我家裡拿走食物的事情肯定已經被不少人知道。”
“我需要換個環境了。”
並不是楚沉害怕這些普通人，而是人一旦逼急了什麼事情都會乾得出來。
要是到時候缺少食物的人全部湧來楚沉的家中，他是殺還是不殺？
楚沉不是聖人，但也不想濫殺無辜。
“回頭看看什麼地方合適，最好是彆墅一類的，若是有什麼緊急情況也能夠第一時間避險。”
“現在最重要的是還是拿到刀法專精技能書。”
想了想，楚沉還是拿著一些沒有沾染血液的食物回到家。
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之後，他回到貨車前。
“沒事了。”
他敲了敲車門，原本緊張兮兮的兩女頓時鬆了一口氣。
“楚沉，我們發現了這小區裡麵還有不少活人，剛才他們都探頭探腦的打量著我們這台貨車呢。”
伊芙指著麵前的一棟房說道。
“你看要不要把這些人聚集起來，畢竟人多力量大。”
楚沉搖頭：
“學姐，你太天真了。”
“你以為我們救了他們他們就會感激嗎？
不會的，他們隻會在熟悉環境之後開始籌謀自己的利益，權力還有……女人。
到時候你覺得你們會有什麼下場？”
聽楚沉這麼一說，兩女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那樣的場景她們連想象的勇氣都沒有。
不過伊芙還是皺眉道：“學弟，你的想法太極端了。”
“不是我極端，而是這才是這個世界的運行法則。
學姐你在溫室中長大，身邊存在的見到的大多數都是美好的事物。
對於人性的險惡你知之甚少，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這是末世！”
“沒有法律，沒有約束，全靠道德的維持你覺得能夠堅持多久？
至少在官方出來穩定局麵之前，隻有力量才是最可靠的。”
“關於這一點，你可以向李菲阿姨請教。”
麵對楚沉意味深長的眼神，李菲臉上閃過羞惱和尷尬。
自己不堪的一麵被楚沉發現已經很難啟齒了，現在還要當做案例來警告伊芙這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
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李菲在心中哀嚎，不過還是很配合地將伊芙拉到一邊言傳身教。
誰讓她現在的生命安全握在楚沉的手中呢。
隨著李菲講述自己淒慘的經曆，伊芙驚訝的張大了嘴。
沒想到在集團人模人樣的李菲背地裡竟然玩得這麼花？
“所以菲姐，你跟楚沉……”
“這你就誤會了，楚沉可看不上我這老阿姨。”
李菲急忙解釋。
“唉，我也是一步走錯，慢慢地便入了這漩渦之中再也無法掙脫。
所以啊，你可不能太天真……”
楚沉隻是看了一眼就沒再關注。
李菲這女人說起謊話來麵色不改，這一點他實在是很佩服。
不過，隻要目的達到了就行。
“接下來就等著天黑了，在此之前我得先把道具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