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瞬間明白,這是那位仙人在齊文宣身上下了禁言咒。
他是早就料到陳長生會問齊文宣。
不僅算到了會問,他還算到了陳長生會嚴刑逼供齊文宣。
如果再問的時候,齊文宣隻是說一句:“那位仙人不讓我對你說出他的身份。”
那麼,陳長生將毫不猶豫對齊文宣采用嚴刑逼供的方法,他可沒有什麼道德約束,這種事情,順手就乾出來了。
這時,張天寶拍了拍陳長生的肩膀:“長生兄弟,沒想到啊,都打那麼艱難了,你還有心思整那種愛好,簡直就是我輩之楷模呀!”
陳長生疑惑:“啥玩意?”
“還不承認?”
張天寶賤笑著指向身後方向。
陳長生望過去。
隻見葛靈璣滿眼幽憤地看著自己。
而她的道袍,背後少了一大塊布料,背後的大片雪白肌膚裸露在外,看得直叫人臉紅心跳。
而更讓人臉紅心跳的是,由於她道袍背後少了塊布料,前麵的衣服有沒了支撐,胸前大片雪白露在外麵。
“看什麼看!”
見陳長生朝自己這邊看來,葛靈璣忙將衣領往上提了提,冷峻的臉龐多出幾分紅暈,又羞又怒。
見狀,陳長生這才意識到,自己救人的時候,把人家衣服給扯壞了。
然,陳長生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看向葛靈璣:“我剛才救了你兩次,你打算用什麼法寶來支付呢。”
葛靈璣不僅沒有絲毫動作,反而還瞪回來一眼。
陳長生見狀,不由微微皺眉:“咋的?不會是想要賴賬吧。”
葛靈璣黑著臉:“你覺得我現在方便給你取嗎?”
聞言,陳長生又往葛靈璣身上打量了幾眼,果然發現她不是很方便。
兩隻手都捂在胸前,隻要手一鬆,道袍指定掉下來。
陳長生摸了摸鼻尖,勉為其難地從影子中取出一件袍子丟向葛靈璣。
葛靈璣伸手接過,在道袍將要滑落的瞬間,將袍子披在自己身上,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這給一旁的張天寶看得一陣急眼。
隨後,葛靈璣從身上拿出幾件法器擺在陳長生麵前:“挑吧。”
陳長生挑了挑眉:“姑娘,你身上的法寶沒全掏出來吧?”
“我有什麼時候說過,我身上所有的法寶任你挑選?”葛靈璣沒好氣地瞪了陳長生一眼。
陳長生這才想起,這姑娘的確沒說過身上法寶任他挑選的字眼。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姑娘一晚上就學聰明了。
他也沒有計較,從麵前的法寶中挑選了起來。
掃了一圈後,陳長生最終挑選了捆仙繩與袖珍小劍作為報酬。
葛靈璣收起剩下的法寶後,氣哄哄地走了,臨走時還瞪了陳長生一眼。
然,陳長生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這些個動作,隻顧著欣賞手中的兩件法寶。
這兩件法寶可是妥妥的好玩意。
再去看張天寶,已經將睡成死魚的張世傑提溜到齊文宣的麵前,笑道:“齊師弟,我身份不是很方便,我師弟就先交給你了。”
“張師兄放心,張道友我會照顧,我們後會有期。”
齊文宣抱拳一禮,隨後接過張世傑就朝著越野車而去。
突然,他停下腳步,看向陳長生:“陳道友,那位仙人說,現在茅山不歡迎你,若想要去拜訪茅山的話,還是趁早打消了念頭。”
說罷,他扛著張世傑上了越野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嘶。”
陳長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要不咋說人家是仙人呢,這一步都算到了。
他本來還想著,從齊文宣身上得不到答案,那就去茅山找答案。
齊文宣是茅山弟子,請神請來的自然也是茅山的哪一位前輩,隻要去茅山,指定能打聽到點什麼。
雖然費點功夫,但結局還是很好的。
沒成想,人家連陳長生這等意圖都能算到,簡直把陳長生所有能走的路都給堵死了。
至於報酬,張世傑已經打到他們賬戶裡麵了。
齊文宣兩百萬,張世傑與葛靈璣各五十萬。
“長生兄弟,這怎麼整。”
張天寶看著法陣中杵著的屍傀,說道。
“想來你這種龍虎山正道傳人也不願意與這種東西打交道,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
陳長生說罷,影子瞬間抖動,如黑水般散開,蔓延至紅棺旁邊,隨後又快速縮回。
紅棺連帶著一塊被拉扯過來。
紅棺中的東西倒是少,除了一個透明的蠶狀殼子,再無其他物件。
而這透明蠶狀殼子便是金蠶蛻。
在死物的身上,蠱蟲不會長時間停留,為了壓製屍傀體內的蠱蟲,不讓它提前出來,布置此局的人還真是舍得下血本。
陳長生先是將金蠶蛻從紅棺中取出,隨後又將法陣破開,取下玉佩,將紅衣屍傀放了進去。
影子顫動,將棺材吞沒。
看著陳長生手中的金蠶蛻,張天寶嘴角都要咧到後腦勺了。
“這麼大的金蠶蛻,能賣多少個五百萬呀!”
陳長生將金蠶蠱一分為二,將其中的一半遞到張天寶麵前:“一人一半,沒有異議吧?”
“沒,哪能有異議呀。”
張天寶忙收起自己的那一半,臉上的笑意就沒有停過。
“事情解決完了,我們也該要去解決另外一件事情了。”陳長生的雙眼微眯,看向遠處。
夜晚,一座高樓的天台之上。
“賈老板,說說吧,怎麼想起在那個山溝溝廠子呢?”
陳長生看著被捆仙繩吊在天台之外的賈老板,耐心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啊……”
賈老板看了一眼腳下幾百米的高空,一陣頭暈目眩,險些被嚇尿:“兩……兩道長……你們的款我也打過去了……你們二位這是要乾嘛呀……”
“不乾嘛。”陳長生不緊不慢道:“就是想找你了解點事情。”
賈老板顫顫巍巍說道:“兩……兩位道長,您們問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
張天寶冷笑一聲:“你是廠子的負責人,你說你不知道,糊弄鬼呢?”
“我……我忘記了……”
“忘記了?”
陳長生不緊不慢地笑道:“賈老板貴人多忘事,看來我還得幫你恢複一下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