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屏幕前。
趙愛國猛地攥緊了拳頭,眼裡隻映著那枚導彈撞上幽靈坦克的瞬間燃起的火花。
熊嶽的眼鏡滑到鼻尖,他卻忘了推,喉結上下滾動著,半天沒說出一個字,隻是死死盯著畫麵裡那輛毫發無損的銀灰色坦克,恨不得用眼睛遠遠的給它盯出個窟窿來。
現場的北部戰區參謀們更是像被按了暫停鍵。
一個年輕參謀使勁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掐了把大腿,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是不敢信。
五十米距離發射的反坦克導彈啊,就算打在金剛石上也得分崩離析,怎麼到這坦克跟前就跟撓癢癢似的?
“這這不合物理規律啊”
有個戴金絲眼鏡的技術官喃喃自語,整個人都有點懷疑人生了。
就在眾人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時,陸仁賈晃悠悠地走過來,拍了拍幽靈坦克的裝甲板,笑得露出兩排白牙:“剛才那下就是熱身,現在給你們看看真本事!瞅準了,旁邊那‘小包’看見沒?”
韓力強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臉都綠了:“那叫小包?那是座山!海拔三百多米的山!”
“等著瞧唄!”陸仁賈樂嗬嗬地鑽進坦克。
下一秒,幽靈坦克的炮口突然亮起幽藍的光,充能指示燈從底座開始往上爬,一點點從冰藍變成熾紅,炮管周圍的空氣都被烤得扭曲起來,像有團無形的火焰在裡麵燃燒。
“這炮口搞這麼大,怕是打兩發就得炸膛吧?”
有個老兵眯著眼吐槽,話音還飄在風裡,就聽“嗡”的一聲低鳴——不是炮彈發射的脆響,而是像萬噸鋼鐵互相摩擦的悶響,震得人胸腔發疼。
緊接著,一道白光從炮口噴湧而出,瞬間撕裂了戈壁的黃昏!
地動山搖突然襲來,眾人嚇得趕緊趴在地上,感覺腳下的沙子都在沸騰。
等震感過去,再抬頭一看,所有人都僵成了石像——那座三百多米的山,真的沒了!
原地隻剩下一個黑黢黢的巨坑,坑壁凝結著琉璃般的光澤,在夕陽下泛著詭異的冷光,像大地被硬生生剜去了一塊。
“我的娘哎”不知是誰顫巍巍地說了一句,聲音裡全是充滿震撼的顫音。
監控室這邊,丁開宇癱在沙發裡,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魂魄。
他這輩子都在跟陸軍裝備較勁,總覺得在坦克領域,國內沒人能比他更懂鋼材與火藥的配比。
直到此刻,看著屏幕裡那座消失的山,才明白自己引以為傲的“行家”身份有多可笑。
宋忠帶出來的這年輕人,竟用九天時間搞出了能碾壓鷹醬1a2主戰坦克的“幽靈坦克”,而自己熬了三年的新型坦克,如今連給對方提鞋都不配。
北部戰區這些年全靠陸軍壓南部戰區一頭,空軍海軍本就落了下風,這下連最後的看家本領都沒了,他眼前的光明前途,仿佛瞬間被戈壁的風沙遮得嚴嚴實實。
“這威力怕是導彈都望塵莫及啊!”
趙愛國的聲音帶著顫音,眼眶紅得像充血,他從政幾十年,做夢都盼著龍國能有這樣的硬家夥,如今夢想砸在眼前,倒像突然擁有了滿級賬號,激動的同時又感覺有些不真實。
“鷹醬和阿三還在邊防軍演得瑟?等會兒讓他們瞧瞧這幽靈坦克的實彈!保管嚇得他們連夜拆帳篷滾蛋,這輩子都不敢再越界半步!”
“剛才那下,其實隻發揮了單枚炮彈的五成威力。”
蘇皓的聲音突然響起,平靜得像在說今天的天氣:“陸仁賈估計是怕波及周邊,沒讓超弦裂變炮完全充能。單顆實彈全力發射的話,威力堪比導彈,要是切換成十二彈連發模式”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震驚的臉,輕描淡寫的說道:“差不多相當於同時引爆十二枚小型核彈。”
這一瞬間,屋裡落針可聞。
趙愛國死死盯著蘇皓,喃喃重複道:“十二十二枚小型核彈?就這台看上去比普通坦克還小的家夥?”
眾人這才重新打量起屏幕裡的幽靈坦克——銀灰色的裝甲線條流暢,體型確實比常規坦克小巧些,之前還覺得像個精致的玩具,此刻才驚覺這“玩具”裡藏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一個參謀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讚歎道:“這哪是坦克這是移動的核武庫啊”
“還好,這寶貝是我們自己的。”
趙愛國扶著桌沿站穩,聲音裡帶著後怕,目光沉沉地落在蘇皓身上。
這年輕人眉眼清澈,談起核彈威力時平靜得毫無波瀾,可誰都知道,他手裡攥著能改變世界格局的關鍵武器。
趙愛國暗暗在心中發誓:必須把蘇皓護得比國寶還嚴實——他是龍國的利刃,絕不能變成刺向自己的劍。
境外勢力要是敢動歪心思,他就是拚了老命,也得護住這尊“活菩薩”。
宋忠在一旁看得通透,嘴角勾起抹笑意。
他知道,從今天起,蘇皓的名字,將刻在龍國軍工的裡程碑上,而這尊“幽靈坦克”,則能讓整個世界都記住龍國的鋼鐵意誌!
北部戰區指揮部一失,那些號稱“單兵之王”的精銳便成了沒頭蒼蠅。
幽靈坦克像道銀灰色閃電,在沙丘間穿梭迂回,南部戰區士兵借著它的掩護呈扇形推進,激光瞄準鏡的紅點在夜色裡連成網。
不到三個小時,負隅頑抗的殘兵便被分割圍剿,戰術地圖上的紅色據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最後隻剩下零星幾個在藍海中掙紮的光點。
晚上九點整,演習終止的哨聲劃破夜空。
南部戰區的營地瞬間爆發出震天的歡呼,士兵們拋起鋼盔,把指揮官高高舉起。
這是他們憋屈了多年的翻身仗,勝利來得如此酣暢淋漓,連戈壁的夜風都帶著甜意。
蘇皓站在瞭望塔下,看著遠處沸騰的人群,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
對他而言,幽靈坦克的亮相不過是軍工藍圖上的第一筆,黑科技工坊裡還有更多能讓戰士們眼睛發亮的寶貝,正等著在合適的時機揭開麵紗。
休整一日後,嘉獎儀式在晨曦中舉行。
趙愛國親手為陸仁賈等南部戰區的士兵戴上軍功章。
晚間的慶功宴上,趙愛國端著酒杯,紅著臉說道:“我難得來這一趟,得親眼見見那幽靈坦克,不然這一輩子都得覺得遺憾呐。”
於是,汪星辰、宋忠一行人領著趙愛國和熊嶽來到了營地深處。
一路上,陸仁賈胸脯挺得老高,作為主駕駛員,他早就把介紹詞背得滾瓜爛熟。
轉過兩個帳篷,他指著前方那頂特製的迷彩篷布:“有零坦克就在這兒了,保證讓您二老開眼!”
說著,他一把扯開厚重的簾子篷布揚起的沙塵裡,眾人瞪圓了眼睛。
空蕩蕩的沙地上,隻有幾個固定坦克的鋼樁孤零零地戳著。
幽靈坦克,不見了。
這一下把陸仁賈驚得魂都快沒了,嘴張得能塞下一個拳頭。
趙愛國起初還哈哈大笑:“彆跟我來這套,我知道你們這幽靈坦克隱形能力強,親眼一看果然名不虛傳!是不是我伸手就能摸到?”
說著,他往前伸著手摸索著走,結果指尖劃過的隻有一片空氣。
幽靈坦克是真的沒了!
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裡寫滿了恐懼和震驚,半天沒人能說出一句話來。
營地的風刮過帳篷,帶起一陣沙沙聲,更襯得現場一片死寂。
與此同時,鷹醬邊防哨所裡,幾個士兵正對著通訊器領命。
那頭的指令清晰而陰狠:“按上周的方案來,子彈往龍國境內送——彆光打哨所牆,能蹭到人最好。”
接令的士兵捏了捏槍托,喉結動了動:“這真行?違反國際法不說,龍國現在可不是軟柿子,真鬨大了”
“鬨?”
一個叼著雪茄的老白男冷笑一聲,道:“他們能鬨出什麼風浪?就憑那些老掉牙的裝備?敢跟我們真槍實彈比劃?”
他指了指手機上的新聞報道,標題寫著“f117殘骸已運回本土”,臉色陰沉的說道:“那些雜碎上次,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把我們的隱形戰機打了下來,這筆賬還沒算!”
“現在隻是給幾槍震懾,算便宜他們了。上麵讓接著挑釁,照做就是!”
話音剛落,幾聲槍響驟然劃破邊防的寂靜。
“砰砰砰!”
子彈帶著哨音掠過鐵絲網,狠狠砸在龍國哨所的牆麵上,濺起一片塵土。
哨所裡,一個年輕哨兵正貼著牆根巡邏,突然感覺胳膊一熱,低頭一看——防彈衣的袖口被撕開個口子,鮮血正順著胳膊往下淌。
“媽的!”
他咬著牙躲到掩體後,額頭上滲出冷汗——再偏半寸,子彈就該嵌進骨頭裡了。
“抄家夥!”
站崗的副營長見狀目眥欲裂,一把拽起槍,帶著幾個士兵衝到邊防線:“鷹醬的人給我出來!玩陰的算什麼本事!”
鐵絲網對麵,鷹醬士兵卻縮在掩體後,朝旁邊努了努嘴。
幾個裹著頭巾的阿三士兵立刻跳了出來,晃著手裡的槍,臉上掛著欠揍的笑。
“你們聯合軍演我們管不著。”
副營長指著地上的彈殼,聲音因憤怒而發顫:“但越界開槍是第幾回了?剛才已經有人受傷了!”
領頭的阿三晃著腦袋,用帶著濃重咖喱味的中文嘟囔:“子彈無眼嘛,不小心的啦,有什麼辦法咯?”
“不小心?”副營長氣得額角青筋暴起:“你們這是蓄意挑釁!真鬨出國際爭端,看誰兜得住!”
他攥著槍帶的手骨節發白,若不是紀律繃著,此刻早扣動扳機了。
阿三們卻仍舊嬉皮笑臉:“我們軍演而已,你們太容易破防咯。是不是覺得我們武器先進,比不過才來氣呀?”
“放你娘的狗屁!”副營長破口大罵:“你們阿三有什麼先進裝備?去恒河邊上照照自己的德行!不就是仗著鷹醬在這兒撐腰嗎?”
“是又怎樣?”阿三們梗著脖子,故意提高嗓門:“剛才槍都是鷹醬開的,有種你們去告到五元大樓啊?讓他們給你們道歉,才算你們龍國風光嘛!”
說完,這幾個家夥得意地吹了聲口哨,吊兒郎當地轉身就走,留下副營長和士兵們在邊防線上,拳頭攥得咯吱作響。
風裡飄來他們的哄笑,像針一樣紮在每個人心上。
掩體後的鷹醬士兵探出頭,看著龍國士兵隱忍的背影,嗤笑一聲。
“果然還是老樣子,隻會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