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濃聽到納蘭君彌的話,本就擦了粉顯白的臉色,驟然變得更白。
因為她不能懷孕!
她出身低微,沒有可依靠的家世背景,能有今天,全是身體為資本,熬過來的!
所受過的摧殘,不堪回首。那些有錢有權的,沒誰把她當一個人尊重,各種齷齪惡心事都做的出來,說她是破抹布,糟踐蹂躪……
直到她遇到納蘭君彌,那些人忌憚他,才得了片刻輕鬆。
雖然有時他也隻當她是一件物品,可物質上出手大方。也不會讓她陪睡,應該是嫌棄她不乾淨吧。
這樣的金主,真是讓人又喜歡又無奈。
所以,她絕對不能讓他對自己生出嫌惡,否則又要過回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
深吸口氣,強忍住想要打爛溫昭昭那張臉的衝動,“我身體很好,不勞溫小姐費心!”
不等溫昭昭回話,方星嵂冷厲警告:“曼小姐,你點的菜快涼了。”
“什麼?”曼濃低頭看自己點的,本就是生食蔬菜拚盤,哪來的熱氣。
納蘭君彌修長的指尖,輕叩桌麵。
雖然沒有說話,卻讓曼濃渾身一栗,立刻收斂了自溫昭昭過來後,就有點兒失控的情緒。
低下頭不再說話。
蔡鬱權點的大菜來了。
是餐廳經理親自送來的,為之前的蝦道歉,並作為補償,這道最貴的菜,免費送給他們。
一個巨大的盤子,上麵各種食材,猶如金字塔一樣的排列。最底層排列的是一些穀薯蔬果類,上麵是紅白肉,而塔尖兒上是一盤晶瑩剔透的粉色圓子。
溫昭昭瞅著最上麵的粉色圓子:“那個是什麼?”
“是可食用的變異鱘魚籽。異能者吃了有恢複體力的作用,而普通人吃了,女人有美容養顏的作用,男人則強身健體。”蔡鬱權笑道。
“那我嘗嘗這個圓子!”溫昭昭拿起勺子吃了一個,入口有點兒腥,還有一絲淡淡的靈氣。
“曼小姐可以多吃點兒。”溫昭昭對曼濃道,這道菜對她的身體有滋養的作用。
曼濃抬頭,露出一個不能再勉強的笑容,“我不吃魚。”
“可惜了。”溫昭昭拿起勺子,給方星嵂盛了一大勺,“那你多吃,補補身體。”
方星嵂頓時收獲了所有的目光……
因著溫昭昭的出現,這頓飯吃的各懷心思。
飯局最後,納蘭君彌對方星嵂道:“沙盒杯要開啟了,老爺子讓你去參加沙盒杯大賽,如果能進入前十,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方星嵂知道,這是今天這頓飯主要目的,“我姓方。”
意思他不是納蘭一族的人,也不會去參加沙盒杯。
溫昭昭好奇:“沙盒杯是什麼?”
蔡鬱權道:“沙盒杯是針對全世界異能者舉辦的賽事。沙盒世界,說是沙盒,其實並非是虛擬環境,而是異變後,被異變生物盤踞的地域。
參加沙盒杯的異能者,最終以得到的異能晶體,為唯一評判標準。
上次沙盒杯的第一名,除了得到一兆藍元的獎金,還可以直接進入聯合國異控局工作。據說這次的獎勵會更豐厚,賽事也更殘酷。”
溫昭昭聽得眼睛亮晶晶的,“那我能不能參加?”
蔡鬱權看著溫昭昭,“為什麼?”
“為了獎勵啊。”溫昭昭理所當然道。
“哦?是為了獎金,還是進異控局?”蔡鬱權問道。
“獎金!”溫昭昭回道。
“不行,那地方很危險,你不能去。”方星嵂製止。
納蘭君彌卻伸手向溫昭昭,發出邀請,“既然如此,溫小姐要不要和我組一隊,我這次也打算下場試煉一下,所得獎勵都歸溫小姐所有。”
“可以可以。”溫昭昭立刻就要回握。
方星嵂拉住她的手,“不可以。”
“那就這麼說定了。”納蘭君彌完全當方星嵂不存在,“溫小姐把手機號給我一下,我來安排參加比賽的具體方案。”
“我答應參加沙盒杯。”方星嵂冷冷的盯著納蘭君彌。
納蘭君彌笑道:“我剛才隻是傳達老爺子的意思,可沒說我不去。眼下我已經和溫小姐達成了同盟,和你去不去沒有關係。”
“啊?”溫昭昭見他們劍拔弩張的,“你們倆是?”
沈佑小聲對溫昭昭道:“同父異母的兄弟。”
溫昭昭明白了,“關係不好的那種?”
沈佑點頭,“是。”
方星嵂踢了沈佑一腳,“吃飽了嗎?”
“飽了飽了。”沈佑忙道。
方星嵂又對蔡鬱權道:“多謝局長的晚餐,那我們就先走了。”
蔡鬱權道:“行,明天來局裡見我。”
“是,局長。”方星嵂應道。
溫昭昭被方星嵂強拉著一起走,邊走邊道:“你真要參加比賽,也是跟我參加,不是跟他。”
“對哦,你也要去。到時候我拿獎金,你去聯合國打工。”溫昭昭的小算盤打的劈裡啪啦響,然後又對納蘭君彌道:“那咱倆就散夥吧,我和方方一起。”
納蘭君彌雙手十指交握,勢在必得的邪佻笑容,妖嬈冶麗,“不行哦~已經答應的事,就是鐵板釘釘。”
方星嵂現在最後悔的,莫過於把溫昭昭帶到飯局吃飯。
……
蔡鬱權看著溫昭昭和方星嵂、沈佑,進了電梯後,把自己酒杯裡的酒喝完。
“以後咱們兩清。”他之所以會把方星嵂叫來吃飯,就是因為自己以前欠納蘭君彌一個人情。
所以,就算他不想摻和進他們兩兄弟之間,為了還人情,也隻能把方星嵂叫來。
“好。”納蘭君彌回道,也喝了口酒,然後看向一旁保持安靜的曼濃,“你可以走了。”
曼濃神色微微慌亂,“是,納蘭哥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吩咐我。”
“嗯。”納蘭君彌豔色的薄唇輕扯了下。
曼濃看著他的笑容,渾身突然無力,心裡也仿佛出現了一個大洞,自己的靈魂正漸漸墜入黑暗……
站起來的時候,身體一晃,差點兒摔了。
而納蘭君彌就在她旁邊,沒有任何扶她的意思。
曼濃失魂落魄的離開。
納蘭君彌對蔡鬱權道:“要不要去酒吧再喝點兒。”
“你請客?”蔡鬱權毫不奇怪,納蘭君彌對女人的翻臉無情。
這位的心腸可是黑的,有利用價值時,對你或敬若神明,或愛不釋手。沒有價值,就棄若敝履,連路邊的爛石頭都不如。
所以,方星嵂就算有納蘭氏的繼承權,他也不認為,能贏得過納蘭君彌。
“這頓飯也記我賬上。”納蘭君彌笑道。
“走吧。”蔡鬱權抬手鬆開了襯衣領口,露出了一截修韌的脖頸,還有若隱若現的性感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