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臨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氣勢逼人,“都跟我做了,還想和其他男人訂婚。”
許清臨的話瞬間提醒了她。
三天後,是她和秦家二少主的訂婚典禮。
外界都傳平平無奇的舞蹈家宋雲棠配不上身份尊貴的秦霄年,他們兩人訂婚,隻會拉低秦霄年的身價。
其背後真正的原因唯有宋雲棠一人清楚。
而如今,許清臨的質問無疑是不希望她訂婚。
她不想和他解釋太多,畢竟今後和許清臨也不會有過多的接觸。
“你喜歡我?”宋雲棠試探性地猜道。
許清臨被戳破心思,一閃而過的慌張敏銳的被宋雲棠捕捉到。
旋即,男人斂去慌張,認真地回答她的問題。
“倘若我說確實喜歡你,你能不訂婚嗎?”
許清臨手掌在她的腰肢上細細摩挲,似在回味昨晚,令她感到一陣癢。
“不能。”
呼之欲出的答應讓許清臨很是不滿,手掌一用力將宋雲棠往懷裡帶。
“你不喜歡他,為什麼還要和他訂婚?”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迫切的想知道理由。
“誰說我不喜歡他?”宋雲棠開始一一道出霄年的好,“他人長得又帥,家裡又有錢,人品也好,會照顧人,沒有缺點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你說是吧?”
許清臨一言不發,忽地笑了。
在我麵前提彆的男人好,還問我是不是如此。
真是個不乖的小貓。
“你笑什麼?”
宋雲棠感覺他的微笑裡帶著股酸澀。
許清臨另一隻手伸出將她額前的碎發撩至耳後,再次用認真的囗吻道:“能不能不要喜歡他,喜歡我好不好?”
他喜歡了宋雲棠六年,以前他認為沒有能力給她幸福,選擇將這份喜歡暫時掩埋心底。
如今他什麼都有了,身邊唯獨缺了一個“宋雲棠”。
她和彆人訂婚的消息一出,隻有他自己知道快要瘋了。
宋雲棠心臟漏了一拍,沒有立刻回應。
兩人視線交彙,彼此心中都有一道形容不出的特殊感。
她第一次從許清臨眼底裡看出從未有過的卑微。
他……在向我告白?
倏然間,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他們的談話。
抬眼望去,是許清臨的手機。
宋雲棠趁此機會轉移話題,指著桌麵上的手機,“你電話響了。”
許清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不悅。
本想置之不理,可電話那頭的人掛斷了又打回來,似乎有著急的事。
無奈之下,許清臨隻得鬆開她。
“你先在這等我,我去接個電話。”
“嗯。”
待許清臨回到主臥,並關上門。
宋雲棠輕手輕腳地走出莊園,把他剛才的話拋之腦後。
急匆匆趕到舞團的時候,眾多女生沒有像往常那般訓練,反倒是一個個失魂落魄坐在地上。
“怎麼了?”她疑惑的詢問。
與宋雲棠關係最好的女生寧雅站起身,“舞團要解散了?”
“為什麼?”
宋雲棠不懂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解散。
她成立的舞團剛剛有起色,據她所知,如果參加好這次的比賽,有希望能拿到國內知名琳娜舞蹈家創辦的演出機會。
皆時,表現得好,舞團會有更多,更好的資源。
如今,說要解散,她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剛才有群穿西裝的人闖進來,說我們未經允許,占用了他們的資源,要收回這裡,讓我們在今天搬走。”
寧雅牽起宋雲棠的手,抱有絲僥幸,“棠棠,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萬一宋雲棠認識,她可以去問清楚,舞團解散尚可還有挽回的餘地。
宋雲棠不解,她沒見過那群人,寧雅為何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寧雅接著說道:“他們說,如果你回去,可以考慮不收回這裡。”
他們?
宋雲棠通過一番思考,似乎知道了“他們”是誰。
宋家知道她最看重的什麼,派人來的目的不就是希望她能服個軟,乖乖回去準備婚事。
宋雲棠嗤笑了一聲,軟的不行,看來是想來硬的。
寧雅不知道宋雲棠和他們之間的事,隻想保下舞團。
在舞團待了三年,怎麼說都對這裡的一切有了感情,突然要她離開,卻有些不舍。
“棠棠,你勸勸他們好不好?我們不想離開。”
“是啊。”
“……”
在場的其他人紛紛附和。
宋雲棠掃視了眼她們,“你們先好好準備比賽,我去看看。”
出了舞團,宋雲棠直奔宋家彆墅。
站在宋家彆墅門口,宋雲棠仰頭觀望,摁響了門鈴。
來者是位中年婦女,正是在宋家乾了許多年的管家。
管家見到宋雲棠,掩飾不住的激動。
“小姐,您回來了。”
“祝心藍在家嗎?”
管家連忙給她開門,“夫人有事,今早出去了。”
聞言,宋雲棠不打算進去。
“那等她回來,我再來。”
說著便要離開,管家站在原地,難為情地搓手。
“小姐,但是老爺在家。”
管家看著宋雲棠的背影,期待她的回答。
看這架勢,管家清楚宋雲棠回來的原因。
今早她乾活時,無意聽到老爺和夫人的談話,知道他們要把房子收回去。
沒猜錯的話,而宋雲棠來的目的應該就是因為這個。
管家看著他們父女倆的關係從寵愛到產生隔閡,隻用了三年的時間,歎了一口氣。
自從現任夫人來到宋家,宋雲棠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是宋雲棠的家,又不像家。
宋雲棠停下腳步,毫不猶豫地轉身進了熟悉又陌生的家。
“算了,跟他說也一樣。”
進到宋家客廳,宋雲棠看見溫馨的一幕。
隻見宋謹禾一條腿綁著白色的繃帶坐在沙發上,而她的父親宋正羽投喂著宋謹禾,細心地把桌上的水果喂到宋謹禾嘴裡。
“爸爸,我是傷了腳,手又沒傷,我可以自己來。”
話雖是這麼說,可宋謹禾沒有要接過宋正羽手中筷子的意思。
宋正羽再一次把一塊蘋果喂到宋謹禾嘴裡,親切道:“那可不行,醫生說了你要好好休養,如果留下了病根,到時候有你哭的。”
宋正羽輕輕地點了下宋瑾禾的額頭,滿是對女兒的寵愛。
宋謹禾配合的將頭往後仰,也笑了。
“老爺,二小姐,大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