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皇甫明臉上囂張的笑容，仿佛凝固了一般。
四麵八方源源不絕的威壓，就像是一道道無形的枷鎖束縛。
讓他連動一根手指都困難。
方辰的聲音不大，卻自有一種君臨天下，睥睨一切的威嚴與霸烈。
震得皇甫明大腦嗡嗡作響之餘，心中更是不由得產生一股臣服之意。
雙膝更是一軟，朝方辰的方向叩拜下去。
“難道說……是龍氣？”
皇甫明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龍氣加身，天下臣服！
這是千百年來，流傳的一句話。
可是他從來沒見過，真正身懷龍氣者是何模樣。
直到被方辰僅憑一道氣息就壓製住時，皇甫明身上，也冒出這個念頭。
“陛下！”
飛奔而來的曹公公，也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威壓。
連他一時也抵擋不住，噗通跪在地上。
“這是……陛下身上的龍氣？”
“為何比起之前在宣政殿時，更強了……”
第一次朝會時，曹公公就已經感受過方辰身上散發的龍氣威壓。
可那個時候，方辰的龍氣威壓，雖然對先天武者，也有一定的壓製作用。
可壓製力，遠遠沒有這般強大。
連他隻是稍微感知，都感覺無能抵擋！
其中固然有曹公公原本對方辰就忠心耿耿的原因。
但曹公公可以肯定，兩者的強度，宛若天淵之彆！
就在殿中兩人驚駭時，方辰的雙眼中，也閃過一抹寒意。
自從之前告知曹公公，自己馬上就要突破之後。
他就一直待在承清殿裡，尋找那一絲突破的契機。
幾日下來，雖然沒有找到那個點。
但也有了一個意外收獲，那就是方辰發現，自己的人皇龍氣。
比之前強了不少！
他也說不定，這是和自己的修為提升，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有關。
但方辰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現在當著文武百官的麵，釋放人皇龍氣。
就算是先天武者，在他麵前，也隻有俯首稱臣的份！
“皇甫明。”
目光在眼前的人身上，方辰的眼神中，更添幾分寒意。
本來沒有突破就已經有點煩了，不長眼睛的東西，還敢來打斷他的修煉。
“陛，陛下……”
秘法時間一過，強行催動秘法的代價也隨之而來。
就算方辰此刻收起人皇龍氣的威壓，皇甫明也沒有半點抵擋的可能！
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驚慌失措，皇甫明開口想要求饒。
“亂臣賊子，死不足惜。”
方辰卻懶得聽他廢話。
“就用你的命，來助朕跨出這最後一步吧。”
說完，方辰的手掌按在皇甫明的額頭。
六庫仙賊，發動！
“皇上……呃啊啊啊啊！”
巨大的痛苦，籠罩著皇甫明。
那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就像是全身的魂魄，都要被抽離似的。
皇甫明無法忍受似的，開始痛苦的哀嚎起來。
一旁的曹公公，聽的都有幾分心驚。
他待在深宮多年，竟然一點也看不出，方辰現在所用的是什麼武功！
隻見皇甫明高大的身軀，就像是泄氣的皮球似的。
轉眼間，便乾癟了下去。
即便他怎麼奮力掙紮，在方辰的威壓下。
就像是蚍蜉撼樹一樣，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而方辰從始至終，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
可那雙好似深淵般的眼眸，卻在陰影中隱隱生光。
就像是淡漠的神明，居高臨下俯視這一切。
不過幾個呼吸間，皇甫明的聲音，便從一開始聲嘶力竭的高亢。
肉眼可見的低下去，直到完全消失。
他的身體，也乾癟成一張人皮的樣子。
根本認不出原本的樣子。
“呼——”
方辰緩緩閉上眼，感覺體內奔湧不息的內力，不斷向丹田處彙聚。
這段時間，無論他吸收多少內力。
丹田卻都好像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似的，永遠都看不到儘頭。
直到吸收了皇甫明的所有內力，那無底洞，才終於到了頭。
隨著內力彙入丹田，方辰的人皇龍氣逐漸收斂。
但屬於武者的氣息，卻開始暴漲。
很快就達到一個驚人的高度。
“陛下……”
感覺到人皇龍氣對自己的壓製減弱了不少，曹公公正想起身。
但手中的三千紅絲，開始顫動。
“這股氣息……是突破的征兆！”
三千紅絲，不僅削鐵如泥，無堅不摧。
還如同曹公公的左膀右臂一般，對四周氣息的變化有著超乎尋常的感知力。
而空氣中這股天地氣息的波動，對曹公公來說，也是再熟悉不過。
這正是突破先天的預兆！
“陛下終於要突破了？”
“可是，為何這突破所產生的天地波動，會如此強大……”
就連他突破先天中期時，都未曾讓天地氣息發生這樣巨大的共鳴！
但很快，曹公公便反應過來。
“陛下乃是真龍天子，身具龍氣，得天地厚愛。”
“他的突破，自然是不同尋常的。”
這樣一想，曹公公便有種醍醐灌頂之感。
正在此時，承清殿外，傳來兩道聲音。
“啟奏皇上，長樂宮反賊已被解決。”
“奴才雨化田，特來向皇上複命。”
話音剛落，另一道聲音，也跟著響起。
“啟奏皇上，宣政殿反賊已經伏誅。”
“臣特來複命。”
曹公公回過頭，隻見雨化田和包應祥兩人。
來到承清殿前。
看到周圍一片狼藉，他們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訝。
抬頭時，隻見曹公公站在門口，向他們打著手勢。
兩人頓時心領神會，等著曹公公退出承清殿。
“曹公公……”
曹公公揮手打斷他們兩人的話。
“陛下正在突破呢，小聲些。”
“陛下突破了？”
兩人一驚，趕緊閉緊嘴巴，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感覺到，承清殿內傳來的氣息壓力。
似乎消散的無影無蹤。
“進來吧。”
方辰的聲音，清晰在耳邊響起，就像是近在咫尺一般。
“是。”
三人心中都不免駭然。
這千裡傳音的功力，就算是同為先天武者的他們，也未必能夠做到。
三人走進大殿，隻見方辰已經坐在龍椅上。
神情平靜，身上卻自有一股，令萬人臣服的帝王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