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像是方辰料想的那樣。
在一眼記長生的加持下，他的天子望氣術的觀察力。
更上了不止一個台階！
此時天地萬物，在方辰的眼中，都像是改頭換麵似的，換了一個樣子。
但最重要的是，方辰能夠清楚看到它們身上的氣運！
“如此一來，朕或許能夠找到。”
“那三把鑰匙的下落。”
從知道三把鑰匙關係著大乾至寶的下落起，方辰就一直在思索。
這三把鑰匙可能會在何處。
而且有一點，方辰可以肯定。
那就是，這三把鑰匙裡，必定有一把，是存放在大乾皇宮之中。
尤其是呂南軒的話，更是為方辰的猜測提供了佐證！
“呂南軒說，每把鑰匙，都有專人負責看守。”
“而曹公公作為影子太監，是最忠於大乾皇室的存在。”
“他必定和其中一把鑰匙的下落有關！”
“隻不過，他自己並不知道而已！”
確定了第一把鑰匙的下落後，方辰也開始在腦海中。
回憶起關於曹公公的生平。
“作為影子太監，曹公公的主要任務是保護大乾曆代帝王的安危。”
“但隨著明孝帝突破先天之後，當時隻有後天修為的曹公公，便沒有了用武之地。”
“尤其是近十幾年來，為了抵擋大乾外敵。”
“先帝更是屢屢親自率軍出征，每當此時，曹公公就留在皇宮裡。”
“負責維護皇宮的安寧。”
至於這究竟是否是出於先帝的安排，方辰已經難以得知。
不過，戍衛皇宮，原本也是影子太監的職責之一。
甚至已經到了與之共同存亡的地步。
在係統當初透露給方辰的結局中，作為影子太監的曹公公。
他原本的結局，就是在外敵大軍攻入皇宮後。
與敵軍殊死搏鬥而死！
至此，方辰足以肯定。
第一把鑰匙，絕對在大乾皇城之中！
但要如何將它們找出，便成了難題。
一把連巴掌大小都沒有的鑰匙，在皇宮裡。
就像是從江河湖海中，尋到一條魚，其難度可想而知。
皇宮之中，遍布著氣運。
尤其是方辰周圍，任何事物，跟他接觸久了，想沒有點氣運都難。
如果不是有一眼記長生，方辰還真不能斷定。
僅憑天子望氣術，是否能夠找到藏在皇宮裡的鑰匙。
“讓朕看看，這把鑰匙，究竟在何處。”
方辰閉上雙眼，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
開始如精準的儀器般，精確掃描過皇宮裡的每處一處。
連任何一個微小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找到了！”
突然，方辰緊閉的眉眼，肉眼可見的一動。
緊接著，隻見他猛的睜開雙眼。
俊逸冷靜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之色。
眼神更是直勾勾的，盯著前方某處。
而他眼神的落點，不是其他地方，正是桌案上的傳國玉璽。
“真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方辰手一揮，一股勁風便包裹著傳國玉璽。
將它穩穩送到了自己的手掌中。
整顆傳國玉璽，是以上好的白玉雕刻。
而這樣一枚預料，大乾上下隻得一顆。
據說是當年太祖皇帝打下江山之後，耗費三十多年，才得到這麼一塊玉料。
之後又花費了五年，才將這枚傳國玉璽雕刻完成。
整個玉璽雕刻成九龍狀，栩栩如生。
觸手溫潤，經曆過大乾曆代帝王之手後，拿起時更是能隱隱感覺到周身繚繞的帝王威壓。
這也是導致方辰一開始沒有察覺到這顆玉璽異常的原因。
直到剛才，他用一眼記長生加上天子望氣術。
才發現這顆傳國玉璽中內蘊的氣運不同尋常。
再經過半天的仔細觀察後，方辰才終於印證了心中的猜想。
“這傳國玉璽的手藝，還真是鬼斧神工，渾然天成。”
拿著玉璽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除了感歎這枚玉璽的雕刻之精美外。
方辰沒有發現玉璽身上，有任何人工機關的痕跡。
顯然，這枚玉璽內部應該並沒有藏著任何東西。
但就在此時，方辰腦海中，卻突然靈光一閃。
“難道說……這枚玉璽本身，就是一把鑰匙？”
想到這種可能，方辰捧著玉璽，身體一下坐直了幾分。
誰說鑰匙，一定就得是鑰匙的形狀？
如果這傳國玉璽，本身就是一把鑰匙。
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這還真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輕輕呼出一口氣，方辰搖頭笑道。
傳國玉璽固然重要，可無論是心魂宗，還是太玄門。
口口相傳的對大乾至寶開啟的關鍵，強調的都是“鑰匙”。
但誰又能想到，這枚傳國玉璽，本身就是一把鑰匙呢？
就連曹公公都沒有想到，一生中極少離開承清殿的他。
真正守護的，不是這座皇宮，而是裡麵的傳國玉璽！
欣賞了一會後，方辰將傳國玉璽放回了原位。
正如他所說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傳國玉璽就大大咧咧的放在這，任憑其他人再聰明絕頂。
也想不到這就是開啟大乾至寶的關鍵鑰匙！
“第一把鑰匙有了，接下來，就是剩下兩把……”
方辰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已經辭官退隱的章聞玉。
但隨後，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自己打消了。
自己這個便宜老子雖然看起來平庸，但在位時，確實做的還算中規中矩。
說明他至少不是個糊塗人。
這些年來，章聞玉和十大門閥做的事，明孝帝不可能不知道。
若是明孝帝知道大乾至寶鑰匙的事，自然不可能將它交到章聞玉手中。
而接下來，方辰唯一可以鎖定的人選，就隻有……
“定南王……”
緩緩念出這三個字，方辰的手指緩緩敲打著扶手。
目前為止，方辰還沒有和這位定南王正式見過麵。
對定南王的了解，也都是來源於記憶，和他人之口。
方辰目前也不能確定，定南王對自己到底是何種態度。
不過，比起章聞玉，方辰倒是能夠肯定，定南王對大乾的忠心是無可置疑的。
即便是在生命的儘頭，這位老王爺也依然秉持著為大乾嘔心瀝血。
鞠躬儘瘁，死而後已的態度。
所以，第二把鑰匙在定南王身上的可能，也就變得極大了。
不過，現在南城邊關戰事吃緊，正是需要定南王和他的冷鋒軍的時候。
若此時為了鑰匙，把定南王召回來，顯然不是一件明智之舉。
“算了，若是第二把鑰匙真的在定南王那。”
“隻要他不死，朕現在倒也不必擔心。”
思來想去，方辰決定暫時將這件事擱置。
畢竟目前的大乾，正在逐漸走向好轉。
著眼於眼前的事，勿要因小失大，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