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派出所到了。
因為人贓並獲,店鋪內的監控錄像清晰地記錄了馬奎和顧盛從進店到試圖銷贓的全過程。
再加上兩人之前辱罵徐川,後來又情緒失控誤傷警察,整個事件脈絡清晰,證據確鑿。
麵對警察的詢問,馬奎和顧盛起初還想狡辯幾句,但在確鑿的證據麵前,很快就蔫了下去,低著頭一言不發。
年長的警察看向徐川:“徐同學,你看這事……他們也認錯了,筆記本電腦也找回來了,要不就讓他們賠償你的損失,道個歉,這事就……”
徐川沒等他說完,便乾脆利落地打斷:“警察同誌,賠償就不必了,那點錢我還看不上。”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垂頭喪氣的馬奎和顧盛:“我隻有一個要求,這件事必須按照規定處理,他們盜竊他人財物,證據確鑿,我希望能在他們的檔案裡留下一筆。”
留下案底!
馬奎和顧盛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恐和哀求。
“徐川!彆!求你了!我們知道錯了!”
“我們賠錢!我們給你磕頭!隻要不留案底,怎麼樣都行!”
徐川卻連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隻是平靜地對警察重複:“我的要求就這一個。”
年長的警察歎了口氣,看了看徐川堅決的神情,最終點了點頭。
“既然失主堅持,那我們就依法辦事。盜竊罪名成立,再加上妨礙公務、襲警,數罪並罰,先行政拘留十五日,後續再根據調查情況決定是否移交檢察院。”
“哢嚓!”
冰冷的手銬再次鎖上了兩人的手腕,這次,他們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十五日拘留,檔案留底,這對他們這些還沒畢業的大學生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徐川看著兩人被帶走,心中一片平靜。
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殺雞儆猴,也算是給吳昊那些人提個醒。
做完筆錄,徐川和李晨曦一起走出派出所。
“我送你回去吧,李老板。”徐川主動開口。
李晨曦嫣然一笑:“那就麻煩徐同學了。”
到了李晨曦住的小區樓下,徐川停穩車。
“李老板,今天多謝你了。你幫了我兩次,也算是有緣。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吃飯。”徐川客套了一句,也算是表達感謝。
李晨曦剛關上車門。
她轉過身,一隻手搭在車門上,另一隻手輕輕撥弄了一下垂在耳邊的發絲,一雙桃花眼水汪汪地看著徐川。
“吃飯啊……也不是不行。”
她聲音柔媚,“不過,徐同學要是真想感謝我,其實也不用等下次……”
她微微俯身,湊近了些。
“現在……就可以啊。”她衝著徐川拋了個媚眼,眼神大膽而直接,充滿了暗示。
徐川腦海中瞬間閃過之前在車上她那句“特殊方式”的玩笑。
這女人,還真是鍥而不舍。
他嘴角微微一抽,臉上卻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迅速掛上檔位。
“李老板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話音未落,他猛地一腳油門踩下,奔馳s級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隻留給李晨曦一個瀟灑的車尾燈和一片汽車尾氣。
李晨曦看著絕塵而去的奔馳,先是一愣,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有意思的小家夥,還挺純情。”
回到寢室,已經是淩晨兩點多。
胡誌濤竟然還沒睡,正戴著耳機看書,見徐川回來立刻摘下耳機。
“川兒,怎麼樣了?那兩個孫子沒把你怎麼樣吧?”
徐川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包括馬奎和顧盛被拘留,檔案會留底的事。
胡誌濤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吐出一句:“臥槽,馬奎和顧盛這兩個蠢貨,膽子也太肥了!偷東西偷到你頭上了,還敢襲警?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隨即又皺起眉頭:“不過川兒,這事雖然解氣,但你也要小心點。吳昊那夥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尤其是那個吳昊,睚眥必報。”
“馬奎和顧盛雖然進去了,但學校這邊,估計也就是給個處分,畢竟你也沒什麼實際損失。等他們出來,或者吳昊知道了,怕是會找你麻煩。”
胡誌濤歎了口氣:“我看啊,還是儘快在外麵找個房子搬出去住吧,寢室裡人多眼雜,不安全。”
徐川心中微暖。
他和胡誌濤不過是普通的室友關係,能在這個時候真心替他著想,實屬難得。
“我知道,已經在物色房子了,找到合適的就搬。”徐川點點頭。
這一番折騰下來,他也確實累了,洗漱過後,便直接爬上了床。
躺在床上,徐川翻來覆去,想著胡誌濤剛才的話,心中一動。
他側過身,看向對麵床鋪的胡誌濤,壓低聲音:“老胡,謝了。”
胡誌濤正準備關燈,聞言一愣:“謝我什麼?”
“沒什麼。”
徐川笑了笑,“對了,你最近有關注股票嗎?”
“股票?”胡誌濤有些意外,“我們雖然是學金融的,但我還沒正經操作過呢。怎麼,你有內幕消息?”
“算是吧。”
徐川神秘一笑,“有隻股票,叫‘紫金礦業’,最近可以關注一下,應該會有不錯的漲幅。你要是手頭有閒錢,不妨買一點試試。”
胡誌濤看著徐川篤定的神情,隻覺得有些好笑,但也沒多問。
他們這些金融係的學生,紙上談兵的多,真正下場實操的少。
“行,我明天看看。”他隨口應了一句,心裡卻記下了這個名字。
第二天徐川是被胡誌濤從床上薅起來的。
“川兒,醒醒!金融理論,齊老師的課,再不去就點名了!”
胡誌濤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十分急迫。
徐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腦子裡還殘留著紫金礦業k線圖的影子,聞言一個激靈:“幾點了?”
“七點五十!還有十分鐘!”
“我靠!”
徐川睜開眼,宿醉般的疲憊感還未完全消散,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早八,果然不是什麼好人上的課。
“知道了。”他應了一聲,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
胡誌濤已經穿戴整齊,見他起身,又補了一句:“對了,你昨天說的那個紫金礦業,我早上用模擬盤看了眼,開盤就漲了點!等下課回來我就用我那點私房錢先買一手試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