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剛蒙蒙亮,惠琴起床梳洗打扮了一番,站在村口等程飛。
兩人身份敏感,程飛是單身,自己雖然常年獨守空房,但畢竟是有夫之婦,讓外人看見自己單獨和程飛外出,難免傳閒話。
縣城之行很順利,當天程飛選定了所有需要的家具,付了定金等著第二天裝車送貨。
辦完正事以後,程飛特意拉著惠琴到商場買了兩套衣服、一套化妝品,把惠琴感動的一塌糊塗,這個小男子漢又會掙錢又懂得疼女人,真是讓人越看越喜歡。
第二天隨著送家具的車,程飛和惠琴回到了梁家村。
辦完事的程飛神采飛揚,惠琴嫂子也是滿麵紅光,看程飛的眼神都能擰出水來。
為避人耳目,惠琴先在村口下了車,和程飛約定下午過來幫他擺放家具。
程飛畢竟是從省城回來的,上大學自己做生意去過不少的高檔場所,所以眼光自然是高的。買回來的家具清一色的雞翅木,相當有品位。
惠琴一邊拆著包裝,一邊感慨自己一輩子也用不上這麼好的家具。
“哐哐哐”“開門!”
正在兩個人忙的一團亂麻的時候,忽然有人很用力的砸門。
“誰呀?”
“你小柱哥!”
聽到這話惠琴一下臉色就變了,一個勁的示意程飛彆開門。
程飛笑了笑,說:“嫂子,躲著哪是個辦法,我不把他製服了,他以後還得騷擾你!”
“來了,彆敲了!”
隨著大門打開,一前一後進來兩個人。前麵這個身材矮小,皮膚粗黑、一臉壞笑,正是那天欺負惠琴的梁小柱。
後麵跟了一個人,身材比梁小柱略高一點,也是一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正是梁家老二,梁二柱。
梁家三兄弟是當地一霸,平時欺男霸女、雞鳴狗盜的事沒少乾。梁家村哪家丟了雞走了狗、哪家寡婦被踹了門,基本都是這哥仨乾的,但是村民敢怒不敢言。
前幾年老大因為搶劫做了牢,至今還沒放出來。但是梁二柱和梁小柱並沒因此收斂,依然橫行霸道。
梁小柱那天把惠琴拖進樹林裡,眼看就要得手,誰知道碰到程飛這小子,攪了他的好事。
隻是那天天已經快黑了,程飛上學走的時候是個毛頭小夥子,幾年沒回來變化很大,梁小柱當時沒有認出來。
等程飛大張旗鼓的修房子,梁小柱才知道是程紅兵的兒子回來了。程紅兵在的時候和梁小柱之間也沒少發生摩擦,現在又被他兒子給收拾了,他哪吃過這樣的虧,於是伺機報複。
進了院子,梁氏兄弟東瞅瞅西看看,看到惠琴也在,馬上嬉皮笑臉的湊了過去,嚇得惠琴趕緊躲在程飛身後。
“喲,這是嫂子啊還是弟妹啊?”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找我啥事?”
“啥事?你爸欠我錢,你爸死了,帳不能不還吧?!”
“我爸欠你錢看來你得找我爸去要了!”程飛看著這兩個無賴表演,故意調侃地說。
“我爸的新家你知道嗎?不遠,就在東山,要不要我帶你去?”
“你哪有你這麼不孝的兒子!”梁小柱氣的胡子吹的老高。
“我這有你爸寫的欠條!”說著把一張揉的皺皺巴巴的紙扔給程飛。
程飛撿起來,看著一張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幾行字,大致意思是欠債兩萬,署名程紅兵。
程飛氣的都笑了。
“梁小柱,我爸不認字你不知道嗎?難不成是閻王爺那還管教書呢,這紙條是我爸這兩天剛給你寫的?”
一句話嚇得梁小柱直冒冷汗,虧心事乾多了,還真怕半夜鬼叫門。
“老子欠錢,兒子還賬,不給錢我拆你的房子!”梁二柱看梁小柱討不到便宜,便出來幫腔。
“你可以試試!”
程飛到這時候反而不氣了,笑嗬嗬地看著這兄弟倆。
“要我說,錢不還也行,今天惠琴嫂子我帶走,拿彆人媳婦換兩萬塊錢,你不吃虧!”
程飛冷冷的一笑。
“錢給不了,人,你也帶不走!”
“哎呀,那天老子讓著你,你真以為我怕你啊!”有二哥撐腰,梁小柱今天氣焰更囂張。
“乾他!”
兄弟倆同時向程飛撲過來。
惠琴嫂子在一邊看的膽戰心驚,生怕程飛吃虧。但程飛基本沒怎麼出手,他可是連續三年漢江省大學生散打邀請賽的冠軍,對付這兩個流氓根本不在話下。簡單兩個動作閃開兩兄弟的攻擊,瞅準空擋迅速出拳,“嘭嘭”兩下,梁家兄弟就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兄弟你太帥了!”回過神來的惠琴興奮的小臉通紅。
很顯然這對程飛來說就是小場麵,並沒有大驚小怪,他從冰箱裡拿了罐啤酒,悠閒地搬把椅子坐下,等著這倆二貨醒來。
大概七八分鐘,梁二柱、梁小柱才恢複知覺,捂著臉慢慢坐起身來。
“不服氣再來!”程飛笑嗬嗬地看著他倆。
“服了,服了”梁小柱連忙回答,生怕程飛再給他兩下。
“嫂子你要不要帶走?”
“不帶不帶,嫂子是你的。”
“啪啪”兩下,程飛在梁小柱臉上扇了兩巴掌。
“彆他媽瞎說,嫂子永遠都是哥的,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
“既然記住了,以後就彆打嫂子的主意,不然哥不答應,我也不答應,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
“滾!”
兄弟倆連滾帶爬的出了程飛的小院,暈頭轉向的不知道往哪裡跑。
梁天垂看著牆上掛的鐘表,都一個小時了,估摸著梁氏兄弟該回來了。讓老伴備了酒菜,等著梁氏兄弟凱旋的好消息。
那天梁天垂被程飛當眾羞辱,作為這個村子的第一話事人,他豈能受得了這個窩囊氣。非得找人出了這口惡氣。
梁倩想起來更是恨得牙癢癢,從小到大都是她欺負彆人,哪能輪到這個外來戶騎在自己脖子上拉屎。更何況這個當年不起眼的窮小子,才回來幾天就在村裡威風起來了,仗著有幾個臭錢那麼多人圍著他轉,還敢當著那麼多人羞辱自己。
“爸,讓梁小柱他哥倆去,保準成!”,梁倩在一旁給他老子出主意。
梁天垂心裡一盤算,這倆倒是行,天生的禍害倒是有點威懾力,下手也黑。可是轉念一想,這倆也不是什麼好鳥啊,就怕最後收拾了程飛,再惹自己一身騷。
但是眼下也沒合適的人選,就他了!
梁天垂心一橫,把梁小柱找了來。梁小柱一聽,正中下懷,自己正想著怎麼收拾程飛這小子呢,沒想到和村長尿到一個壺裡去了。不但能出口惡氣,村長還得請自己喝頓大酒。
想著這美滋滋的差事,梁小柱叫上二哥,找了個要賬的由頭就來了。哪成想,兄弟倆在程飛手下沒走過一個回合就趴下了!
“咋弄這球樣!咋弄的?”看著梁氏兄弟臉上烏青,梁天垂也吃了一驚。
“我就說那小子會功夫,你看把我倆打的!”梁小柱捂著臉委屈地說。
“你倆人連一個都弄不過,慫包!”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不慫你試試!”
“我我要行,用你倆乾啥!”
趕走梁氏兄弟,梁天垂心情壞透了,自打程飛回到村裡,感覺到自己怎麼啥都不順呢?當年程紅兵是個出了名的杠頭,看到現在的程飛,更不是個善茬呀!
“梁家村的天要變了!”
挨了頓打,還被村長數落一番。從村長家出來,梁小柱兄弟倆越想越窩火,罵罵咧咧地踹倒了梁大錘門口的一對旗鼓石。
“等等,咱倆是不是忘點啥?”一直悶不做聲的梁二柱提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啥?”
“酒還沒喝呢!”
“操,差點吃個大虧,打都挨了,酒憑啥不喝!”
倆人一轉身,又進了村長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