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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長白山冰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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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車的輪胎在積雪上打滑,鐵鏈纏繞的輪轂碾過冰棱,發出刺耳的咯吱聲。林霄盯著擋風玻璃外的白霧,玉佩貼在胸口發燙,星圖上長白山天池的紅點已經變成刺目的紅光。副駕駛座的靳文正用凍得發紅的手指翻閱父親的筆記,羊皮紙邊緣結著細碎的冰碴。

“找到了。” 她突然用紅筆圈出段文字,“冰眼在天池西側的‘斷魂崖’,需要用‘引魂燈’才能打開入口。筆記裡說,那燈是用守山人祖先的指骨做的。”

後座的胖子猛打方向盤避開棵倒木,保溫杯裡的烈酒晃出半杯,在腳墊上凝成冰:“守山人?胖爺我在長白山待過半年,怎麼從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林霄的冥眼突然穿透白霧,看見前方雪坡上站著個模糊的人影。那人穿著獸皮大衣,手裡舉著根通體雪白的拐杖,杖頭鑲嵌著顆鴿蛋大的冰珠,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當越野車靠近時,那人突然舉起拐杖,前方的積雪驟然隆起,形成道三米高的冰牆。

“是守山人!” 靳文迅速翻到筆記插圖,“你看他的拐杖,和記載裡的‘鎮嶽杖’一模一樣!”

胖子猛踩刹車,abs 防抱死係統瘋狂運作,輪胎在冰麵上拖出兩道黑色的痕跡。林霄推開車門,寒風裹挾著雪粒灌進領口,瞬間凍得他牙關打顫。那守山人緩緩轉過身,露出張布滿皺紋的臉,眼睛是渾濁的乳白色,顯然已經失明多年。

“昆侖鏡的傳人。” 守山人的聲音像冰麵開裂,“三千年了,終於等到這一天。”

林霄注意到他脖頸上掛著塊冰魄吊墜,與玉佩產生共鳴,發出嗡嗡的震顫。守山人突然劇烈咳嗽,咳出的血落在雪地上,瞬間凍結成暗紅色的冰晶:“黃泉司的人已經進了斷魂崖,他們想用陰煞之氣汙染冰眼。”

“你怎麼知道……”

“我的眼睛能看見氣。” 守山人抬起頭,乳白色的瞳孔對準林霄,“你左臂裡的東西在躁動,再拖下去,你會變成第二個屍解仙。”

話音未落,遠處的霧靄中傳來直升機的轟鳴。三架黑色的直升機低空掠過樹梢,螺旋槳卷起的雪霧裡,隱約可見艙門架著的機槍,機身上噴著黃泉司的骷髏圖騰。

“他娘的還帶了重武器!” 胖子從後備箱拖出改裝過的火箭筒,“靳丫頭掩護,胖爺我給他們來發‘開門紅’!”

守山人突然將拐杖頓在地上,冰珠射出道白光。直升機群前方的空氣驟然凝結,三架飛機像撞在無形的玻璃上,螺旋槳瞬間凍住,冒著白煙栽向雪林。爆炸聲在山穀間回蕩,燃起的火焰很快被暴雪撲滅。

“快走。” 守山人轉身往斷魂崖方向走,拐杖在雪地上畫出串奇異的符號,“冰眼的封印隻能再撐三個時辰。”

林霄跟在他身後,發現那些符號正在滲出寒氣,在雪地上凝結成冰紋,與爺爺日記裡的北鬥護魂陣驚人地相似。冥眼視野裡,守山人的體內流淌著淡藍色的氣流,與冰珠的氣息如出一轍,卻在心臟位置纏繞著團黑色的霧氣。

“你被陰煞侵蝕了。” 林霄忍不住開口。

守山人腳步頓了頓,喉間發出咯咯的笑聲:“十年前為了阻止黃泉司打開冰眼,我用了‘獻祭’術。現在每多活一天,都是借來的。”

斷魂崖的入口隱藏在道冰瀑後麵。守山人舉起拐杖,冰珠射出的白光在冰麵上劃出個圓形,冰層像花瓣般向內翻開,露出底下黑黢黢的洞口,寒風裹挾著嗚咽聲從裡麵湧出,帶著淡淡的屍臭味。

“下去吧。” 守山人將拐杖遞給林霄,“鎮嶽杖能指引冰魄的位置。記住,千萬彆讓冰眼的寒氣碰到你左臂的圖騰,那會加速它的蘇醒。”

胖子剛要邁步,就被靳文拽住。她指著洞口邊緣的冰棱:“是‘噬魂冰’,會吸附活人的魂魄。” 那些冰棱的斷麵隱約能看到人臉,眼睛部位凹陷著黑洞,仿佛在無聲地嘶吼。

林霄用鎮嶽杖探路,冰珠接觸到噬魂冰的瞬間,發出滋滋的響聲。黑色的霧氣從冰棱裡冒出,在空中凝成無數隻小手,被杖頭的白光瞬間淨化。通道兩側的岩壁上鑲嵌著無數具冰屍,男女老少都有,表情扭曲成詭異的弧度,皮膚下的血管清晰可見,流淌著墨綠色的液體。

“是被獻祭的守山人。” 靳文用筆記對照冰屍的服飾,“每代守山人死前都會主動進入冰眼,用魂魄加固封印。”

胖子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朝著冰屍堆摔去。林霄眼疾手快甩出銅鞭纏住他的腰,拽上來時發現胖子的褲腿已經被冰屍的指甲劃破,傷口處凝結著層黑冰,正順著血管往上蔓延。

“是‘屍寒’!” 靳文迅速掏出朱砂筆,在傷口周圍畫了個圈,“這冰能凍結魂魄,必須用陽氣中和!”

林霄毫不猶豫地將手掌按在胖子的傷口上,玉佩的銀光順著掌心流淌。黑冰發出刺耳的嘶鳴,化作縷縷黑煙消散,胖子疼得齜牙咧嘴:“他娘的這破地方比敦煌還邪門,胖爺我寧可去跟七星使者肉搏。”

通道儘頭突然傳來冰層破裂的聲響。林霄運轉冥眼,看見群披著冰甲的人影正在靠近,他們的皮膚是半透明的青色,手裡握著凍成冰坨的長矛,矛尖滴落著墨綠色的液體,在地上腐蝕出冒煙的小洞。

“是‘冰煞兵’。” 守山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原來他一直跟在後麵,“是黃泉司用守山人的屍體煉製的,刀槍不入。”

冰煞兵同時擲出長矛,林霄急忙用鎮嶽杖格擋。冰矛撞在杖頭的冰珠上,瞬間碎裂成無數冰碴,卻在落地後重新凝聚,組成隻冰爪抓向靳文的腳踝。

“鎮魂鈴!” 靳文甩出九枚鈴鐺,金光在冰麵上組成北鬥陣。冰煞兵被聲波震得動作遲滯,身上的冰甲開始剝落,露出底下發黑的骨骼。

胖子的電磁炮突然開火,藍色電弧擊中最前麵的冰煞兵。那怪物的胸膛炸開個大洞,墨綠色的液體噴濺在岩壁上,竟腐蝕出個半米深的坑。但它依舊蹣跚著前進,斷口處很快凝結出新的冰甲。

“打關節!” 林霄發現冰煞兵的脖頸和手腕處沒有冰甲,“那裡是陰煞之氣流動的弱點!”

鎮嶽杖在他手中化作道白光,精準挑斷最靠近的冰煞兵的脖頸。墨綠色的液體噴湧而出,那怪物的身體迅速融化,最終隻留下灘腥臭的黑水,在冰麵上冒著白汽。

通道深處突然傳來鐘鳴般的巨響,所有冰煞兵同時轉向,朝著某個方向跪拜。林霄的冥眼穿透冰層,看見斷魂崖底部有座巨大的冰窟,窟中央懸浮著顆籃球大的冰珠,正是他們要找的冰魄。而冰魄周圍,站著七名黑袍人,為首的正是戴著銀色麵具的七星使者,他的右眼鑲嵌著新青銅璽的碎片,正在發出幽綠的光。

“他們在吸收冰魄的力量!” 靳文的聲音帶著焦急,“筆記裡說,冰魄能凍結一切陰煞,一旦被汙染,整個長白山的陰兵都會蘇醒。”

林霄突然感到左臂的圖騰開始發燙,黑色紋路像藤蔓般爬上手背。守山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冰珠貼在紋路上,劇痛讓林霄倒吸口冷氣,那些紋路竟開始緩慢消退。

“用你的血。” 守山人將枚骨哨塞進他手裡,“吹三聲,冰眼會暫時停止流動,但代價是……”

“我知道。” 林霄咬破舌尖,精血滴在鎮嶽杖的冰珠上。白光驟然暴漲,通道裡的冰煞兵同時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像被投入熔爐的冰塊般融化。

三人衝出通道時,冰窟中央的冰魄已經蒙上層黑霧。七星使者正用鎖鏈將冰魄與新青銅璽碎片連接,墨綠色的氣流順著鎖鏈流動,在碎片表麵凝成個猙獰的鬼頭。周圍的六名使者呈北鬥陣站立,黑袍下滲出的黑氣在冰麵上彙成個巨大的陣法,無數冰屍從冰層下爬出,朝著他們圍攏過來。

“來得正好。” 七星使者緩緩轉身,麵具上的綠寶石同時亮起,“用昆侖鏡傳人的血獻祭,正好能徹底喚醒屍解仙的右腿。”

林霄這才注意到冰窟角落的冰台上,放著截覆蓋著冰甲的骨骼,腳踝處戴著個青銅腳鐐,鏈身刻著與昆侖鏡相同的符文。冥眼視野裡,那截骨骼正在劇烈震動,表麵浮現出與林霄左臂相同的圖騰。

“爺爺的筆記裡提過。” 林霄握緊鎮嶽杖,“屍解仙的右腿被封印在冰眼,用的是‘鎖龍陣’,需要七個人的心頭血才能解開。”

“所以我們殺了七個守山人。” 七星使者的笑聲像冰錐刮過玻璃,“你看,他們的屍體還在陣法裡抽搐呢。”

冰麵陣法的七個節點上,果然躺著七具守山人的屍體,胸口都插著青銅鏢,鮮血順著符文軌跡流淌,在冰麵上凝成暗紅色的線條。胖子突然指向最左側的屍體,那人的獸皮大衣上縫著塊熟悉的玉佩 —— 與守山人脖子上的冰魄吊墜一模一樣。

“是你族人!” 林霄猛地看向守山人,卻發現他不知何時站到了陣法邊緣,正用匕首劃開自己的胸口。

“這是守山人的宿命。” 守山人的鮮血滴在冰麵上,陣法突然爆發出紅光,“隻有用最後個守山人的心頭血,才能暫時關閉冰眼。林霄,帶冰魄走,彆讓我們白白犧牲!”

他突然將鎮嶽杖擲向林霄,自己則撲向七星使者。黑袍人揮手甩出鎖鏈纏住他的腰,墨綠色的氣流順著鎖鏈湧入守山人身體。那白發老人發出震耳的咆哮,身體迅速結冰,最終化作座冰雕,卻依舊保持著撲擊的姿態。

“老東西找死!” 七星使者一腳踹碎冰雕,新青銅璽碎片射出道黑光,擊中冰魄。那顆晶瑩的冰珠瞬間布滿裂紋,黑霧如同潮水般湧出,冰窟的溫度驟降,牆壁上開始凝結出墨綠色的冰晶。

“快拿冰魄!” 靳文的九節銅鞭纏住兩名使者的脖頸,符文亮起的紅光在黑霧中顯得格外微弱,“我的符咒快撐不住了!”

林霄衝向冰魄,卻被突然裂開的冰縫擋住。裂縫裡伸出無數隻冰手,抓著他的腳踝往下拖。冥眼視野裡,冰下擠滿了扭曲的人影,他們是被冰眼吞噬的守山人,此刻正用最後的力量阻攔他。

“對不起了。” 林霄將骨哨湊到嘴邊,三聲尖銳的哨音在冰窟回蕩。裂縫裡的冰手突然停滯,所有守山人的虛影同時向他鞠躬,然後化作點點藍光消散。

冰魄突然從黑霧中飛出,撞進林霄掌心。刺骨的寒意順著經脈蔓延,左臂的圖騰發出痛苦的嘶鳴,黑色紋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林霄感到股清涼的力量流遍全身,冥眼看得更遠了 —— 他看見冰窟深處的冰層裡,藏著具完整的青銅棺槨,棺蓋上的夔龍紋正在緩緩睜開眼睛。

“屍解仙的軀乾!” 林霄失聲喊道,“它一直藏在冰眼下麵!”

七星使者突然狂笑起來,麵具下的右眼爆出刺眼的綠光:“終於等到了!冰魄被你激活的瞬間,也解開了軀乾的封印!”

冰窟中央的冰層突然炸裂,具覆蓋著冰甲的軀乾從地底升起,脖頸和四肢的斷口處凝結著墨綠色的冰晶。它沒有頭顱,胸口的位置鑲嵌著塊黑色的晶體,正是新青銅璽的核心碎片,此刻正發出震耳的嗡鳴。

“快去拿冰魄!” 靳文被突然襲來的冰屍纏住,銅鞭上的符文已經黯淡,“再晚就來不及了!”

林霄剛要轉身,就被軀乾伸出的冰臂抓住肩膀。刺骨的寒意讓他無法動彈,眼睜睜看著那黑色晶體射出道黑光,擊中自己的胸口。玉佩突然爆發出金光,與黑光碰撞的瞬間,林霄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 ——

三千年的屍解仙在昆侖鏡前自斷四肢,爺爺在冰眼用青銅璽封印軀乾,守山人的祖先用自己的魂魄加固封印…… 最後定格的畫麵是七星使者摘下麵具,露出張與林霄一模一樣的臉,隻是右眼鑲嵌著新青銅璽的碎片。

“我是你。” 假林霄的嘴角咧開詭異的弧度,“是被屍解仙吞噬的另一個你。”

林霄的意識突然陷入混沌,左臂的圖騰徹底爆發,黑色紋路爬滿整張臉。他感到體內有股毀滅一切的欲望在沸騰,想要撕碎眼前的一切。就在這時,冰魄突然鑽進他的掌心,清涼的力量順著血管遊走,將那些黑色紋路逼回左臂。

“以我之魂,承昆侖之力!” 林霄猛地清醒,將冰魄按在假林霄的右眼上。劇烈的爆炸聲中,新青銅璽碎片化作無數粉末,假林霄的身體開始崩潰,露出底下纏繞的黑色絲線。

“不 ——!” 絲線發出淒厲的慘叫,最終被冰魄的寒氣凍結,碎成無數冰晶。

冰窟突然劇烈震動,軀乾的冰甲開始剝落,露出底下灰白色的骨骼。林霄知道不能再等,抓起冰魄轉身衝向靳文。胖子正用工兵鏟抵擋潮水般的冰屍,電磁炮的能量已經耗儘,肩膀的傷口又開始流血。

“這邊!” 林霄用鎮嶽杖在冰麵上劃出通道,冰珠的白光逼退所有冰屍。三人衝出冰窟時,斷魂崖的入口正在關閉,守山人化作的冰雕在裂縫中向他們揮手,最終被冰層徹底吞沒。

越野車在暴風雪中疾馳,林霄看著掌心的冰魄,它已經縮小成指甲蓋大小,卻依舊散發著刺骨的寒意。玉佩上的星圖顯示,西沙珊瑚礁的紅點開始閃爍,那裡鎮壓著屍解仙的右腿。

“下一步去哪?” 胖子的聲音沙啞,肩膀的繃帶已經被血浸透。

靳文突然指著後視鏡,三架直升機正衝破暴風雪追來,機艙裡的人影依稀可見是黃泉司的追兵。最前麵的直升機艙門站著個黑袍人,手裡舉著顆黑色的晶體,正是新青銅璽剩下的碎片。

“他們還沒死絕!” 林霄握緊冰魄,左臂的圖騰又開始發燙,“而且他們在召喚屍解仙的右腿!”

胖子猛打方向盤,越野車衝上條被冰雪覆蓋的棧道。木板在車輪下發出痛苦的,隨時可能斷裂。靳文掏出最後枚震天雷,拉掉引線扔向身後。

“坐穩了!” 胖子突然加速,越野車騰空而起,飛過道十米寬的冰縫,落在對麵的雪坡上。身後的爆炸聲引發了雪崩,滾滾雪浪瞬間吞噬了追兵的直升機。

林霄回頭望去,雪崩的煙塵中,隱約可見具巨大的骨骼從冰縫中升起,右腿的位置覆蓋著層珊瑚狀的甲胄,正朝著西沙的方向緩慢移動。他知道,真正的決戰已經不遠了。

越野車駛離長白山時,天邊泛起魚肚白。林霄摸著胸口的玉佩,那裡似乎還殘留著守山人的溫度。他想起假林霄的話,心中湧起陣陣寒意 —— 如果自己真的會被屍解仙吞噬,那他所做的一切還有意義嗎?

靳文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將父親的筆記遞過來:“彆擔心。筆記裡說,鎮魂四寶集齊後,能淨化一切陰煞,包括你體內的圖騰。”

胖子突然指著前方的路牌,上麵寫著 “琿春口岸 50k”:“下一站西沙,胖爺我得先找艘船。正好我認識個老戰友在那邊開漁排,據說他的船能抗十級台風。”

林霄看著玉佩上閃爍的紅點,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堅定。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無論自己是否會被吞噬,他都必須走下去。為了爺爺,為了母親,為了守山人和老煙槍的犧牲,也為了阻止那場即將到來的滅世災難。

在他們看不見的西沙深處,座沉睡的海底古城正在蘇醒。珊瑚組成的城牆下,具覆蓋著貝殼的骨骼緩緩站起,右腿的青銅腳鐐突然碎裂,激起圈巨大的漩渦,朝著海麵擴散而去。

新的征程已經開啟,而這一次,他們要麵對的不僅是黃泉司的追兵,還有越來越強大的屍解仙。林霄握緊冰魄,感受著其中蘊含的清涼力量,知道自己必須在屍解仙集齊四肢前,找到剩下的鎮魂二寶。

海浪拍打著礁石,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決戰奏響序曲。林霄望著遠方的海平麵,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阻止屍解仙重生。因為他知道,這是他作為昆侖鏡傳人,必須承擔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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