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浮念同情的看了一眼希還。
不過同情歸同情,現在大家日子都不好過。
翻了翻希還的芥子袋,裡麵除了丹藥還有幾塊靈石。
許浮念說道:“若是我去城裡麵,可以購買我所需要的東西嗎?”
結果希還說:“暫且不要,你實力如今微弱,像你這樣的女修,進入城裡麵隻會成為彆人盤中餐。”
這還是希還說的含蓄了。
實力低微的女修,不是淪為彆人的爐鼎就是侍妾。
修真者可不會講道理,那是明搶。
容不得你反抗。
也彆說隻有女修,長的好看的男修實力低微還沒後台的一樣。
隻是女修更為淒慘一些。
其實許浮念自己也明白,但希還這樣說,也就斷絕了她的想法。
看來還是隻有讓長蒼混進去。
接下來的時間許浮念也沒睡覺。
她能感覺到自己不需要特彆休息,她意識清醒的很。
她如今已經掌握了一個禦水訣,但被封印的麵板沒什麼反應。
嘗試打坐吐納了一會兒,靈氣確實也沒有動靜。
她本身就有用之不竭的靈氣,這種吐納緩慢增長修為的方式更是跟她搭不上邊。
那到底要怎樣才能逐步解封?
這可是她在這個世界的外掛!
看許浮念一會兒就磨磨蹭蹭的睜開眼,也不吐納。
轉而開始研究起禦水訣來。
希還便勸道:“我知道你以前是金丹期,可修煉本就不能操之過急,想要在亡路城進展到煉氣中期,起碼需要一年的時間,這還得是你越發勤勉才行,亡路城靈氣實在貧瘠,我這麼多年,也不過才煉氣中期而已。”
許浮念對比了一下記憶裡的一些模糊等級。
對比了下亡路城和外麵的修為。
不時有些感慨:“這麼慢啊。”
希還苦笑道:“我還已經算好的了,還有些亡路城的凡人,被發現靈根,卻悟性不足,入門都入不了,歸根結底還是亡路城資源太過匱乏,許多正常的丹藥亡路城都拿不出來,我師兄謝雨峰殺我,大概也是這個原因。”
“他如今已經是煉氣後期,他想要築基,門內的資源最好是給他一個人用,我這個二師弟,便成為了他的眼中釘。”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死在霧氣中,如果他沒死,他隻需要說我已經死在了霧氣裡,都不會有人追究他的麻煩。”
許浮念笑了笑,沒說話。
希還說這麼多,潛台詞還是希望許浮念去幫他殺了謝雨峰。
可許浮念如今實力不夠,怎麼會願意淌這個渾水呢。
有實力她當然願意的啊!
既然現階段找不到合適的解封方式,許浮念直覺,她的突破性進展恐怕還是得進霧氣才行。
畢竟外麵沒有的材料,霧氣裡可能有。
一些有靈氣的藥材之類的。
而她最大的倚仗就是進霧氣不會有事。
許浮念忽然說:“彆人看的見你嗎?”
希還說:“有靈氣的人都看的到,但是我隻能待在令牌裡。”
許浮念:“你這種形態能存在多久啊?”
希還沉默了。
這是一個比較要緊的秘密。
但他說出來,就等於將自己的真正性命都攥在了許浮念手上。
儘管現在也是。
好半晌,希還才緩緩說道:“隻要令牌一直在。”
他沒辦法,他如今已經成為了階下囚,被困在這裡麵。
他本身就沒活過來的希望了,他現在唯一的倚仗就是希望許浮念想要知道如何出去的秘密。
這個秘密,在許浮念沒有給他準確的答複前,他肯定不會說的。
許浮念“哦”了一聲,也沒有追問。
她也知道,不答應希還的條件,彆人也不會輕易告訴自己如何出去。
好在她目前的目標也不僅僅是想出去。
而是,如何迅速解封!
想要在這個世界修真世界好好活下去,實力才是她的倚仗。
至於彆的。
說實話許浮念還是想回現代。
儘管修真很炫酷,但她還是想過那種科技的墮落生活。
她能回去嗎?
許浮念有些迷茫,便說道:“那你正好幫我看下孩子,我去霧氣裡麵找點東西。”
希還更驚了:“你去霧氣裡做什麼?你瘋了嗎?以你現在的修為,進去不到一刻鐘,你就會被那些霧魔吸成人乾的!”
“……”
吸成人乾不至於。
她這一天倒是喂撐了不少霧魔。
許浮念沒有過多解釋:“但是霧氣更深處是不是存在帶有靈氣的材料?”
希還說:“當然有,可那不是我們能拿到的。那些隻有亡路城的城主定期派人去清除的時候,才能夠取得一些。”
當然有的時候他們這些修士也會進去碰碰運氣。
可是撐不了多久就得出來。
“而且你連法寶都沒有,你現在隻會禦水訣,水係對霧魔沒有多大克製作用,隻有火和雷會對它們有用。”
許浮念擺擺手:“沒事,我就去看看。”
希還肯定是不敢跟著她一起去的。
他就算待在令牌裡,也不敢進那霧氣中。
當然去之前還是要安排好的。
等到差不多天快亮的時候,許浮念叫醒了長蒼。
長蒼睡的迷迷糊糊的,但被許浮念一叫就醒了。
揉了揉眼睛,剛睜開的時候,他第一眼卻看到了許浮念身後漂著的希還。
小小的臉上立刻出現警惕性的表情:“他是誰?”
“果然看的見啊!”
許浮念就想著幾個未來幾百年能禍害修仙界的魔頭肯定不簡單,現在長蒼一點靈氣都沒有,竟然能夠直接看到希還,果然有大問題!
希還也很震驚。
他能感覺到許浮念是個修真者,可是長蒼隻是個小孩。
就算有靈氣也還沒入門,他怎麼看到自己的?
長蒼聽到許浮念的話,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許浮念把那塊令牌拿給他:“他現在隻能待在這裡麵,你幫我看著,我要去霧氣裡麵了,那裡麵還有稻穀,我正好用他的芥子袋去裝回來,你在家好好的啊。”
希望看見許浮念竟然輕易的把自己活命的令牌交給一個小孩。
不由的有些心慌:“你怎麼能這樣把我交給一個小孩子?”
萬一小孩手賤把令牌燒了怎麼辦!
許浮念:“那你跟我去霧氣裡麵?!”
希還:“……”
怎麼手心手背都是屎一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