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燕搞清楚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更嫉妒了。
她既然這麼有錢,憑什麼不借給自家?
不信她真的一點兒也不關心自家大哥,明明當時被休她可是十分舍不得的,哭成了淚人。
怎麼可能說變就變?
楊小燕沒什麼耐心“哄著”柳采春了,決定開門見山。
然而開門見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柳采春忙著連續熬了三天辣椒油熬好了,便用積攢的靈泉水催生了一百四五十斤土豆,與柳大姑、初七一起種土豆。
先前種下的土豆、木薯長勢還不錯,他們這兒近水,初七有力氣,澆水都澆過兩遍了,因此放眼看去一大片長得綠油油的格外喜人。
這又是一批土豆種下去,成功又搞定一小片了。
想想收獲的時候都覺得讓人開心呢!
“初七還沒嘗過土豆的味道吧?咱們今天晚上做一個酸辣土豆絲、一個土豆燜雞塊嘗嘗!”
土豆的種植期很長,木薯也是,有靈泉在,柳采春不怕搞不到,就算嘴饞了嘗兩個也無所謂。
柳大姑便笑道:“初七你是不知道這土豆有多好吃,采春是特意要給你嘗嘗才做的呢,不然還舍不得,得留作種子。”
這麼多地還沒種呢。
柳大姑逮著機會就要在初七麵前誇柳采春,非要這個上門女婿對柳采春死心塌地不可。
初七上道,抬頭看柳采春點點頭:“多謝媳婦兒。”
柳采春嘿嘿的笑,“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啊。”
實不相瞞,其實是她自己也想吃了啊。
切成絲的土豆,與同樣切成絲的青椒下鍋爆炒,加點兒醋和醬油,加鹽,清清爽爽、酸辣可口,那叫個有口福。
跟雞塊一起燜的那又不一樣了,吸飽了湯汁的土豆塊一口咬開,口感綿密軟糯,香的停不下來。
沒辦法,這一種土豆,手裡掂量著一個個沉甸甸的家夥,很難讓人不想到吃上邊去啊。
心懷鬼胎的楊小燕找到這兒來的時候,遠遠看到的就是他們一邊乾活兒一邊有說有笑。
楊小燕一股怒火妒火升起,有種被柳采春背叛了的感覺。
“柳姐姐!”
楊小燕大聲招手,“你下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柳大姑冷笑:“采春啊,我看你還是彆逗她玩了,這人不知道彆人逗她,快成狗皮膏藥了。”
柳采春也挺無語,詫異道:“她怎的又來了?”
柳大姑幽幽看她一眼,心說你說呢?
有的人就是那麼自以為是啊,覺得她是個香饃饃、她一家子都是香饃饃呢,無論怎麼傷害過彆人,彆人都不在乎的。
初七道:“我去。”
柳采春好笑:“你要怎麼說啊?”
初七:“我讓她滾。”
那個什麼楊家的人,他更是一個賽一個的討厭。那些人眼睛裡對他的救命恩人、他媳婦滿滿寫著算計。
那麼露骨。
讓他看了極度不舒服。
如果不是不合適,他不但讓他們滾,還會親自動手讓他們“滾”得圓潤一點。
柳大姑忙笑道:“我看這樣最好了,就讓初七去,省得以為你嫁了人還沒人依靠、任由他們楊家拿捏呢,真是想得美!”
還柳姐姐,誰特麼是你姐姐?
柳采春捂臉。
她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有男人會單純的隻是為了護著自己而站出來,少女心微微悸動,臉蛋都要羞紅發熱了。
“啊,那、那你就去”
“嗯。”
初七點點頭,拍了拍手上的泥,腰窄腿長大步而去。
不知道他同楊小燕說了什麼,楊小燕氣得踉蹌,抬頭瞅著柳采春,一個字沒再說,灰溜溜的走了。
柳大姑笑容欣慰:“還彆說,初七真不錯啊。”
柳采春心裡莫名有點兒甜,揚起笑容:“嗯,是很不錯。”
今晚做土豆,讓他多吃點。
初七轉身回來,仍舊同她們一起種土豆。
柳大姑一臉八卦:“初七你是怎麼跟她說的呀?”
柳采春豎起耳朵。
初七:“我說她們楊家人騷擾彆人家媳婦,人品敗壞,她哥是不是不想考科舉了?”
實際上初七說的是:“想讓我媳婦拿銀子養不相乾的男人,當我這個相公是死的嗎?不如說出來讓大家評評理?看看有沒有人誇你那個秀才大哥一句好人品、好德行。”
也就那麼點膽子,被他嚇得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柳大姑豎起大拇指:“說得好!”
柳采春一笑,她也覺得挺好。
晚上的土豆絲和土豆燜雞塊,柳采春使出渾身解數精心製作,初七頭一回入口,果然驚豔不已。
“好吃!”
他感覺他以前應該吃過許多好吃的東西,但這個土豆,依然能稱之為“好吃”。
“你喜歡多吃點呀,我沒騙你吧!”柳采春得意洋洋:“咱們家這土豆可是好東西呢,不但好吃,能做菜、能當飯,產量還超高的,一畝少說也得產千四五百斤吧,多的兩千斤也有可能。”
初七手裡的筷子“吧嗒”掉到了地上,“多少?真的?”
柳大姑看到他失態笑嗬嗬的,“快把筷子撿起來,我先前聽到啊,也是嚇了一跳呢。不過采春也是從省城客商那裡聽來的,人家種了既然是這樣,那肯定沒錯。等成熟了就知道啦!”
終於不是她一個人震驚得失態了啊哈哈。
初七撿起筷子,定定神,“那、那木薯”
柳采春:“木薯啊,會更高一些,兩千到三千斤吧,或許還有可能更高哦嘿嘿。”
反正就是發財了唄。
初七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好、好事”
柳采春得意:“那是當然啦!”
柳采春這一次去省城,初七一定要跟著去。
“你一個人路上不安全,還是我來趕車比較好,到了省城我就留在客棧不出門。”
看破不說破。
他隻要記得他這條命是他媳婦救的就夠了,彆的沒必要探究。畢竟跟他沒有任何利害關係對不對?
他剛醒過來時腦袋空白、滿心茫然,不知來處何處、歸處何處,他媳婦不但收留他,還肯嫁給他,對他還那麼好,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她一個弱女子上路,他是真的不放心。
畢竟這是他媳婦,自己人。
他得護著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