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9月1日,一場暴雨剛剛過去。
在安南和種花家八桂的邊境,複興軍和兔子在這裡進行首次會麵。
安南委員會外務部的部長祁同為和秘書處的處長李誌文一同帶隊。
"誌文你說我們會順利嗎?"同為很緊張的說道,祁同偉是安南委員會唯一會多國語言的大學生人才,所以才被李崇文選為外務部的部長。
"怕什麼?又不是要你過去,我們隻是在邊境和兔子交接好就可以了!"
"再說,你想過去,他們還不答應呢!"
李誌文沒好氣的看著祁同為,誌文對這位新任的外務部部長的印象是"純",用委員長的話來說就是,祁同為的眼神透露出一股清澈和單純。
"他們真的會放這些女孩回家嗎?"
"會的,我們之前已經通知過兔子那邊了,他們允許了!"
"不過,到了八桂具體情況是怎麼樣就不知道了!"李誌文把兔子的回信拿了出來,沒有準備的話,李誌文怎麼可能就這樣送這些女孩回家呢!
"來了!"
邊境的對麵對麵走過來一隊兔子的士兵。
"你好!你就是李誌文李處長吧!"
"我是邊防巡邏隊的連長王衛國!"
兔子連長王衛國向李誌文伸出手,介紹道。
"你好!王連長,很高興認識你!"
李誌文伸出手和王衛國握了握。
"就隻有三個女孩嗎?"
連長王衛國看到是三個小女孩回八桂探親,本來對複興軍的移民回國探親充滿警惕的,也放鬆了不少。
畢竟西南現在的局勢很緊張,當初為了穩定八桂和剿滅八桂的土匪,他們可是花了大力氣的,以至於延遲光複西南的時間,導致西南的剿匪才剛剛開始。前不久,又要和複興軍在八桂和滇雲的邊境對峙,他們的壓力很大。
還有東北亞的情況不太好,畢竟種花家的重工業都在那邊。這時,複興軍說要和我們溝通,上級思考後,便同意了!
"你們的要求,我們的上級已經同意了,不過她們要在檢查站進行檢查,避免到時候產生誤會!"王衛國向李誌文和這些女孩解釋道,這是必要的程序。
"我理解!就拜托王連長多多照顧她們!"
"王連長,這是我們委員長寫給你們上級的信,希望你可以帶到!"祁同為把李崇文寫的書信交給王建國。
"沒問題!"
"這幾個女孩我會照顧好的,書信我也會帶到的!"王衛國接過書信後,向李誌文和祁同為保證道。
姑娘們被帶到邊境營地安置,營地的牆上用石灰寫著"保衛祖國"的標語。她們的行李被逐一檢查,李小蓮藏在鞋底的安南錢都被了搜出來。
看到搜查她們的人都是一臉嚴肅,嚇得李小蓮渾身發抖。
"彆怕,我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隻是查查你們有沒有帶了不應該帶的東西!"
王建國把李小蓮的錢還給她,還遞給小蓮一塊糖。
"就是走個流程。"
"再說你帶著安南的錢回來有什麼用?"
"這裡又不能用!"
王建國看著李小蓮緊緊地握著手裡的錢好奇的問道。
"不能嗎?我還打算在城裡買些酒帶回去給我阿爸呢?"李小蓮聽到安南的錢不能在八桂用就呆住了。
"傻姑娘!"
王建國把人暫時安置在營地裡,等候上級的安排。同時,他們連隊也會到前線觀察複興軍的行動。
隨著複興軍逐漸撤離最前沿的士兵,隻留下少量的偵察兵,邕州方麵便將回鄉探親的同胞暫時安置在邕州。
五天後,姑娘們坐上了開往邕州的卡車。車廂裡彌漫著柴油味,明美看著車外的稻田,稻田上的稻穀已經開始變黃了,路過的村莊已經升起嫋嫋炊煙,不像南下時的荒蕪。
抵達邕州時,已經是深夜了。邕州招待所的青磚樓亮起了暖黃色的燈,每張床上都擺著新毛巾和搪瓷缸,缸底印著"為人民服務"。
"上麵說了說了,你們是客人。"
"要好好照顧你們!"
招待所的管理員陳大姐給姑娘們端來熱粥。
"但沒弄清楚情況前,暫時不能離開招待所。"
"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姑娘們每天在院子裡曬太陽、學唱革命歌曲,偶爾能看見窗外有穿軍裝的人匆匆走過。阿莎她們也換下來時連衣裙穿上了兔子的軍裝。
最讓阿莎感到不安的是和這裡的員工聊天。
和他們聊天時,他們總會不經意間問出"諒山防線啊!""鷹醬顧問團啊!""在安南的生活啊!""安南農村土地革命的情況啊!"之類關於安南的方方麵麵的話。
王明美和李小燕沒心沒肺的,一股腦把所有知道的東西說了出來去。阿莎也不知道這對不對。
不過彆人問她時,阿莎總是重複那幾句,
"我們隻是在幼兒園當老師,什麼也不知道!"
"安南的生活很好啊!!"
在招待所的第十天,阿莎每天都會隔著窗戶看著中山路人來人往的風景。小販烤紅薯的香氣混著楚地方言叫賣聲飄了進來,說著夜郎話的農民和說著燕京話的工人爭執,還有有嶺南口音的廣播,不像阿莎南下經過的邕州。
1950年9月15日,鷹醬第十軍在半島中部登陸的消息就像塊巨石投進平靜的湖麵。
10月1日,鷹醬跨過三八線向北進發。
三天後,來自幽州的電報抵達邕州的指揮部。做出了決策"參戰利益極大,不參戰損害極大"。南方需要緩和,"釋放安南回鄉探親的同誌,暫時允許移民和家人往來!"
消息傳到邕州時,阿莎正在院子裡幫陳大姐洗菜。阿莎她們已經在招待所待了大半個月了。期間阿莎也了解到一些消息,關於她們這些回國探親的人,上麵的人意見很不一致,所以到現在還沒有結果。
這時收音機傳出播音員慷慨激昂的聲音
"鷹醬的鐵蹄已經越過三八線!"
一天後,陳大姐端來紅糖薑水
"孩子們,明天你們就可以回家探親了。"
"你們的東西都給你們收拾好了"
阿莎捧著溫熱的搪瓷缸,聽見走廊裡傳來的聲音"西南剿匪才開始,東北亞又要開戰了,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
"那讓這些姑娘離開,是想緩和安南的關係嗎!"
"對,國家也不容易啊!"
當晚,八桂邊境的前線,兔子趁著夜色悄悄的後退到第二道防線。第一道防線隻留下少量的偵察兵,兵力和複興軍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