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意為奇特而美麗的花。
墨家钜子,竟是個姑娘,如何不算奇特呢?
“旁人都是遣人來,墨家卻是钜子親至。”墨奇葩也沒想到,她其實真的是路過,神女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的,她便去湊了個熱鬨,誰知,還沒看出個什麼呢,就被人弄到了這裡。
不過,她也沒等多久,她隨身帶著符牌,可證明她的身份,果然沒多久就等到有人來了,卻不是要放她的。
“就是個稱呼而已,多謝這位。”她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兄台,不知該如何稱呼。
“謝昭。”
謝,昭……
她彆的不知道,但當今太子叫什麼名字,她還是 知道的,她現在是告罪呢,還是告罪呢?可她好歹是钜子啊。
爹,娘,女兒恐怕是回不了家了。
謝昭看著眼前女子不斷變化的麵容,雖不知在想什麼,但應是想了不少的。
“墨家钜子,孤無意為難你,隻是有人想要見你。”
“見我?”
墨家雖也在諸子百家其列,但卻是和官府打交道最少的,畢竟,皇帝都更喜歡法家和儒家,墨家擅長的,是旁人口中的“奇技淫巧”。
一向都是不受重視的。
“嗯,國師要見钜子一麵。”
國師?墨奇葩幾乎立刻就想起來了,就是傳說中的神女嗎?
她去見過那些被神女“點化”過的那些人,狀若瘋癲,聽聞是幡然醒悟了,甚至不惜散儘家財,來向過去被自己欺騙的百姓賠罪,她不怎麼相信,那樣的人,若是真的有良知,怎麼會這麼久才悔悟?
除非,他們真的被“點化”了。
墨奇葩心中對那位國師,生出一絲絲的好奇來,看起來,不像是皇帝推出來的幌子啊,難道說,是個相當有能耐的方士?
謝昭帶著人走到一處院落前,院落乍一看上去平平無奇,怎麼看,都不像是一朝國師該住的地方。
可推開門之後,裡麵卻是自有一番天地,沒錯,為了維持自己的身份,薑蕪把自己的“神殿”收入係統背包,扛著出門了。
“這是國師的居所,钜子,請。”謝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自己卻站在一旁,沒有要進門的意思。
墨奇葩踏入院子,餘光瞥見太子彎腰關上了門,並沒有踏入院子,竟是連太子都恭敬有加嗎?
“墨家?”
剛走了沒幾步,還沒瞧見人影,先聽到了人聲,尋聲看去,樹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身影,綢帶飄落在她眼前,樹上之人飄然而落,像是一片葉子,一朵花,好似沒有重量一般。
薑蕪打量著眼前的女子,身形比起尋常女子來高挑許多,穿著一身粗布麻衣,容貌並不是多漂亮,甚至稱得上平凡,眼底帶著些青黑,但卻有一雙再明亮不過的眸子。
這樣一個女子,竟在這個朝代,坐上钜子之位?的確足夠特彆,薑蕪不介意,做一個推手。
“你就是墨家钜子?”幸好還有這麼個身份,不然那個名字,她是真的叫不出這個名字啊,都怪現代網絡,她真的沒辦法坦然的說出這個名字啊。
“是。”墨奇葩頷首,也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國師,心中存著些好奇。
“聽聞墨家和公輸家私交甚篤,能力非凡。”
钜子忍不住挺直腰背,她聽出了眼前這位國師的言語之中,對墨家和公輸家都頗為讚許。
公輸家,或許許多人都不熟悉,但公輸家有一個代表人物,魯班,應是人儘皆知的。
“士農工商,國師如此推崇我們墨家,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墨家的钜子到底年輕,知道百家爭鳴之中,墨家一向遊離在側,不比儒家,法家引人注目,當權者也更重視儒家和法家。
故此,聽到國師這樣說,墨家钜子自然難掩喜悅。
“為何不?縱觀百家,儒家和法家,實則也不過是在迎合當權者的治國思想,然後來鞏固自己的地位,但墨家不同。”
神女指尖一點,“凡人不會想到,真正推動這個世界發展的,其實是爾等。”
钜子的目光已經被憑空出現的東西吸引了去,那是一把匕首,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這?竟有這樣的鍛造工藝?”
匕首被隨意扔給了她,神女看著她驚詫的模樣,“怎麼?你墨家和公輸家不是做這些的嗎?”
“我墨家的確有擅長鍛造的人,但國師高看了我墨家,這樣的匕首,我墨家做不出來。”
“現在不可以,不代表以後不可以。”
薑蕪看著她,“吾曾得了人間一個玩具,是匠仙送與吾的,很奇特。”
墨家钜子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小盒子,“我與國師一見如故,這個,便送給您吧。”
“雖不知那位匠仙是哪位仙人,但至少,國師高看我們墨家一眼,就當,是墨家贈與您的見麵禮了。”
打開盒子的時候,薑蕪忍不住期待了一下,畢竟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可是無窮無儘,無法估量的,很多失傳的技藝,哪怕是科學如此發達的現代都無法再重現。
但看到盒子裡麵的東西,薑蕪還是險些化身尖叫雞,“統子,統子,居然是鬼工球,是鬼工球啊,傳說中的鬼工球,放在博物館都能當鎮館之寶的鬼工球啊。”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我出門在外,也不曾帶多少好東西,還望國師不要嫌棄。”
墨奇葩心中其實也在估量,鬼工球這個禮物,不可謂不重,哪怕她是钜子,恐怕也不能輕易給出,可眼前這位國師,傳說中的神女娘娘,一個能讓太子畢恭畢敬的人,說明她極有權勢。
一個當權者若是能看重墨家幾分,代表什麼?代表這是墨家前所未有的機會啊。
國師將盒子合上,沒有拒絕這份禮物。
“墨家钜子,汝想要什麼?”
“想要墨家有一席之地。”眼前的女子斬釘截鐵的開口,顯然是早就想好了自己想要什麼,事實上,這也是她畢生所求。
“隻是如此?”
國師輕飄飄的問了一句,墨家钜子一時無話,這,還不夠嗎?墨家已經被打壓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