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兵的態度非常真誠,我也知道,幫他完成了這麼大的件事,他肯定會大力酬謝。
“謝謝,不用了,我也用不到。”
我不想受人酬勞,施恩不望報,是我的做人原則之。
“你——這是移魂**,鬼穀子神術分為上術十種,下術十種。移魂**是上術之,你你你……彆人跪求,都求不到,你竟然不想要?”
我並非假意推脫,以退為進,而是真的不想要。
有些奇術,就像是毒素,旦滲入人體,就輩子無法祛除。
如同吃喝嫖賭樣,學會容易,戒掉很難。
我直在謀局,但始終清醒,不依賴於謀局而存。
高飛學會偷盜,過段時間不施展,就心癢難耐。
馬兵學會騙術,即使賬戶上的錢,已經多得如同圓周率小數點後麵的數字,但他還是會在某些時候,下意識地展露,將高飛騙得精光。
我不學移魂**,就是保持自我的純潔性,以免變成了個奇術領域的雜家,最終遭到這些奇術的反噬。
馬兵著急起來:“我不願欠人人情,如果這次你不接受我的饋贈,我離開京城,大家不見麵了,再也無法還你的情,輩子良心上不安。”
他是個騙子,在我麵前談良心,真的是有些好笑。
“馬先生,我做這些事,根本不想得到任何回報,隻想讓和諧社會繁榮穩定,有些人學習奇術,是為了聚斂財富,跟我們不同,你的移魂**的確很厲害,能夠細耍連城璧,讓他無所適從,但千萬不要隨意使用,老百姓活的已經夠辛苦了,讓他們看到這些匪夷所思的東西,他們將會對自己的人生產生懷疑。”
這是我對他的警告,不管有沒有用處,都能讓他警醒。
這個世界相當複雜,如果不能全麵的看待問題,隻是執著於自己眼前的這些東西,那就太低級了。
“韓立,你總得給我個機會讓我報答你,不然白白欠你的人情。”
我告訴他:“當然可以,連城璧有個對頭金小鬆,金小鬆背後有昆侖奴,我想知道,到了當代昆侖奴的老巢在哪裡?怎麼才能追根溯源,解決他們的實際問題?”
這句話我其實是為了湯米,因為我明顯感覺到,旦昆侖奴進入京城,這裡的白道江湖將會遭受重大考驗,提前布局,就能讓王紅和湯米減少壓力。
馬兵笑:“這件事你問我就問對了,他們的老巢本來在念青唐古拉山,後來搬到太行山北秦嶺附近,到了現在,已經到了京城的西山。那裡有幾個寺院,佛法高深,香火鼎盛,昆侖奴反其道而行之,他們買下了個幾乎荒蕪的寺院,在那裡慢慢開墾紮下根來……”
我的腦子裡立刻跳出幾個名字,長城內外的寺院都能夠數得出來,有名有姓的,據說都被大金主包下來,無名無姓的,也正在塑造自己的宗教淵源。
我剛想開口,馬兵就搖頭:“你說的定是正在開發的寺院,他們要的那個地方隻有斷壁殘垣,強行追溯曆史,大概是在北魏年間。”
馬兵隻知其,不知其,在他看來,昆侖奴隻是想謀求生存,在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但真正的昆侖奴絕對不是這樣的,他們的存在是這塊世界的墊腳石,永遠沒有那種野心,終其生隻想找到自己的主人,永遠踐行“士為知己者死”這句話。
他們生下來就是為了死亡,而這種死亡越壯觀越規律,他們的人生也在死亡的刹那得到了升華。
仿佛煙花綻放,就是它被創造出來唯的目的和價值所在。
馬兵拿過張紙,快速的畫了份西山地圖,然後指著長城西麵的處山外:“就在這裡,山陰背後,他們想讓大山的陰影遮蓋昆侖奴的鋒芒,以陰養陰,最終無限生存下去。這地方說是寺廟,實際上就是廢棄的農舍,這些人就像苦行僧,每天都在做苦工。”
實際上,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行業,隔行不說話,馬兵是騙子,他不知道昆侖奴為何而戰,我看到金小鬆的時候也覺得這樣。
那多傑給我的感受,就好像把藏在鞘裡的寶刀,隨時都會抽出來參加戰鬥,但是他把金小鬆奉為主人,還是太低級了。
金小鬆不過是紈絝子弟,花花公子,參與的戰鬥最多就是賭局,或者是街頭混混打架,根本用不到那多傑這樣的超級人物。
我們聊到昆侖奴,馬兵喝多了,拍著我的肩膀:“千萬不要跟他們扯上關係,他們就像陰魂不散樣跟著你,直到跟你融為體,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你要知道,昆侖派自從建立起來,追求的目標就是陰陽雙修,他們知道的最樸素理論,就是人多力量大,企圖通過陰陽雙修,那種巨大的爆發力,參悟修行的終極意義。”
我知道麵青塘古拉山那邊,有很多專注於修行的門派,昆侖派已經變成了幾十個分支,誰是正宗已經不重要,那些修行者融合了天下奇術,南北密宗,甚至還有印度的龜息術。
大山給他們力量,這些人在山中意發展,幾乎進入原始人的狀態,等於重新塑造人類社會,在那種原始力量的鼓動之下,未來發展無可限量。
“如何才能消滅昆侖奴?”這是我的第個問題。
馬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舉了個例子——
在日本,曾經有位超級忍者,其實也是昆侖奴的個分支,在次刺殺行動中,他身上中了百多顆子彈,又被人砍去了手腳,鮮血流乾,心臟停跳……
他的刺殺目標這時候走出來,得意洋洋,哈哈大笑,認為不管什麼人都不可能奪他性命。
眾目睽睽之下,這位忍者竟然重新長出了手腳,跳起來,握著手術刀,割斷了敵人的喉嚨,然後飛奔離去。
還有個極端例子,跟這個差不多,有位昆侖奴的後代遭人暗算,被抓住之後,經過了各種酷刑,最終處以死刑。
執行者用了很多種方法,大刀砍頭,手槍射擊,他都沒有死,即便是醫學儀器,已經找不到他的脈搏和血液流動,但他依然活著。
無奈之下,這些人把他送往火葬場的焚屍爐,直接推進了爐子裡,走完兩個流程之後,毫發無傷,殺光了火葬場的所有人,揚長而去。
這切並不是活人描述,而是火葬場裡的監控係統記錄下來,告訴世人,昆侖奴的神奇之處。
從這個例子,我下子想到了孫悟空,孫悟空也是在高溫煉丹爐裡十天之後,修煉成火眼金睛,跳出來踢翻了煉丹爐,開始大鬨天宮。
這個例子裡的昆侖奴也是如此,連火葬場的高溫焚化爐都消滅不了他,看起來他已經有了金剛不壞之體。
“韓立,你想想,這些家夥不知如何修煉?你用金剛不壞之體來形容他們甚至也不恰當,他們已經擺脫了人類所有的弱點,在身體上達到了無限的完美,就算是生化人武器也都不如他們。你想想,生化人的頭腦和心臟裡麵植入了芯片,高溫之下芯片必定融化,這些人就完了。所以,在兩個經典例子當中,誰都無法解釋,這到底是神話還是魔幻?普通人根本不相信,進入焚化爐還能活著出來,就像連城璧不相信我懂得移魂**樣,也像是我不相信你怎麼能認識大人物,並且讓他為你站台背書……這個世界上不可解的事情太多了,完全不可思議,不知道彆人怎麼完成的,但對方就是已經完成。”
我沒有喝醉,聽懂了馬兵說的所有的話,昆侖奴曾經參與了圍剿父親之戰,是我的絕對敵人,隻要我還有寸氣在,就不可能讓這些人逍遙法外。
“韓立,你問我如何消滅昆侖奴,我隻能回答你,他們不可消滅,就像昆侖山樣強大。古代人把這個族群稱之為昆侖奴,非常形象。這個名字要分成兩部分來看,前部分,他們像昆侖山樣強大,無法被消滅,亙古存在,越來越強,但另外層意思,他們是忍者,或者奴隸,隻能被人奴役,就好像是地球上的類人猿大猩猩那樣,永遠不會躍升為食物鏈的頂端,隻有人類牢牢把控的這點。昆侖奴永遠是奴隸,這就是事情的真相,你怎麼忍心消滅自己的奴隸,對不對?”
馬兵的話非常奇特,但下子點醒了我,既然昆侖奴具有無比的奴性,摧毀他們的**並不重要,掌控他們的思想,他們就變成隻強大的力量,可以為我所用。
我向馬兵抱拳拱手:“感謝提示,聽君席話,勝讀十年書。剛才我直以為昆侖路是我們的敵人,現在完全明白了,他們無所謂敵我,不死勇士或者是電腦機器人,誰掌握了控製他們的密碼,誰就是他們的主人,給自己增添了隻功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十萬大軍。”
馬軍愣了愣,猛的拍桌子:“韓立,你果然聰明,這套理論我說給十幾個人聽,他們沒有個人能明白,總覺得昆侖奴很可怕,必須完全消滅,這個世界才能變得和平。隻有你立刻醒悟,控製他們,與他們共生共存,這才是最偉大的做法。”
正如有些哲人說過,打不過就加入,到了昆侖奴這裡,該理論升華為另外種層次,打不過就追溯他們的起源,直到把這支鋼鐵之師永遠掌控在手裡,隻有如此才能長勝不敗。
我對馬兵的寬容終於收到了回報,正是由於他的提醒,我才明白如何對付昆侖奴。
陣風吹來,翻開了馬兵的計劃書,他的首要任務就是為那個鄉鎮建立所世界級的大學,鄉鎮上有片小湖,沒有名字,老百姓直稱它為小西湖,馬兵要在小西湖畔建立個超級大學,直接媲美於劍橋或者麻省理工學院。
總之,他有足夠的錢,花都花不完,用它來改變世界,就是他唯的樂趣。
那個大學的名字起名為西湖大學,將會讓他的家鄉,隨著這所大學聲名遠播,與世界名校抗衡。
我隻能說,馬兵也是個偉大的人,他有自己的理想,跟普通人完全不同,這次不僅衣錦還鄉,而且讓他的家鄉大發光彩。
我們聊得非常儘興,不知不覺日出東方。
他已經急不可耐,馬上要回家鄉。
我送他出門,湯米的人在外麵等著,已經得到指示了,帶好了全部介紹信和手續,立刻送馬兵去那個地方走馬上任。
湯米給我麵子,我第次求她辦事,她就變得辦得這麼漂亮,讓我也很感動。
馬兵向我抱拳拱手:“韓立,我欠你個人情,從此以後江湖之上,你有我這樣的朋友,需要多少錢,個電話兩肋插刀,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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