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在朋友之中發了聲明，但沒人相信，時之間，跟她有關的線索，每條的瀏覽量都超過千萬，成為所有互聯網娛樂網站的頭條，隻要跟她有關的報道，立刻就會傳遍全世界。
她已經成了娛樂圈裡第紅人，遠遠超過當時的顧西舟。
我鬆了口氣，如果這件事引起廣泛轟動，甘甜成為娛樂圈裡的流量明星，也許能夠站起來拍電影和電視。
當她的粉絲，在所有社交媒體上的總和超過十個億，整個圈子都沸騰了，甚至有人把過去的明星邁克爾傑克遜跟她相提並論。
我很感歎，顧西舟的死成全了甘甜，也成全了雷老虎，成全了整個娛樂圈和媒體界。
這件事是吉是凶，誰都無法確定。
我當然也可以選擇不跟米蘭同流合汙，至少我可以自己去調查雷老虎，以確定顧西舟的死是不是跟甘甜有關係。
甚至說，我希望知道，甘甜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米蘭看到我的態度有些著急：“韓立，我們兩個永遠是體的，都是為王紅服務，或許將來有機會取而代之，我如果能上位，肯定忘不了你。”
她說的十分露骨，這就表明，為了上位，她已經急不可待。
我知道，在錦衣衛的係統裡麵，如果想獲得提升，十分複雜，如果沒有建功立業，也許到死隻能是在中層蹉跎歲月，我從米蘭的眼睛裡看到了貪婪和焦慮，但我沒有指出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管黑道白道都是江湖，米蘭想這樣做，也是種社會進步的表現。
“我們可以起去見雷老虎，但提出的問題由我決定，你不能私自開口。”
米蘭激動的站起來：“隻要你跟我起去，毫無問題，全都聽你的。”
我們在彆墅裡共進午餐，下午先打電話約好，然後去見雷老虎。
雷老虎的辦公室，在京城環以裡的幢高級寫字樓上。
那裡的租金非常昂貴，隻有真正的有錢人，才敢坐那種地方。
到了公司，在漂亮女前台的引導下，我們到了雷老虎的辦公室。
他的外貌英俊瀟灑，跟通常的大公司老板完全不同，應該是常年健身的結果。
身材勻稱，腰杆挺拔，身上穿著意大利的休閒裝，手上戴著勞力士的綠水鬼手表，渾身充滿了活力。
他跟顧西舟比起來，對方就是中年紳士，而他是中年的探險家，兩者相比，任何個聰明的女孩子都會選擇他，而放棄顧西舟。
按照資料顯示，他的年齡是十周歲，具有國際直升飛機駕駛執照和跳水教練資格證。
他用最好的咖啡招待我們，臉上看不出任何敵意，似乎根本不知道我們的來意。
我簡要的介紹我們的身份，他臉上有些尷尬：“顧先生的死跟我無關，警方也來過，但我無可奉告，我的助理會搞定這件事。如果你們沒有其他事，請聯係助理就可以。”
我誠懇的告訴他：“我是甘甜的朋友，在這件事裡麵，甘甜受到傷害，互聯網的輿論來勢洶洶，你難道不應該想辦法幫助她嗎？”
雷老虎更加慚愧：“很抱歉，在這件事上我也同樣無可奉告，關於她的問題，請自己去找她。我有很多工作上的事要乾，失陪了。”
雷老虎起身走出去，跟我們交談的總時長不超過分鐘。
米蘭紅了臉：“這家夥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早該亮出身份，把他抓到錦衣衛大樓去，在那裡的審訊室，他就老實了。”
我沒有生氣，先打電話給王紅，讓她從中協調。
王紅在電話裡笑起來：“早知道你們去調查雷老虎，我會給你們發張通行證，我過去跟他有麵之緣，在龍虎山的時候也見過。韓立，不要擅自行動，京城裡有很多明裡暗裡的規矩，咱們必須按規矩來，不然，就會吃閉門羹。”
如果放在過去，我也許會臉紅，認為王紅高高在上，能夠指揮切，我們本來是平等的，到了此刻，反而像我求著她樣。
那是過去的想法，如今我對這種事已經毫不在意，麵子問題本不重要，那是自己的心魔在作怪。
我要求她打電話告訴雷老虎，接受我們的訪問，並且必須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韓立，這很容易，我馬上打電話，但你必須記住，跟米蘭在起，做任何事都得存著分小心，千萬不要被彆人當槍頭使，你的身份十分特殊，現在是錦衣衛的顧問。”
有很多話王紅沒有說出來，但很顯然，她對我和米蘭在起，探索雷老虎的事並不滿意。
很快，雷老虎就回來向我道歉：“韓先生，剛剛去處理個緊急會議，實在怠慢，現在我們繼續談。關於顧西舟的死，我覺得警方已經調查的很詳細，你們沒有必要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打轉，對不對？”
我對他剛才的不禮貌態度不再提及，而是提出了新的問題：“你和甘甜之間是不是已經發展成情侶關係？你們在起，有沒有讓顧西舟感到難堪？江湖傳言你們是角戀，有沒有這種可能？”
雷老虎搖搖頭，淡定的回答：“根本沒有角戀這件事，我和顧西舟不同，喜歡誰立刻講出來，免得彆人誤會。甘甜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她跟我在起，我們都很開心，她隻是顧西舟的助理，沒有任何其他關係，你可以去問她，肯定也是如此回答。”
事情其實很簡單，但米蘭不肯罷休，先向我請示，然後提問：“顧西舟的死十分蹊蹺，而且引起了江湖上的軒然大波，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雷老虎冷笑聲：“他的死跟我無關，我隻是希望警方找出真正的凶手，但我聽說他的死因，是喉嚨裡被隻鴿子卡住，那我也沒有辦法，這種離奇的死法，十年不見個，或許隻是他的個玩笑。”
雷老虎推卸責任的語氣輕飄飄的，讓我們無法繼續問下去。
米蘭已經弄到了顧西舟的解剖資料，她拿出資料，放在雷老虎的麵前：“雷先生，你看看，他的肚子裡的確有隻鴿子，我們雖然不知道鴿子是怎麼進去的，但很可能他不舒服，向外咳嗽的時候，就卡在喉嚨裡，那時候你在哪裡？”
雷老虎立刻回答：“我在家裡休息，警方已經問過，沒有第種答案，我雖然不能夠提供證人，但攝像頭可以作為旁證。”
這些問題沒有任何殺傷力，我覺得米蘭甚至可以不必問就跳過去。
我繼續補充：“我們想知道，你和米蘭的關係已經到了什麼程度？，是不是以後也會頂著巨大壓力談婚論嫁？”
我當然知道，雷老虎永遠都不會娶甘甜，畢竟他已經有了家室，不可能明目張膽的犯重婚罪，這種關係很不正常，又維持了那麼久，讓普通人看來，是雷老虎騙了甘甜。
雷老虎搖頭：“我們隻是朋友關係，就算是交往密切，也不能說明什麼，這件事連警方都管不著，位也就不要問了吧？”
我笑著提醒他：“王紅小姐說過，你們關係很不錯，讓我可以儘管問，如果你不想回答，我還得打電話麻煩她。”
提到王紅的名字，雷老虎就老實了，陪著笑臉點頭：“隨便問，隨便問，隻要你們需要，我就提供，但這件事肯定跟甘甜無關。”
我們在雷老虎的辦公室耽擱了兩個小時，雖然問了很多問題，可大部分得到的都是不知道，不清楚的回答。
雷老虎詭計多端，根本不上我們的當。
走出那棟大廈，米蘭有些泄氣：“看起來，這個家夥早就受過反偵察訓練，答話滴水不漏，幾乎是跟死者劃清關係。”
殯儀館那邊，顧西舟的屍體仍然保存，沒有火化，因為我們隨時都會過去檢查，補充遺漏的資料。
到了分手的路口，我告訴米蘭：“以後做事我們還是謀定而後動，盲目出擊，反而被對方壓製。”
回到彆墅裡，我覺得精疲力儘，跟米蘭在起，始終被她牽著鼻子走，相當麻煩，我更希望自己選定探索方向，慢慢去做，如果兩個人始終在起，等於是人力資源上的巨大浪費。
直到了天黑，我個人離開彆墅，打電話找到兩個線人，此前讓他們跟蹤雷老虎，直沒有可下手之處。
他們都告訴我，今天晚上雷老虎在環東路的家星級酒店請人吃飯，應該是非常親近的朋友，如果可能，我們應該持續跟蹤。
我帶著兩個線人直接去了這家酒店，坐在大堂的角，靜靜等待樓的消息。
雷老虎用餐的房間，在樓的號房，就在我們頭頂的正上方。
兩個線人為錢辦事，對於我的追查方向絲毫不感興趣，其中個提議：“我們可以把竊聽器放進去，隻要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那就好辦多了。”
該想的辦法都想過了，這些人參會紀律森嚴，坐下之後先交出手機，再用電子掃描儀，各自通掃遍，避免有人帶了不該帶的東西。隻有這樣，才會保證不出岔子，不會有人彆有用心的把資料發送到互聯網上，弄得某個人身敗名裂。
我打電話讓，錦衣衛增援，他們會攜帶攝像機和竊聽器，必要的時候，可以放在餐廳和洗手間，尤其是洗手間，他們好多活動都在洗手間裡舉行。
等到我的人來齊，立刻行動。
他們先安排竊聽器，雖然進不了那個房間，但還是放在隔壁的窗戶外麵。
我聽到了雷老虎的聲音：“大家好好乾活，定不會虧待你們。所有人聽好了，最近風聲很緊，千萬不要惹事，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等到什麼時候開始行動，我再告訴你們。這些話再配上錄像，肯定能夠讓蜜姐無所遁形，我跟她遠日無冤，近日無仇，隻不過娛樂圈裡隻能有個老大，她的存在已經擋了彆人的財路，你們是我的朋友，幫我抹黑她……”
我不用看到現場的情形，就能想象到雷老虎的樣子。
他抹黑蜜姐，為的定是甘甜，如果娛樂圈裡隻能出現唯的女大佬，他肯定會幫助甘甜上位，並且已經成功了第步。
假如隻聽到這些，肯定不能滿足我的期望，我想知道，甘甜在這種變化當中，到底擔當了什麼角色？
有個人陰森森的提問：“蜜姐是娛樂圈裡的大佬，我們對付她定要小心，賞金能不能翻倍？”
雷老虎笑起來：“當然可以，隻要能把她掀翻在地，賞金立刻翻倍，但你們必須保證，嚴格保密，不能讓外人知道，是我向蜜姐下的手。”
蜜姐跟我無關，她被人抹黑，也是娛樂圈裡的亂子之，她當然有辦法解決，我隻想知道，跟甘甜和顧西舟有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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