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布局非常簡單,既然現在暗地裡為甘甜出力已經不夠,用到極致,再也無法儘力,那就索性把這件事放在明麵上,直接告訴大眾,甘甜就是大人物的乾女兒,有了這層關係,誰都會為甘甜大開綠燈,看在大人物的關係上,儘心儘力關照。
在過去早有這樣的例子,國時期,猛將呂布為了自己的前途,最終變成姓家奴,但是他實現了人生的跳躍前進。
我告訴大人物:“我的那位朋友,願意拜高手為乾爹,這是件好事,我們都願意促成,不知道你覺得怎樣?”
大人物低頭想了想:“韓立,你果然是語擊中要害,比其他更直接、更聰明,你說說,這樣做到底有什麼好處?”
他是個聰明人,我提出這個觀點的時候,他隻要在腦子裡過遍,就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我現在說的話,早在他的計算當中。
“先生,要扶持個年輕人上位,必須借助於父輩的力量,尤其是他本身是個很優秀的人,無論拜誰為乾爹,都會給對方帶來榮耀,不會影響對方生的光輝形象。這是雙贏的事,並且讓兩個在京城裡毫無關聯的人成為家人,這是種人人喜聞樂見的,有德行的事。”
我羅列了很多例子,說明這件事的可行性,但沒有提到大人物句,所以,我們的談話可以無限進行下去,誰也不會破壞自己的利益。
到了最終,大人物提出了關鍵性的問題:“你有沒有給他物色,要拜誰為乾爹?這個人定是京城裡的大人物,對不對?”
我笑著解釋:“已經尋找了好幾個人,但我這位朋友不滿意,這是緣分問題,而不是機械的公式計算,這件事讓我很頭疼,不知如何處理?如果先生有什麼辦法,請指教,讓我度過這個難關。”
我把問題重新拋給他,讓他來解決。
但實際上,大人物沒有任何辦法主動提出這種事,隻能由彆人來推動,而且他還要裝作很不情願的樣子,對甘甜這邊多方考察,才能最終決定。
切都是逢場作戲,隻看個人的演技好不好。
大人物陷入長時間的思考,我言不發,隻是默默地喝咖啡。
我相信他能給出最完美的答案,而這個答案最後出現的時候,不是他想出來的,而是我想出來的。
“韓立,你果然聰明,為你的朋友鋪了條光明大道,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對這種在京城裡奮鬥的年輕人很有好感,你把他的資料交給我的助理,我來考慮考慮,幫他物色下人選。贈人玫瑰手有餘香,我們這些退居幕後的人,定要努力做這種好事。”
這是我能預料的結果,大人物掀開了這層麵紗,就能直堅定的走下去,對於甘甜來說,這應該是挑官為公局,但對於大人物來說,這卻是認祖歸宗,終於把女兒召回到自己身邊,再也不用牽掛。
我希望這個世界上人人都能雙贏,而這種機會實在太少了,尤其是這個挑官為公局,很多人操作不當就會出現意外,最終反目成仇,殘殺起來,成為江湖上的惡**件。
挑官為公局本來就是千門將,十天局中的個,它的精妙之處在於,把兩個毫不相乾的人直接放在起,而外人什麼都看不出來。
大人物沉思了很久,都沒有做決定,他按下電鈴把女助理叫進來:“你安排韓立在我旁邊的休息室等著,我想到什麼,隨時會跟他說,給他最好的待遇,切都是像我樣。”
女助理有些驚訝,但還是笑著點頭,帶著我離開辦公室,到了旁邊的豪華休息室。
這裡就是星級酒店的布置,房間裡還有個小酒吧,風景很好,俯瞰附近的山頂公園。
“韓先生,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叫我,大人物沒有說時間長短,就請你安心的住在這裡,不要走出去,免得他找你時找不到。”
我笑著點頭,這次如果能夠解決大人物的問題,不管使用的是千門將裡麵任何局,都是我的勝利。
我為彆人做了好事,讓大人物和甘甜重新回到正確的父女關係,京城的江湖就少了份混亂。
當下,我還有個問題,甘甜的母親是誰?
也就是說,當年誘惑大人物的那個敵人間諜,如今抱著什麼樣的心思?
假如隻是個人意願,那還好處理,千萬不要牽扯到更高的東西。
當下我對於天花板有著極度的恐懼,小人物努力向上,覺得人生可以無窮無儘,螺旋上升,但到了定程度就明白,上升是好事,但上升到定程度破壞了規矩,那就壞了,立刻招來殺身之禍。
我在房間裡喝茶看風景,似乎已經遠離紅塵俗世。
現在大概能體會到,大人物坐在這裡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是人間的神,掌管著生殺大權,可以決定每個人的生死。
這種情形,讓他長此以往形成了另外種思維模式,不食人間煙火,早就跳出界外,不在行中。
這種錯覺,會讓他麵對些普通事件,作出的決定出人意料,讓人大跌眼鏡,所以,必須有我這樣的人替他溝通,幫他安排,成為他的白手套,做好切複雜問題,隻等他出來享受成功的勝利。
我得感謝王紅,她好像條闖入魚池的鯰魚,攪動了京城,也經過了大人物,讓大人物明白,這件事定得解決,不能再拖下去。
不然,對於甘甜都很不利,如果甘甜沒有明確的靠山,江湖人物輕易不敢動她,但隻要到了關鍵時刻,甘甜定會死。
我在這裡住了超過十小時,大人物始終沒有通知我怎麼做,我也收到軟禁,無法出這個門。
但我很有信心,挑官為公局旦使出來,就會產生石破天驚的效果,但大多數時候隻能用次,反複使用就會獲得呂布的下場。
千古留名,姓家奴,並且被那些大人物視為禁忌。
到了第天,女助理帶著英姐進來,我有些意外,但轉念想,大人物做事,能夠照顧到方方麵麵,讓這件事至少獲得十分,幾乎不留瑕疵。
我永遠都是英姐的小弟,她出麵,事情的規格就會提高。
“韓立,這件事鬨得很大,大人物的女助理通知我,隻有我出來才能解決,不然的話任你在外麵胡鬨,整個京城裡都會笑話。”
我點點頭,不管英姐說什麼,我都覺得她是對的。
我們兩人坐在窗前,享受著這難得的清靜。
我沒有主動開口,英姐能到這裡來,定是大人物的安排,她說什麼才重要,我想什麼不重要。
“韓立,這次王紅捅了馬蜂窩,事情無法解決,她看了那些秘密卷宗,死期就到了。但是,大人物又不想直接殺了自己最得力的部下,想在其中產生轉換,讓王紅離開,到外麵去隱姓埋名,做其他工作,隻要離開京城,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這件事由你出麵,告訴她,勸說她接受這種調整。”
我苦笑了聲,如果大人物在這裡,或許我就反問,為什麼讓我出麵?我又不是錦衣衛的人?而且對王紅沒有壓製手段。
“韓立,第件,大人物很喜歡甘甜,想把她收為乾女兒,甘甜那邊也很願意,雙方幾乎是拍即合,身份地位非常相襯。當下就缺幾個雙核的人,所以他把我叫來,讓我先跟你談,然後去找甘甜。”
這切都是走過場,不管大人物說什麼,我都會努力的響應,根據他的要求去做。
“英姐,這是好事,大人物和甘甜之間能夠有這樣的緣分,我們都為他感到高興,就是不知道甘甜願不願意?”
當下,我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任何事情都由英姐來告訴我,就證明我和大人物見麵的時候,根本沒有談到這件事,所謂的挑官為公局也根本不存在。
“韓立,你和我起去見甘甜,定要說服她,並且在她麵前介紹大人物的時候,多多美言幾句。”
我們兩個就好像是中間人掮客那樣,極力促成這件事。
當然,大人物說過,如果事情順利解決,他會給我們筆獎金,足夠讓我們心動。
這是對付普通老百姓的做法,畢竟大人物的錢來自於白道江湖,取之不儘,用之不竭,隻要他簽字就可以轉賬。
錢這東西,對於老百姓來說有用,對於達官貴人來說,隻是堆紙,或者是串阿拉伯數字。
“英姐,這件事很難開口,甘甜現在是互聯網世界之中的女王,讓她向大人物低頭,恐怕不是那麼好辦。”
我故意擺出難題,讓這件事完全陌生化,而不是我們商量好的。
英姐笑起來:“那我就在前麵帶路,你來補充,尤其是見到甘甜,她對你印象很好,你們兩個可以多聊聊。”
我明白英姐的意思,甘甜現在即將上位,誰能跟她成為男女朋友關係,未來就能得到大人物的多方關照,上升之勢猶如火箭。
但我對甘甜沒興趣,不管她有錢沒錢,不管她會不會重新回到大人物身邊,那都是次要的。
“英姐,我們全力以赴做件事,就算失敗了也沒關係,可以回頭向大人物解釋。”
英姐倒吸了口涼氣:“韓立,大人物叫我來的時候,隻說過個字,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既然如此,事情就變得比較難辦,大人物要求的很完美,而這個世界上最難做到的就是這兩個字,就算我們竭儘全力,中間還是會出現很多意外的插曲。
在京城裡,高手太多,如果有人識破我的挑官為公局,那這件事定會出現紕漏,到時候節外生枝,麻煩不斷。
“英姐,不如我先去探探甘甜的口風,如果她有這種意思,我們就繼續下去,如果她抗拒,那這件事無論如何都做不成,我們在這裡討論隻是紙上談兵,誇誇其談而已。”
英姐同意了我的要求,我們兩個起離開錦衣衛大廈,到了甘甜的住所,我先上樓,讓英姐留在外麵,作為外援。
見到甘甜,她正在煮茶。
此刻,她穿著身漢服,長發散開,如烏雲般飄逸。
看到我她的眼裡有了亮光:“韓立,我正在想,這麼好的杯紅茶跟誰分享?你就到了,來來來,快坐下,看起來我們才是有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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