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攝政王駕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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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三個字,讓原本嘈雜的陸府前院徹底安靜了下來。

撲向沈知夏的婆子們僵在了原地,沈知夏則一臉嫌惡脫離婆子們的圍堵,往前走了兩步,看向正堂的方向。

沈知夏知道宮裡會來人,卻沒想到來的人,竟會是他。

攝政王蕭承煜,當今聖上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傳聞中殺伐果斷的冷麵閻王。皇帝正是因為有他的扶持,才在三年前登上了帝位。

也是在那一年,她拒絕了他的提親,嫁給了當時還隻是個五品小官的陸硯之。

“恭迎攝政王千歲!”

滿堂賓客跪倒一片,就連老夫人都由婆子攙扶著跪了下來。

隻有沈知夏,站的筆直。

一道玄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蟒袍上的金線在晨光折射下閃著細碎的光。蕭承煜緩步踏入,身形挺拔,麵容冷峻。

他看向場中除他之外唯一站著的人——沈知夏。

四目相對,沈知夏微微福身,向他默默行了一禮。

蕭承煜眼神黯了黯,讓眾人起身。

卻在這時,沈知夏忽然往前快走幾步,“撲通”一聲,跪在了距離蕭承煜三步遠的地方,麵容淒哀,大聲道:“求王爺為臣婦做主!”

陸硯之要衝過來,卻被跟在攝政王身後的親衛攔了下來。

沈知夏深吸一口氣道:“臣婦沈知夏,狀告夫君陸硯之,與表妹蘇雨柔私通苟且!二人合謀盜取臣婦亡母遺留的嫁妝,人證物證俱在!臣婦不堪受此奇恥大辱,懇請王爺恩準——臣婦要休夫!”

“休夫”二字一出,滿堂嘩然。

當眾休夫……這陸家,可真是讓人開眼。

蕭承煜聽著她話語裡的憤怒,眉頭簇了起來。

他的目光從沈知夏身上移開,冷冷的看向陸硯之:“陸大人,可有此事?”

“王爺明鑒!”陸硯之猛地叩首,冷汗涔涔:“沈氏她……她血口噴人!她胡言亂語,失心瘋了,王爺明鑒!”

他想過沈知夏會鬨,事實上她的確鬨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膽大到在攝政王麵前告狀。

就在這時,蘇雨柔較弱無比的聲音響了起來:“王爺明查啊~!柔兒父母雙亡,孤苦無依,幸得姨母收留。柔兒一直謹守本分,對表嫂更是恭敬有加,從不敢有半分逾矩。表嫂……表嫂今日汙蔑柔兒清白,誣告柔兒偷竊,柔兒往後,往後要如何做人?不如……不如一頭撞死以證清白!”她說著,作勢就要往旁邊的柱子上撞過去。

但圍觀的夫人小姐們,大多卻看出了她動作雖然誇張,卻明顯留了餘地。

看來,沈知夏的一番說辭,很可能是真的。

“表妹不可!”陸硯之大驚失色,慌忙伸手去攔。

兩人拉扯著,表哥表妹的情意濃濃,倒顯得沈知夏像個小醜。

陸硯之和蘇雨柔這般唱作俱佳的反咬,還真是精彩。隻是……不知攝政王信了幾分?

蕭承煜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視線重新落回沈知夏身上。

三年不見,那個記憶中溫婉嫻靜的女人,竟被陸家磋磨成了這般模樣?

“沈知夏,”他問向沈知夏,語氣裡是旁人察覺不到的輕柔:“可有證據?”

“王爺,”沈知夏挺直了背脊,聲音平穩,“空口無憑,臣婦自然不敢汙蔑朝廷命官。證據,在此。”

她說著,將手探入袖袋,掏出一本冊子,雙手捧起:“這是臣婦生母李卿嵐,為我備下的嫁妝總冊。由京城‘泰和號’大掌櫃親自謄寫、核查,並加蓋有‘泰和號’印鑒及母親私章。”她頓了頓,聲音更沉了幾分:“今日陸硯之和蘇雨柔所獻壽禮的翠玉鐲,出自江南‘天工坊’,玉質春紫帶翠,鐲身內壁有家母閨名。還請王爺明鑒。”

她說著,將冊子舉過頭頂,抬眼看向蕭承煜。

蕭承煜頷首,一旁麵容冷峻的親衛統領雷鳴正要上前接過,蕭承煜卻先他一步,雙手將那本冊子接了過來。

雷鳴愣了愣,看了看自家王爺淡定自若的模樣,退了回來。

蕭承煜當眾翻了那本嫁妝冊子,隻掃了幾眼,便看向陸硯之:“確有記載。”

“不可能!”蘇雨柔失聲尖叫,從陸硯之懷裡掙脫著站了起來:“那是她偽造的!假的!”

陸硯之額頭的冷汗淌了下來。

泰和號身後的東家,正是眼前這位冷麵王爺。

有誰敢當著他的麵造假?

“閉嘴!”他沉聲斥了蘇雨柔一句。

蘇雨柔瞪大了雙眼看著他,三年來,陸硯之從未對她大聲過一句,今日,還是第一次。

蕭承煜沒有理會蘇雨柔,隻問沈知夏:“僅此一項,尚不足為憑。你所說的證物,可還有?”

“有!”她抬起頭,看向蘇雨柔,“臣婦丟失的嫁妝,不止那對鐲子。與翠玉鐲一同定製的,還有一支金鑲玉的‘福祿萬代’簪。”

她的話讓蘇雨柔身形一顫,眼神瞬間就慌亂起來,下意識地就想起身往後院去。

蕭承煜看向雷鳴,雷鳴當即上前,一把按住了蘇雨柔。

“這支簪子,三月前被人偷走。前幾日,臣婦看到表小姐頭上插著這支簪子。王爺若不信,可派人去查。”

蘇雨柔麵無人色,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支簪子她確實偷偷拿走了,因為她太喜歡了,想著將來嫁給了陸硯之,可以拿來充門麵。

雷鳴不等蕭承煜吩咐,十分有眼色的轉頭吩咐:“去查!”

兩名親衛領命而去。

正堂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陸老夫人癱坐在椅子裡,大口喘著粗氣,一雙眼滿含怨毒的看著沈知夏。

今日的壽宴,可是她期待了許久才盼來的。

他的兒子榮升二品尚書令,本還想借著今日壽宴大肆炫耀一番。後來又聽說宮裡也會來人道賀,她還特意花三百兩銀子做了一件千壽衣。

卻不想,竟被這個毒婦給毀了!

雨柔也真是的,沈知夏懦弱好欺,她偷拿人家的嫁妝,不想著先孝敬她這個姨母也就罷了,怎的還如此招搖?

不多時,兩名親衛回到了正堂。其中一名親衛手中,拖著一個小巧精致的紫檀木妝奩。而另一名親衛,則雙手捧著一塊淡藍色綢布,綢布之上,靜靜地躺著一支光華璀璨的金鑲玉發簪。

正是沈知夏所說的“福祿萬代”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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