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黑市中心區。
坐標,深淵賭場。
璀璨的燈光籠罩著一切,光影交織將整個空間渲染得金碧輝煌,奢靡沾染在每一處角落,處處散發著紙醉金迷的氣息。
賭桌整齊排列,籌碼在賭桌上相互碰撞,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響。
服務生穿梭其中,手中端著酒水和小吃,隨時為客人提供服務。
方隨陽帶著沈孤雲踏入這裡時立刻便有人來迎接,他擺手示意不需要,徑直往裡走。
方隨陽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裡給他的第一感覺便是乾淨,並且也沒有迷霧繚繞的煙味。
更像是高端的宴會廳場所。
黑市的賭場與其他市不同,不看你有多少存款,看的是你的身價和地位,以及你在這場賭場裡能值多少錢。
並且這隻是踏入賭場的標準。
這裡的場地極為龐大,分為三樓,每一樓所賭的東西都不一樣。
一樓是最普遍的,賭錢,隻要錢多就能玩上。
二樓有一定要求,賭地位,贏了便在社會階級中升一階,輸了便掉一階。
三樓,所賭的是比金錢和地位更為珍貴的東西——
自由。
如果輸了,整個人包括自己的生命都將完全歸屬於贏家,這意味著失去了作為一個人的基本權利,淪為他人的附屬品,任人擺布。
樓層越高,玩的越大。
方隨陽一眼便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三人。
“抱歉啊三位少爺,我們無法暫停營業,你知道我們休業一天會損失多少千億嗎?”
總經理嘴上是好聲好氣,但表情上卻滿是不屑與瞧不起。
“問題本來就出在你們這,那些臟錢到現在還在流入財市,財市的損失就不是損失了嗎?”
展憶一作勢要上去揍他一頓,被傅少澤和陸子謙攔住了。
總經理像是絲毫不忌憚一般,他抬起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三位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好好呆在財市吃喝玩樂不好嗎,管那麼多乾什麼?”
“你!”
展憶一氣得恨不得把他揍死,一旁的傅少澤和陸子謙表情也不是很好。
突然,一隻長腿襲來,一腳將總經理踹倒在地。
方隨陽腳踩在總經理的臉上,用力地攆著,他麵無表情道:“瞧把你能耐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三人錯愕地看著他。
方隨陽低頭掃了眼地上的總經理,又踹了一腳才退開:“你這身份也配和他們說話?滾去把你們老板叫過來。”
總經理站起身一臉怒氣地瞪著方隨陽,“你哪個市來的?!安保人員呢!?過來把這人帶走!”
“可以,如果你敢叫的話。”方隨陽冷笑了聲,一字一句道:
“嫌他們年紀小處理不了,那我這個大人來解決好了,這樣夠不夠?”
方隨陽從腰間取出槍對準了他的腦門:
“把段雙燭叫過來,彆想敷衍過去。”
一看見槍,總經理身體哆嗦了下,立刻擺出一副討好的嘴臉,他連忙道:“稍等稍等,我這就去聯係。”
方隨陽把槍收了回來,轉過身便看見少爺們一臉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你們這什麼表情。”方隨陽被逗笑了。
“……哥,你怎麼會來黑市?”陸子謙有些急切,“你不怕左喻瘋不讓你走嗎?”
方隨陽伸出一根手晃了晃,他把身後的沈孤雲拉了過來,“有這位在呢,怕什麼?”
他繼續道:“我看你們好幾天都沒處理好,就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哥,真不用的。”傅少澤說。
見三人都是一副好像很丟人的難為表情,方隨陽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們還是太年輕了,麵對這種傻逼是不能靠說服的,隻能用暴力,知道嗎?”
“但這裡是黑市,我們……”
“黑市又怎麼了,之前你們不還是冒險來權市救我嗎?當時膽子怎麼那麼大?”
“那不一樣。”
話落,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方隨陽伸開手臂,問:
“那誰要抱抱?”
三位少爺唰得上前撲向了他,方隨陽措防不及直接摔倒在地上,他看著湊在身前的少爺們,失笑道:“一個個來不行嗎,我怎麼抱得下三個人?”
沈孤雲冷眼旁觀。
大約半小時後——
總經理把人請來了。
“段先生,是這幾個人找您。”
方隨陽坐在賭桌前,看著讓總經理點頭哈腰的男人。
果然是那個留長發的。
段雙燭的身形極具性張力,雖然是長發但壓迫感卻不減,五官是極具侵略性的俊美,顯眼到足以到讓人完全忽視掉那頭長發的程度。
“可算是來了。”展憶一嘲諷道。
總經理拉開椅子,直到段雙燭坐下後道:“他們說我們賭場的資金流向了財市,要我們暫停營業。”
方隨陽露出了得體的微笑,“我來代替一下他們談。”
段雙燭抬起手臂,將桌上的一枚籌碼拿在手中。
總經理非常有眼見力,立刻就明白了什麼意思,給方隨陽解釋道:
“如果你想要一個解決方案,就必須先遵循這裡的規則。”
方隨陽看著那枚籌碼在段雙燭的指背間來回翻轉著,有些不解道:“意思是讓我們參加賭場?”
總經理點頭,“你們賭贏了,段先生就給你們處理。”
展憶一噗嗤一聲笑了,聲音輕快道:“可以,賭就賭。”
方隨陽詫異地轉過頭,“你們都會玩這個?”
三人幾乎同時點頭,陸子謙道:“財市也設有賭場,我們不玩車的時候就會去賭場玩一玩。”
方隨陽見少爺們一臉自信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有把握贏嗎?這個需要很大的運氣吧?”
“我們玩了不下上千場,大部分時候都是贏。”傅少澤說。
總經理咳了聲,道:“那麼你們得投上相應的籌碼了。”
籌碼就是金錢的替代物,用於投注。
但這件事是無法單靠錢就能衡量的。
“這該拿什麼換?”方隨陽看向三人,結果他們都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枚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方隨陽回過頭,發現麵前的桌上出現了一枚紅色的籌碼。
段雙燭單手撐著一側臉,長發緩緩滑落垂在了桌上,手中原本拿著的籌碼消失不見了。
段雙燭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他看著方隨陽,神色平靜像是覺得無趣:
“你作為籌碼。”
方隨陽:?
“他們輸一次,你脫一件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