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世靈力充沛,草木都生的茁壯
每顆樹都粗的需五個人以上才能環抱起來,灌木叢更是茂密,幽綠的景色中帶著股詭異的寧靜,不知其中藏著多少危險。
蘇念悠的修為隻恢複了一成,隻敢在山底轉悠著尋找絕子草。
她上一世是合歡宗宗主,身負大任,不能被兒女私情耽誤修仙,便在修仙時就封閉了自己的孕育能力。
可她與那蛇獸人雙修後意外發現自己的孕育能力現在竟強的可怕。
蘇念悠還沒擁有絕對的實力,保護不了脆弱的孩子,因此並不想不負責任的讓孩子誕生在此。
原身中毒太深,不僅貌醜還體弱,又常年缺乏鍛煉,蘇念悠找了一會就沒了什麼力氣,喘著氣坐在石頭上休息。
也就在這時,身後的草叢發出窸窸窣窣都聲響。
蘇念悠眉頭微微皺起,不動神色的拿起手邊的石塊輕聲站了起來,警惕的盯著那晃動的草叢。
野獸的嚎叫聲先響起,周圍的灌木簌簌作響抖動。
巨大的吼聲昭示著野獸的龐大,顯然不是她所能應對的。
蘇念悠當下扔了石頭,毫不猶豫的雙手並用爬上身後的樹。
一隻碩大,渾身是刺的野豬簌的從灌木叢叢中竄出,通紅的眼死死的盯著蘇念悠。
口鼻噴著熱氣,腳下蓄力,朝著蘇念悠攀著的樹用力撞去。
三米寬的大樹被硬生生撞出一個坑。
蘇念悠心道不會今日要死在這時,就聽到樹上有什麼聲響。
茂密的樹葉間露出一張冷峻的臉,那人五官冷峭,黑色的瞳孔掃過她的小臉後,利落的從樹枝上蹦了下去。
跳躍之間,化成一隻三米長左右的白色毛發的雪狼和野豬搏鬥。
雪狼顯然見慣了這場麵,三下五除二就咬死了野豬,腥臊的血氣在山林中彌漫開來。
蘇念悠聞的想吐,腦海裡也閃現出原身的記憶。
原來這雪狼也是原身的獸夫之一,是原身離家出走路上誘騙會幫他度過發情期才娶回家的,可惜娶到手,原身就暴露本性,對他又打又罵。
這雪狼脾氣倒是會隱忍的,對原身的怨氣不及陸澤深,可能是還指望原身能幫他安全度過發情期。
見沒了威脅,蘇念悠才慢慢的爬下樹,站在已經化為人形的男人身邊看著他處理野豬的屍體。
“你不是該在洞穴裡躺著,為什麼進山?”
男人上半身裸著,身材高大健壯,古銅色的皮膚更顯姿色,下身裹了半張不大的獸皮,露出兩條結實的雙腿。
一雙眸子毫無波瀾的看著她。
“我找絕子草。”
蘇念悠沒有隱瞞。
“什麼東西?”
“這裡危險,雌性不該進山,你要的東西讓白沐來找。”
裴荊川手提著扒了皮的野豬,一手毫不費力的拎起蘇念悠扔到肩上。
蘇念悠沒有反抗的能力,隻能乖乖趴在他的肩頭上下山。
忽然她眼前閃過一點點紅,定睛一看就是絕子草!
“等一下,我看見它了。”
裴荊川冷著臉尋著她的指尖摘下她要的草,不解的遞給她。
絕子草枝節高,葉子小而密,頂端結著的紅色果實有短期避孕之效。
蘇念悠摘下果子塞進嘴裡。
裴荊川瞳孔一緊,扔下野豬,粗糲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想要扣她的喉嚨。
“吐出來!”
蘇念悠從他背上跳下來,不悅的拍開他的手。
他手上還殘留著野豬的血,蘇念悠覺得汙濁難聞。
“吐出來!你獸父沒教你山中的果子不能亂吃嗎!”
蘇念悠眯著眼打量他。
裴荊川眼裡的擔憂不似作假。
看來給她下毒的不像是他。
“放心,這草藥無毒,對我有用。”
“你生病了?”
“沒有,隻是預防某些情況出現。”
裴荊川盯著她倔強下山的背影,半晌,幽幽開口:“你今天很奇怪。”
這個雌性今天竟然沒有打他,還這麼乖。
走在前麵的蘇念悠聽見了,不作回應。
終於回到了洞穴,蘇念悠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快要走斷了。
她心道在修為沒恢複到能自保前都不會再獨自進山了。
站在洞穴外的白沐遠遠的就瞧見了活著回來的蘇念悠,心中的期待落空,臉上卻絲毫不顯。
他端著笑臉走上前,語氣溫柔:
“雌主,我已經把肉烤好了,就等雌主回來呢。”
蘇念悠聞著白沐身上的騷狐狸氣,抽了抽鼻子,不動神色的後退幾步。
心想白沐的發情期應該是快要來了。
這裡的男獸每到發情期都需通過交配得到雌獸的安撫,若發情期沒有妥善處理,就會獸化,身體的一部分變成獸形,直到全身都化成獸形後就意味著徹底喪失了理智,淪為野獸,被流放到黑森林。
而原身的原型也是一隻獸,不過從未在他們麵前現過真身。
她嘗試過在神海裡感受原身獸形,可獸形似乎很抵抗,躲著不願現身。
石桌子上烤熟了的半扇野豬肉就是他們的午飯。
白沐扯下一塊較嫩的部位遞給蘇念悠,金色的瞳孔裡滿是柔情。
可在她看不見的角度,白沐卻狠狠的揉搓著遞肉時被她碰過手指,恨不得用石片將那塊被汙染的皮肉削下。
惡心!
竟然光天白日下占他便宜!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如果再不殺了她,他早晚也要被迫與她交歡。
絲毫沒注意到白沐小動作的蘇念悠安靜的吃著肉,這裡的獸人不會烹飪,生肉烤熟了就能往嘴裡塞。
好在蘇念悠上一世修仙,不食五穀,對食物沒需求,也不挑剔,低著頭慢嚼細咽的吃著。
洞穴裡的氣氛詭異的安靜,白沐撐著下巴盯著她,裴荊川在角落裡處理野豬肉。
而她昨日的雙修對象坐在她對麵,時不時的看看她,又看看肉,臉頰微紅。
蘇念悠垂下眸子,將白沐又塞給她的一塊肉放到陸澤跟前。
陸澤一愣。
白沐和裴荊川也看了過來,眼裡劃過驚訝。
“昨日我看你身體虛弱,合該多補補,為何不吃?”
蘇念悠聲音清冷,語氣極淡。
陸澤瞬間從石凳上蹦起來,通紅著臉,滿是惱怒:
“我虛弱?我哪裡虛?你這惡毒的雌性果然不安好心,強迫我後還侮辱我!”
“平日裡你好吃懶做,我們幸苦打獵得到的食物都先讓你吃,你還餓著我們,隻許我們吃你的剩飯,我還想著你昨天好心幫我安撫是變好了,猶豫著是否原諒你之前虐待毆打我的事,沒想到,裝不了一會就暴露本性了!你果然惡毒下賤!”
蘇念悠的眉頭漸漸擰起。
這一幕被裴荊川看在眼底,大步上前捂住陸澤的嘴,生怕他今晚又被雌性抽的要脫一層皮。
“唔唔唔,裴荊川你彆攔我,昨日要不是你們倆綁我,我也不會受到她的欺辱!她竟然還嫌棄我……”
陸澤眼眶發紅,一早都在回憶的旖旎此刻像是幻影破滅。
這個惡毒的雌性一點心都沒有!
虧他還以為她變好了!
蘇念悠站了起來,一步步靠近兩人。
白沐和裴荊川都握緊了拳頭,以為她又要發脾氣咒罵虐打陸澤。
陸澤昂著頭,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他惡狠狠的盯著她。
“這樣的日子我真是受夠了,你這個惡毒雌性!”
蘇念悠緩緩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