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落日的紅暉灑在士郎身上,將他的邊緣輪廓照的愈發清晰。
這一天,所有人都無法忘掉。
哪怕過去很多年,他們也會記起,曾經有一位少年,迎著夕陽。
揮灑自己的汗水。
他的臉上沒有痛苦,沒有沮喪,也沒有成功後的喜悅。
有的,隻是一次又一次,不斷挑戰極限的堅持。
那一刻,他整個人仿佛都在燃燒,直到燃儘,隻留下白色的灰。
……
“歐尼醬今天是怎麼回事?在學校一整天都不和美遊見麵,放學跳高也不跟美遊說一聲,害得美遊等了你好久。”
氣鼓鼓的美遊超級可愛。
可以的話士郎想拍下來,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應該是安慰她。
不然妹妹醬真的要生氣了。
“對不起美遊。”
士郎伸出自己萬惡的右手,在美遊頭上使勁蹂躪。
“哥哥今天去參觀社團,在班裡新認識了兩個朋友,不好丟下他們。”
“跳高的話,大概是想試試能不能找到女朋友?”
“哈?”
美遊頭頂打出問號。
“跳高和找女朋友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呢。”士郎撓頭:“大概是哥哥腦子壞了。”
美遊歎氣:“真沒辦法,如果哥哥腦子壞了的話,那就隻能美遊來照顧了。”
“真的嗎,美遊萬歲!”
士郎覺得這次跳高就算沒吸引到任何人也值了。
隻要有美遊就好!我隻要美遊!
看著哥哥那麼高興,美遊也笑了。
“不過哥哥終於交到柳洞學長以外的朋友了,真好。”
“嗯,兩個人都很可愛。”
士郎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
“可愛?”
美遊表情微變,旁敲側擊。
“是兩個女孩子嗎?”
“是的。”
“比美遊還可愛?”
“怎麼會,美遊是天下第一可愛。”
她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不過又問:“那哥哥是喜歡她們其中的一個還是兩個都喜歡。”
“當然是兩個都喜歡。”
士郎笑道:“因為她們兩個都很可愛。”
美遊嚇了一跳:“哥哥,這是不可以的吧!喜歡上兩個人什麼的。”
“當然不可以。”士郎道:“我說的喜歡是指欣賞,又不是男女朋友之間的喜歡,你在想什麼呢美遊?”
“哥哥才是!”美遊臉紅了,彆過頭;“說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
“安心啦美遊,哥哥最喜歡的永遠是你。”
“真的嗎?”
美遊捏緊裙擺。
“真的。”士郎保證。
美遊開心地笑了,偷偷去看士郎……和他的手。
今天不想抱哥哥的手臂,想被他牽著怎麼辦?
正當她還在糾結要不要a上去的時候,士郎問:
“美遊,你今天不是交到新朋友了嗎?是誰?”
“嗯,”美遊回過神,暫時打消想要牽手的想法,“哥哥應該不認識。是個外國人,很漂亮,長得跟洋娃娃一樣,非常可愛。”
“不管有多可愛,在我眼裡美遊才是最可愛的。”
“謝謝哥哥。”美遊情不自禁摟上士郎的手臂。
果然哥哥什麼的最好了。
“不過她真的很可愛,銀白色的頭發,皮膚潔白,就像月亮一樣。”
“等等,銀白色頭發?”
士郎突然停下。
美遊不解:“是啊,銀白色頭發。”
“她是不是叫伊莉雅?!”
“誒,哥哥你認識她?”美遊驚訝。
“不,不認識。”
士郎牽著美遊繼續走。
美遊也沒太放在心上,隻以為士郎是從哪裡聽來的這個名字。
因為伊莉雅真的非常漂亮,還天真可愛,剛來他們那個年紀就很受歡迎。
她接著說:“伊莉雅好像是今天才轉到迦勒底學院的,以前在外國讀書,我也是幸運,剛好和她成為朋友。”
“是,是這樣嗎。”
士郎都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沒搞錯的話。
伊莉雅可是切嗣和愛麗真正的孩子,不像他們是被收養的。
“而且,哥哥我跟你說。”
美遊踮起腳,拉著士郎讓他把耳朵湊過來。
士郎乖乖照做。
“我聽同學說,伊莉雅家裡很有錢,在國外做大生意,她的保鏢都不一般。好像有兩米多,和大力神一樣。”
什麼和大力神一樣,人家就是照著大力神做的。
不過這個世界沒有聖杯戰爭,那麼說他隻是長的像赫拉克勒斯好像沒什麼毛病。
士郎一邊點頭一邊想著。
走過前麵的坡道,他們就到家了。
恰巧,電話響了。
士郎拿出來一看,是切嗣的電話。
他隱隱約約有種預感,這個電話一定跟伊莉雅有關。
“誰打電話給你,哥哥?”
麵對美遊的詢問,士郎回答:“切嗣。”
“切嗣嗎?”美遊頓時安靜。
士郎下滑接通。
“摩西摩西?”
“嗯,士郎,聽得見嗎?”
有海風和海浪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海邊。
獨屬中年男人沉穩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我聽得見,切嗣。”
士郎一隻手拉著美遊上坡,一隻手提著書包。
手機用耳朵和肩膀夾著。
“那就好。”
衛宮切嗣說了這句話後陷入沉默,似乎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士郎主動問他:“有什麼事嗎切嗣?”
“實際上是這樣的。”
衛宮切嗣也是個果斷的人,直接說道:“在收養你之前,我和愛麗還有一個孩子,在國外,是你們的姐姐。”
“姐姐?!”
“對,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有,隻是我以為會是妹妹。”
士郎語氣古怪。
哦豁,居然是姐姐。
“如果光看外表的話,確實是妹妹也說不定。”
切嗣好像在笑,但也就停頓了一瞬。
“那個士郎……該怎麼說呢。”
切嗣猶豫:“這些年萬分抱歉,明明收養了你們卻沒有儘到該有的職責。”
“怎麼會,如果不是切嗣願意收養我們,我和美遊說不定早就餓死在外麵。”
士郎說的沒錯,當初如果不是切嗣,他活不到現在。
哪怕作為穿越者。
“不會的,士郎是個很優秀的孩子,我相信不會。”
沒得到孩子的怨恨,切嗣鬆了口氣,繼續說下去:
“實際上,我是想拜托你士郎,這些年,伊莉雅獨自在國外,我們沒時間陪她,她很孤獨。因此我想讓她在冬木市上學,和你們一起住。”
“我知道了,是讓我照顧她對嗎?”
士郎笑了。
切嗣剛剛這麼說,就是在表示,他不是不陪你們,是真的沒時間。
因為伊莉雅也是一個人生活。
“沒錯。”
士郎的理解讓切嗣說話更放鬆,長時間沒見的隔閡就此消除。
“雖然伊莉雅……差點忘了,伊莉雅就是你們的姐姐,全名叫……”
“伊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
這句話是士郎說的。
他笑道:“和愛麗一樣的姓呢。”
切嗣發愣:“是這樣沒錯,不過士郎怎麼會知道?”
“她自己介紹的。”
士郎回答。
撩人的月色下,衛宮家的門口。
銀白色頭發的少女站在他們麵前,提起裙擺,紅色如瑪瑙般的眼眸直視士郎,微微一笑。
“晚上好,士郎、美遊,我叫伊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是你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