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武道館的門板被敲的“咚咚”作響。
藤村大河怒氣衝衝地打開門:
“誰啊!不知道現在才早上六點嗎!?”
“——遠阪?!”
“嗨,藤村老師。”
遠阪凜笑容燦爛地打招呼。
藤村大河的視線從她身上移動,注意到她背後……???
“遠阪同學!!!”
藤村大河麵色嚴肅,立刻掉下鱷魚的眼淚:“老師理解你有男朋友的心情,但也不能上門炫耀啊!!”
“……”
遠阪凜無力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藤村老師。男朋友什麼的太早了,總之,能不能先讓我進去?”
“不行!不說清楚我……”
少年顯眼的紅發被她瞥到,儘管互不相識,但藤村大河還是說出了自己從前絕對不可能說的話。
“隻有這一次!”
“太好了。”
遠阪凜鬆了口氣。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來這裡。
簡直毫無根據,明明把她帶回彆墅也許更安全吧?
老實講,知道沙條愛歌沒死,她連和對方交戰的勇氣都差點失去。
隻不過遠阪家的驕傲不允許她說那樣喪氣的話。
但就這個結果而言……還是太衝動了啊!!!
把少年的衣服換掉,讓他安安靜靜地睡下。
遠阪凜無論如何也覺得懊惱至極,她也確實哀嚎出來:
“為什麼我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啊?”
躺在乾淨的地板上,紅色吊墜和她的視線平齊。
裡麵積攢了十多年的魔力消耗的一乾二淨。
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
僅僅是發現對方的靈基還完好無損?
真是難以置信,那可是兩枚令咒加持下的a++寶具。
這個servant居然活了下來。
也僅僅是活了下來。
那樣的傷勢,不立刻進行救治,就算是從者也絕對撐不到天亮。
但是,這麼重的傷勢,根本不是一般的治療魔術可以救下來的。
所以……
“沒辦法啊,不救他完全不行。”
遠阪凜無力地安慰自己:“那個沙條愛歌,太超模,berserker是強力的從者,救下他用來對付那個家夥是正確的選擇。”
“但是……”
抱著腦袋,黑色絲襪下的纖細雙腿在空中亂踢,少女又發出哀嚎:“又不是我的從者!”
“這樣完全是資敵嘛!!!”
她順著地板瘋狂打滾,直到對上那個……冰冷的目光。
“……”
“喲!”
因為震驚,懷疑自己可能被再次召喚,但頃刻間恢複的冷靜情緒,讓他感受到自己和伊莉雅的聯係還在。
所以,是被眼前的少女救了啊!
真沒想到,紅色的寶石,會以這樣的方式使用掉。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不就是和遠阪凜永遠無法斷絕的孽緣嗎?
思考了很多,實際也就過了一瞬。
來不及想要怎麼解除尷尬的他,第一時間選擇,麵無表情地眨眼,然後從嘴裡蹦出一個毫無感情的“喲”。
帶來的結果就是。
坐直身體的少女,從他頭下奪過枕頭,擋在羞紅臉上,語氣也是無儘羞憤地說:“喲什麼啊,你是白癡嗎?連話都不會找!而且這個語氣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和archer一模一樣!?”
“誰知道呢。”
士郎自然地起身。
從者就是這一點好,受到的傷勢被修複,完全不需要靜養期。
“也許你的從者很崇拜我,所以在模仿我說話。”
“哈,崇拜你?”
因為過於驚愕,遠阪凜從枕頭邊探出腦袋。
用‘你的腦回路是用什麼做的’那樣的表情看著他。
烏黑秀發紮成的雙馬尾一晃一晃。
士郎把被褥折放整齊。
真是熟悉的屋子,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他也會回到冬木市的衛宮宅。
不對,切嗣既然不在了,那麼它應該算藤村大河的房子。
“不覺得正常?”他用平淡的語氣描述:“從者歸根結底是存在曆史上的人物,雖然概率渺茫,但……遇到熟人,或者和自己尊崇的偉人同框,也不是沒有可能。”
“聖杯——就是這樣充滿奇跡的東西,對吧?”
“這麼說,確實有可能啦。”少女小聲嘀咕:“不過,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巧不巧合你說了不算。”
士郎舉起手指:“來驗證吧,隻要你記得我報名字時,你從者的表情。”
“archer的表情?”遠阪凜回想了一下,眼神逐漸變得不對勁。
沒有錯的話,他們當時都在以那個名字回憶曆史、神話,或者傳說。
隻有archer,第一時間認為他在撒謊。
果然……
“嗬嗬,真是精神啊。明明幾個小時前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子。看來,那個『東西』還是很實用嘛。”
冷冽的諷刺後,身姿挺拔,頭發灰白的從者出現在遠阪凜背後。
“你回來了archer。”
自己的從者歸來,讓遠阪凜終止腦補,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怎麼樣?”
“很遺憾,被發現了。”
“不是吧!”遠阪凜後仰,“隻是偷偷跟著也被發現了?”
“沒辦法。”紅a抱著手臂,“沙條愛歌,確實是個怪物,我感覺那家夥隻是不想殺我。抱著貓戲老鼠的姿態,不然我也許回不來的。”
“居然,這麼難搞嘛!!”遠阪凜咬著指甲。
士郎注意到紅a探尋自己的目光,挑眉。
儘管紅a沒有直接說出那個『東西』的名字,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阿瓦隆嗎!?
因為無法使用暫時放在自己身上。
沒想到關鍵時刻救了自己一命!
士郎細細感受,發現阿瓦隆已經融入了他的身體。
——!?
他有些懵。
難不成被阿瓦隆懟,是衛宮士郎的必修課?
“哼,得到那位王的認可,所以奇跡綻放出它應有的光芒。運氣這方麵,不得不佩服你啊,有腦子的berserker。”
紅a也微微挑眉,語氣略帶嘲諷。
士郎看著他,挑兩隻眉。
紅a也挑兩隻。
士郎:你瞅啥?
紅a:我瞅你咋地?
“喂……你們在乾什麼?”
遠阪凜眉眼抽動。
正式確認,他們兩個認識。
但肯定不是士郎說的那個關係。
趁此機會,她冷笑著問:“archer,有沒有想起你的真名?”
紅a沉默。
“抱歉,記憶很混亂。”
“啊,記憶很混亂。”遠阪凜陰陽怪氣。
“真的。”紅a解釋:“我也隻是對他有點熟悉——說不定是太可恨的緣故。”
“正好,我也比較討厭你。”
士郎不在意地聳了聳肩。
“總之,彆的不說,感謝相救。最後給你們一個提醒。”
等兩人看過來。
他說:“沙條愛歌是絕對不能用常理來看待的人,另外,她是全知全能的魔術師。”
這句話落下,一直麵無表情的紅a,終於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居然是,全知全能嗎!?”
遠阪凜眼睛圓瞪,不可思議地喊道:“全知全能!?不是開玩笑吧!!”
“怎麼會。”
士郎平靜地說:“她天生就抵達了魔術師一直想要抵達的悲願,根源。”
“沒錯,沙條愛歌,根源的皇女,隻有一條魔術回路的人,但是鏈接根源的魔術回路。”
“所以,她可以說是聖杯戰爭以來,最強,最可怕的魔術師。”
遠阪凜已經被這個消息震懾的說不出話。
就算是紅a,也做不到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