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erserker。”
從柳洞寺出發,前往教堂的路上,美狄亞開口。
“怎麼了caster?”
兩人都以極快的速度在城市內奔走。
“你剛剛的情緒有點不同尋常,人質裡……是有什麼對你很重要的人嗎?”
士郎沉默。
“沒錯。”
片刻後,他還是做出回答:“就算讓我去死,我也不能讓他們出事。”
“這樣啊。”
美狄亞感受到了士郎的決心。
然而,她還是無法從這些蛛絲馬跡中,洞穿士郎的真實身份。
時間來到夜晚。
靠近教堂兩邊的路燈稀疏亮起,周圍不知何時,出現了濃濃的霧氣。
所幸,這乾擾不到從者的視野。
士郎和美狄亞來到在教堂外麵。
麵對守在門口的身影。
士郎緩緩上前,投影出聖劍“迪蘭達爾”和詛咒之劍“達瑟汀”。
“去吧,caster。”
“現在?”
看著那無比凜然的姿態,美狄亞陷入遲疑。
“不用擔心,是她的話,一定不會阻止你。”
士郎肯定道。
金棕色的眼瞳和阿爾托莉雅對視。
皎潔的月光下,她安靜地站在那裡。
一身騎士的裝束,凜然美麗。包裹身體的蒼銀盔甲,也閃爍著比月華還耀眼的光輝。
就連安穩平靜的眼眸,在這份獨特的氛圍下,都變得聖潔翠綠。
“好吧。”
美狄亞選擇相信士郎。
她緩緩上前,緊繃著身子……直到從阿爾托莉雅身邊穿過,後者也沒有任何動作。
隻是手持不可視之劍,把自己的目光,完全放在紅發少年身上。
等美狄亞消失,騎士王才開口。
“謝謝你,berserker。”
她將自己的高興表達出來,淺淺笑道:“能得到你的信任,我很榮幸。”
“談不上吧。”士郎做好戰鬥準備:“隻是認為高潔的騎士王應該還沒到對普通人下手,也要贏取聖杯的程度。”
“是嗎。”
阿爾托莉雅緊了緊手中的不可視之劍,沒有正麵回應士郎的諷刺,而是豎直呆毛,表情嚴肅:
“來吧,berserker,亮出你的寶具。”
“……”
士郎沒有回答,一秒托管。
‘托管桑,靠你了!’
士郎眼神變得更加冷酷平靜。
他說:“saber,當你用普通人作為人質來威脅我的時候,就已經失去讓我使用寶具對付你的資格。”
阿爾托莉雅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比起正麵的斥責,這樣的態度更讓她內心感到刺痛。
忽然,脖頸處傳來涼意。
蒼翠的瞳孔也倒映出自己被斬首的畫麵。
直感:a,發動。
“又是這樣,berserker!”
獅子怒了!
一次兩次,就能不能光明正大的打一場!?
魔力頃刻間爆發,格擋!
鏘啷!比鋼鐵還要沉重的力量。
斬出的致命一擊被看不到的劍彈開。
果然不可能成功。
係統·士郎很冷靜,右手劍被彈開,左手劍跟進。
武器與武器之間爆發出刺眼的火花。
火熱的碰撞是連神經都無法反應過來,就已經開始的。
一秒內,阿爾托莉雅連續彈開了好幾次幾乎致命的攻擊。
劍的寒芒在空氣中閃爍。
期間釋放的殺氣。
比冬天的冷空氣更能凝固人的血液。
每一次掠過的劍光。
都代表一次致命的進攻。
戰鬥的意義是不管兩者的實力差距有多大,他們要做的事情永遠隻有一件。
不留任何情麵地打倒對手。
所以在揮開第一劍時,阿爾托莉雅要做的不是進攻,而是防守,並且用更乾脆利落的技巧,去彈開對手的所有攻擊。
然而……
“怎麼會這樣!”
阿爾托莉雅神情震動!
沒有解放寶具的berserker,不管力量還是速度,都比現在的她差了一籌。
甚至失去盔甲保護,他還需要比自己更加小心。
然而,在這場戰鬥中,第一次被逼退的反而是她。
沒錯,她主動退後了!
麵對berserker如暴風雨一樣,沒有絲毫間歇的進攻。
她主動拉開了距離。
‘為什麼?’
阿爾托莉雅保持警惕同時,心裡快速分析。
‘力量我有絕對的優勢,速度也不比他差,但是我卻突破不了他的攻擊包圍。’
好像放鬆一刹那,就會被不祥或者華麗的劍刺穿;要麼就是砍出一道足以退場的傷口。
開什麼玩笑,這不就是在說,她不僅打不過赤手空拳的狂戰士。
連劍技也贏不了人家。
完全印證了沙條愛歌的話。
她對付不了berserker。
“怎麼了亞瑟王,這樣的退後和你不敗的戰績搭不上邊啊。”
係統·士郎冷冷嘲諷。
阿爾托莉雅自然輸過,為此還折斷了自己的石中劍。但她的勝負欲也強的可怕。
不然也做不出偷襲的事。
再說,這樣的嘲諷除了對紅a那個家夥沒用以外。
於其他英雄而言,效果簡直杠杠的。
阿爾托莉雅也確實被說的有些著急。
好在沒失去理智。
她深呼吸,放鬆,表情重新變得冷酷。不可視之劍對準他:“berserker,我承認自己小看了你沒使用寶具的狀態。”
風王結界解除,聖劍綻放光輝。
“接下來,我不會再讓你有機可乘!”
連風王結界都不要,證明呆毛王確實認真了。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風王結界算是聖劍的另類劍鞘。
當然,係統·士郎並不害怕。
應該說他連害怕是什麼情緒都不知道。
他要做的隻有一件事,按照托管任務,打敗眼前的敵人。
戰鬥——再次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