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螺旋劍射出的前一刻,阿爾托莉雅阻止道:“berserker,ncer交給我,你們趕緊去找伊莉雅。”
“好吧。”
權衡了一下,士郎選擇尊重她。
反正有劍鞘的呆毛王不可能輸。
“berserker。”
庫·丘林輕佻的語氣:“你的心臟,我會在打敗saber之後再過去收下。”
“等你真的打敗了再說。”
黑狗哥毫無疑問,十分強大,要是有無限魔力加持。
打閃閃都不一定會輸。
但持有劍鞘的阿爾托莉雅就是個bug,誰贏誰輸真不好說。
“走吧。”
帶著美杜莎,士郎加速趕往大空洞。
讓三人直麵沙條愛歌,實際上是非常冒險的事情。
好在櫻和凜都有令咒。
危機時刻可以召喚從者救場。
‘伊莉雅。’
過了一會兒,士郎在心底呼喚。
‘怎麼了berserker?’
‘你那邊沒事吧?’
‘沒事,我們已經到大空洞了,但是沙條愛歌不在這裡。’
‘什麼……’
士郎衝刺的腳步停頓。
‘伊莉雅,快讓凜使用令咒!saber有危險!!!’
一邊說,他一邊往回衝。
“berserker?”
“saber!!!”
美杜莎的聲音和士郎同時響起。
與此同時。
“噗!咳咳……”
心臟被刺穿的狗哥憋屈回頭。
“你這家夥,到底想……”
撕啦!!!
狗哥被黑影撕碎吞噬。
沙條愛歌從暗中走出,微笑:“saber,我來接你了。”
她的目標從一開始就很明確,把阿爾托莉雅和士郎分開。
本來防線是設置在山門上。
沒想到除了assass一個都不聽話。
既然如此,還是把他們吃掉為好。
阿爾托莉雅沒有回答,而是警惕地看著她。
“愛歌!”
她把風王結界解除,隨時準備釋放寶具。
“咦?”
沙條愛歌疑惑:“還沒玩夠嗎,saber?你不是想回到不列顛嗎?”
“還差一個從者,我就能重現聖杯,幫你實現願望。”
少女單純而美好地微笑著說:“你難道不想和我,和berserker一起,去完成你的願望?”
“和berserker,一起。”
阿爾托莉雅愣住了。
“是啊。”沙條愛歌把手背在後麵,說道:“老實說,我現在都有點嫉妒你了。”
“嫉妒我?”阿爾托莉雅不解:”為什麼,我明明什麼也沒做。”
“真的嗎?”
沙條愛歌的笑容有些崩壞:“我一直有提醒你,berserker是我的,可你總會趁我不注意靠近他,最後更是為了他,背叛我。”
她手指上滑,來到領口處,一顆一顆解開紐扣。
接著把洋裝往兩邊外拉。
“你看,我找不到和你的聯係了saber。”
赤紅的令咒還剩一枚。
這是作為禦主的資格,也是之前她和阿爾托莉雅締結契約的證明。
然而此刻,令咒仍在,當初宣誓要保護她的騎士卻在這裡親手刺上了一刀。
即使這樣,她也不會生氣。
而是寵溺道:“我不怪你哦,saber,隻要你和我重新結締契約就好。”
阿爾托莉雅拒絕:“不可能,愛歌,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趕緊收手吧。你現在所做的事情,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現在回頭的話,還來得及!”
因為目前為止,沙條愛歌還沒有殺死過一個人。
真的還來得及。
“你在說什麼啊,saber?”
沙條愛歌歪頭:“說想要獲得聖杯的是你;說要實現願望的是你;說一定會保護我的還是你。”
“所以啊,我可是發自內心的想幫你,就算是現在,我也肯幫你,願意幫你。不惜一切代價。”
“可是,”
沙條愛歌的語言就像尖刀,刺入阿爾托莉雅的心臟,“明明都要成功了,你為什麼擅自放棄呢?”
“我……”阿爾托莉雅無話可說。
沙條愛歌繼續補刀:
“我知道,你放不下berserker。”
也對,本來你應該作為他的servant出現,可是卻被我召喚,一定心有不甘吧?”
“你說什麼?”呆毛王愕然,“我,作為berserker的servant?”
“是啊。”
沙條愛歌像吃醋的熱戀期女友,看起來在微笑,實則毫無溫度地說:“第五次聖杯戰爭,真正作為你禦主參戰的,其實是berserker,真名叫衛宮士郎的人。”
“而他的養父,就是召喚你參加第四次聖杯戰爭的禦主,衛宮切嗣。”
轟隆!!!
這道信息就如同晴天霹靂,讓阿爾托莉雅身形恍惚,差點沒站穩。
她知道berserker的真名叫衛宮士郎,caster死的時候,他親口說了。
然而,儘管姓氏相同,但作為servant,她從未拿他跟衛宮切嗣有過聯想。
以為隻是碰巧。
如今,沙條愛歌的話,卻像一輛失控的卡車,剛好撞在路過斑馬線的她身上。
那份衝擊下,她失去了方寸。
“不可能!”
阿爾托莉雅矢口否認:“如果berserker……士郎,是禦主的話,他又怎麼會作為伊莉雅的從者出現?”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沙條愛歌看著她,語氣輕柔:
“這個世界沒有衛宮士郎。所以他是其他世界那個本應把你召喚過去,卻因為我,不得不代替赫拉克勒斯,成為伊莉雅的從者過來找你的衛宮士郎。”
哐當!!!
阿爾托莉雅身軀踉蹌,忍不住後退:
“berserker……是為了找我,才來到這個世界的?”
她兩眼迷茫,感到手足無措。
“不然呢?”沙條愛歌繼續用溫柔的口吻:“我一開始就看不透berserker,直到看見了archer,未來的berserker,才知道他叫衛宮士郎。”
“archer,是未來的berserker!!!”
一個接一個驚駭世俗的消息,讓阿爾托莉雅恍了神。
“是啊。”
沙條愛歌輕笑:”我就是看到archer,才得知berserker的真名。berserker啊,和年少時的archer,簡直一模一樣。”
“作為第五戰,你真正的禦主。他召喚出你,為了保護你差點死在赫拉克勒斯手上;
為了與你並肩作戰,努力學習劍道,給你做飯,把你當成一個可愛的女孩子看待;
愛護你、喜歡你,罵你應該要珍惜自己,罵你不要執迷不悟——你看,我說的這些,是不是很熟悉?”她攤開手。
何止是熟悉。
阿爾托莉雅想起剛見麵時,少年就拿著自己的食物給她吃。冷言的諷刺下,是告訴自己不要太執著。
第一次戰鬥,明明可以殺了她,卻虛張聲勢;第二次戰鬥,教堂爆炸時,明明不用管她,卻總會流露不經意的擔心;
第三次在老虎道場,明明知道會被她欺負,卻還是腳踏實地的努力練習劍術……
還有後麵不希望自己背負彆人怨恨,歸還劍鞘的樣子。
berserker……士郎。這些,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saber!!!”
士郎趕到現場。
對上阿爾托莉雅迷茫的眼神,以及那遲來的一句:“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