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醒了。”
徐州的聲音傳來。
容嫻現在頭還挺痛的,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
秦時宸開口:“你控製住了我腦域的精神汙染。”
“我竟然真的做到了?”容嫻有點意外,她現在的精神力不過是d級,竟然就能控製住他的精神汙染了。
難不成她就是傳說中的天選之子。
秦時宸頷首,“隻是暫時控製了,家庭醫生很快來了,替我抑製住精神汙染了。”
容嫻稍稍緩過來了,她坐起身。
秦時宸看她的眼神卻很複雜,“你的精神力絕對不止e級。”
容嫻哈哈一聲,“你還怪聰明的。”
“我沒有窺探他人隱私的愛好,”秦時宸看著她,“同時,我也會替你保密的。”
雌性的精神力基本都不能增長,所以如果她能夠增長精神力的事情傳出去,隻怕會被皇室抓起來研究。
正好她的身上還有私闖指揮官臥室的罪名。數罪並罰,哈哈,日子真是越來越有判頭了。
“她醒了?”
一道陌生男人的聲音傳來。
容嫻循聲看去。
麵前站著一個身形高挑,小麥色皮膚的男人。他穿著灰色坎肩,露出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不會過分誇張,練的恰到好處。
男人五官立體淩厲,眉峰高聳,看著很不好接近。
和秦時宸比起來,這個男人身上多了幾分肅殺。像是靠近他,就能嗅到他殺敵沾染的鮮血味道。
容嫻認得這個人,他就是尼莫塔家主的兒子——宗珩。常年堅守在前線,殺過的異種不說上千也有成百,雄性親切地把他稱為“殺神”。
他和秦時宸一樣,身上戰功赫赫。
秦時宸“嗯”了聲,“我和他有些公務要談,等下結束我就送你回去。”
容嫻小雞啄米般點點頭,“好的好的,你先忙小叔。”
宗珩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視線,推著秦時宸往書房走。
“那是你侄子的妻主?”
“嗯。”
問完這句,宗珩就閉嘴了。
秦時宸也習慣了,這家夥平時沉默寡言,有的時候一天都說不上三句話。
會問容嫻,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
想到容嫻,秦時宸心臟軟了幾分,腦海中浮現她給自己做精神撫慰時的場景。
他也很意外,自己竟然一點不抗拒她的靠近。身為一個軍人,竟然讓她這麼輕易就進入了自己的腦域……
秦時宸搭在腿上的手無意識的撚了撚,剛剛她精神力耗儘倒進他懷裡時,他輕輕摟了下她的腰,很細很軟。
那一邊容嫻又收到了係統的任務,【請宿主在回到西格拉後,送俞嘉言一個小蛋糕,挑撥男女主之間的感情。完成任務後惡毒值+5。】
這次惡毒值竟然加這麼多,係統也是大方了一回兒。
不過怎麼還有俞嘉言的事,容嫻現在想看到他就覺得膈應,這家夥又普信又自戀。
她多看他一眼,他就會覺得她對他還有感情。更彆提她還要做個小蛋糕給他。
想到這容嫻就愁啊。
很快秦時宸就結束了交談,容嫻看著宗珩離開。
他身後一甩一甩的灰色狼尾巴看起來手感超級好。不過她也隻敢在心裡這麼想想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
“沒有沒有。”
容嫻站起身走到他身後,“我推你小叔。”
“你不必獻殷勤,我會替你保守秘密,就算是小彥也不會知道。”
容嫻乾笑兩聲,她的意圖竟然這麼明顯嗎?
“明顯。”
“!”
容嫻後知後覺自己剛剛竟然把心裡想法說出來了。
秦時宸嘴角彎了下。
一個小時後,兩人抵達了西格拉。
解千愁早早就在門口侯著,看見容嫻時眸中的笑容都快溢出來,又在看見她身後的秦時宸後消減幾分。
“秦彥怎麼沒一起回來?”
“他有點事,就讓小叔送我回來了。”
解千愁聽到“小叔”兩個字時眉梢挑了下,出門前倒沒有叫得這麼親熱。
秦時宸對著解千愁點點頭。
“秦先生不急著走,”解千愁笑了下,“上次你借給妻主的帕子,我已經洗乾淨了,我去拿過來還給秦先生。”
“好。”
解千愁轉身進去。
容嫻沒察覺出什麼異常,反倒熱情地問道:“小叔要留下來吃飯嗎?解千愁的手藝還挺好的。”
有他在,解千愁肯定更不敢下毒了。
“不用了。晚上還有事要處理。”
“啊,這樣……”
秦時宸頓了下,“把你的終端告訴我,我們加個聯係。有事……你可以找我。”
“好呀好呀。”
容嫻當然願意,她沒什麼誌氣,也知道靠自己靠不住,還不如和大佬打好關係,說不定以後就能救她一命。
“秦先生拿好。”
秦時宸道了聲謝,從解千愁手中接過自己的手帕。
他的嗅覺靈敏,手帕上沒任何梔子花的香味,隻有淡淡的皂香。
秦時宸有輕微的潔癖,彆人用的東西,他不會用第二次。這塊帕子,本該丟掉的。
但他還是麵不改色疊好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那我們就不送秦先生了,”解千愁揮揮手,“慢走。”
秦時宸頷首,滾動輪椅轉身,前進幾米,他忽有所感回頭,解千愁正笑眯眯看著自己。
在他的目光下,解千愁抬手親密地摟住身邊的容嫻,——宣誓主權的動作。
秦時宸眉頭一皺,心中莫名生出幾分不滿。但很快消失,他麵不改色回頭坐上飛行器。
“你乾嘛。”
容嫻在他摟住自己的瞬間身體就緊繃起來,還以為他要當著秦時宸的麵噶自己腰子。
解千愁抬手,指腹擦過她的唇角,明知故問:“妻主這裡怎麼破了?”
容嫻哽住,眼睛左瞟右瞟,不敢和他對視,“我不小心咬破的。”
“是嗎?”
解千愁溫聲道:“我還以為是被外麵的野狗咬的。”
他的語氣溫柔似水,話卻說的這麼讓人毛骨悚然。像是毒蛇冷冰冰的鱗片擦過她的脖子。
“哈哈。什麼野狗,你在說什麼?”
解千愁定定看她兩秒,彎唇一笑,“妻主緊張什麼?我不過是開個玩笑。”